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姐确实已经很失望了,就算我安慰说西医治不好,或许中医还有办法,比如那些西南一带的苗医之类的。她都说不想再去找了,现在只想打理好公司,首先把赚回来的钱给姜铭,投资了那么多,她不可能让姜铭亏本。
赚回了钱,或许她就想到处去走走,比如去西藏,去云南等等。以前活的太累,以后活的轻松一些。当然,现在还不能轻松。
对感情失去了信念,至少,她对生活还抱有希望,不会想不开寻短见之类的,或许这是唯一让人欣慰的地方了。至于身体隐疾的事情,或许真的只是随缘吧,而且莎莎姐年纪并不大,三十都不到,别人五十岁生孩子的也不是没有。
这样说来,莎莎姐还有二十多年可以寻找缘分呢,并不是到了世界末日。真到那个时候,依然没碰到好大夫再说,国外单身一辈子的更是大有人在。
第二天,天空放晴,我跟莎莎姐去了一趟鼓浪屿,游玩了一天,她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回到家里,她就开始看去年公司的年终总结了,估计要变成工作狂的节奏,对于我提拔徐艳蓉担任副总经理,她没有什么意见,其实她以前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想再考察考察徐艳蓉而已。
现在徐艳蓉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她以后都能轻松不少。
至于姜铭打算给我股份的事情,莎莎姐说随便我要不要,想要就收下,不要也行。反正她会把姜铭投资进来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姜铭。我知道她是不想欠姜铭什么,但这样对姜铭似乎有些残忍了。
我只能打电话给姜铭,说莎莎姐已经恢复过来,让他别担心。至于撤掉控诉木青容,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一个面子,股份的事情不要再提。
“既然这样,那股份的事情就算了。只是莎莎一直不肯接我电话,你帮我转告她几句话,就说我不会放弃的,我愿意等她一年,如果她想通了,我还会跟她求婚。”姜铭语气凝重的说道。
“用实际行动吧,现在这样说,只会给莎莎姐更大的心里包袱。”我摇头拒绝了。
姜铭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也没有再让我转告这样的要求了。
很多人用情至深,但大多都败给了时间。
看着莎莎姐气色越来越好,我去了缘来酒吧,杨锋也在这里,因为他是从厦理工那边灰溜溜撤退回来的。年前差点跟蔡青等人混战,最终俞影出面,他们就撤退了回去,虽然他们碍于俞影的面子,没有再过来找茬,但却已经派人去全州市彻底打探了我的底细。
杨锋作为我最亲近的几个兄弟之一,对方想查,当然能够查到他跟我的关系,他不可能再像薛涛进入庞业楠圈子里面做卧底一样,继续在别人地盘上混,没有直接抓住他打一顿就算好的了。
当然,这也是他听到风声不对,直接开溜的,晚一点,估计真会被抓起来打一顿。
过来了也好,厦大这一带,一共三个夜场,还有地下赌场,薛涛和小傅根本就管不过来,杨锋正好可以负责高利贷那一块,这放贷的对象主要是针对地下赌场,至于学校那边,我打算放弃,可不会做出庞业豪威胁女学生的禽兽事情出来。
“对了,这些天的收入怎么样?”我看着薛涛问道。
“不算理想,其实这边主要的人流量还是靠厦大,还有厦理工分校的学生,他们放假回家了,那来夜场玩的人就减少,另外外面摆摊的老板也回去了。”
薛涛顿了顿,继续道:“因为那晚荷官出老千的事情一直都没给那几个赌客一个交代,这些天没有大赌客肯来,抽水自然就少了。还有,我们也还找不到一个镇场子的老千,调动不了那些赌客的兴趣。”
每个稍微大一点的地下赌场,基本上都会请一个老千坐镇,让新来赌的客人能够赢一些,这是吸引回头客,并不一定需要像庞小曼那样一步步引诱别人到借高利贷的地步。
这样的老千,并不容易找到,大多数老千技术不行,会露馅。技术行的,要价高,而且我也不信任,万一联合外人坑我一次,拿着钱跑路了,我得亏死。
“现在少就少一点吧,二十万应该拿的出来吧?”我问道。
“三个场子百分之四十的提成,加上地下赌场的抽水,一共收入七十三万。”
“其余五十三万,一起奖励给去年受伤的兄弟,以前没钱,给的太少了,现在补回来。另外二十万,你送去给侯景,算了,明天你要回家看看父母,还是我自己送过去吧。”
“也好!”薛涛点点头。
“对了,庞小曼那娘们最近老不老实?”我正色问道。
“已经好多天都看不到她的人影了,三个夜场,全部交给了总经理打理,她好像是去了杭州,跟她老爸过年去了吧。”薛涛猜测道。
“只要她依然还是这里名义上的老板,不惹事就行,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在这里,反而碍眼。”我笑道。
“还有,蔡青那家伙找我谈过一次,他想谈毒生意,说他提供货源,我们负责在我们的地盘上出货,除了成本外,三七分,他三我们七。”薛涛继续道。
三七分,蔡青倒是不贪多,他知道我们有矛盾,想来做生意套近乎,特意让我占一些便宜呢。
但是,我以前就说过我们不沾这东西,再怎么赚钱都不沾,我们的人谁也不能碰那东西。薛涛说他知道,所以他拒绝了蔡青那家伙提出来的合作要求。
不过蔡青又提出,他的人负责在我们的地盘上销售,只要我们给个方便就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八二分,他们八,我们二。
“也不行,八二分,压根就分不到什么钱了,干嘛还让这玩意把我们的夜场搞的乌烟瘴气的?大头都没要,小头更不能做。”我再次否决了,“现在,我都已经开始在想怎么让我们的钱能够洗白了,不然就算赚再多的钱,全部存到银行卡里面,到时候被人追查起来,怎么解释钱的来历?也不能全部放在地下室吧?会霉烂的。”
我早就在担心这个问题了,比如冉洪为了洗白,开了很多酒吧,私人会所,甚至还开了正通公司,就是让钱合法化。以前我没什么钱,年纪也用的是杨秀英的银行卡,但现在全州市有几个地盘,在这里也已经有了地盘,赚到的钱更多的话,我必须得考虑这个问题。
继续存在杨秀英的卡里面,某个时候或许会害了她的。现在我已经有了身份证,就不能再用她的卡了,万一因为我的事情把她牵扯进来,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最主要的是,这酒吧并不是我的,如果登记的股份协议中,有我的名字,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通过这酒吧或者是其余两个夜场洗白。
看来我得跟庞小曼谈一谈了,希望她可以答应转让一点股份给我,只是想到那天晚上在更衣室的事情,我现在跟她提出这种要求,她绝对不会答应吧?想到再次面对她,就让我头疼,提出要求?还是等一等吧,反正不能是现在。
喝了几杯酒,屠永豪那家伙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家里还是在厦门,我说已经到厦门来了,他说那我最好小心一个叫吴贤和的人。因为我在厦门接下地盘的事情,已经让冉洪觉得我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威胁,他想除掉我。
然而当初有协议在先,而且还是欧振海在场,冉洪估计欧振海不会直接出手对付我,但会通过别人的手对付我,比如这个吴贤和。
“谢谢提醒了。”我感激的回道。
“别说空话,把我的钱早点还给我才是正事,靠,我都快吃土”屠永豪咆哮起来,话还没说完,我马上挂掉了电话,快吃土了么,我才不信他会穷到这地步呢。
而且,现在我穷的叮当响,哪有两百万还给他?挂掉电话,我看向薛涛,问道:“吴贤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