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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记得要年年去医院筛检血液。
丢了家里的十字架吧。
他把之前的废纸揉成一团扔了,在另一张全白的纸上写下种种计画。冷不防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夹著公事包大步走进来。
他感觉到自己心脏停了,反射地把那张写著远景的纸扯到抽屉底下,抬头对上那两个圆,那个身材不再圆、脸也不再圆,只有两只瞳仁勉强是圆的男人。他从门口绕著走进来,在茶水几上倒了杯咖啡,抬头和秘书微笑,踏著轻松的步伐走向他身边的座位。
「实……实在。」他站起来,膝上的纸落在地上。「早、早啊。」
实在回过身来,挺拔高大的身影凝视著在座位前瑟缩的他。他的心口发烫,整个内脏彷佛绞成了一团。他实在不该如此紧张的,但他知道,实在一定比他更紧张,只是他必须故作镇定,以免自己拿昨晚的事情当作取笑他的把柄。
「就是……那个,昨晚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他说。
他观察著实在的表情变化,一瞬间他移开了视线,和路过的行政助理露出迷人的笑,显得漫不经心。但他明白实在也是故意的,他必须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才不会出糗,才不会受伤。
傻孩子。实在,你真是个傻孩子。
「嗯,我想……我必须给你一个完整的答覆。」
他吞了口涎沫,彷佛听见实在的心里也吞了口涎沫。
「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很错愕……也很惊讶。」
他说。
「毕竟我们是同性,又当了这麽多年朋友,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对我有这种心思……」
他的眼睛掠过那些起皱的纸。圆滚滚的实在、爱哭的实在、没用的实在、被欺负的实在、被他使唤的实在、抱著他哭的实在。还有丧母的实在、变瘦的实在、复仇的实在、喝醉的实在,狠狠上了他的实在、高兴的实在、万人迷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