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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意外的轻嘲问:“你不是要早起洗衣。”
话落不多时,一只素净白皙的手自青帐内摩挲着伸出,细细的指尖揪住一片摇晃的青帐,随之哗地一声撩开。
紧接着,花漓歪斜绵软的身子就半扑了出来,寝衣松散,一头青丝如瀑,眼睛半睁半闭,含糊呢哝,“怎么不洗。”
花漓手扒着帘帐,浑身软的像没有骨头似的,就这么斜坐着身子歪在帐上。
花莫看她一副昏昏欲睡,随时要跌回梦乡的样子,一时无奈,道:“你还是再睡会儿吧。”
花漓还在和滔天的睡意作斗争,闻言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好消息,翘着嘴角松开攥着帘帐的手,把自己跌回了梦乡。
把脸颊埋在枕子里蹭了两下,又觉不对,倏然睁开软翘的眼睫。
迷蒙的乌眸眨了两下,眨去睡意,她要是接着睡,花莫指不定怎么嘲笑她。
花漓挣扎许久,依依不舍的用脸颊蹭了蹭枕子,强撑着倦意起身。
等终于梳洗穿戴妥当,站到院里,还在打哈欠。
花漓睁着朦胧的睡眼望了一圈,竟见衣衫都已经洗好挂了起来。
她神色一喜,瞥见一旁的花莫,装模作样地埋怨,“莫莫,你怎么都洗了?”
花莫波澜不惊地说:“你再起晚些,就能晒干了。”
花漓鼓起脸腮瞪她,不服输的小火苗蹭一下就上来了,左右瞧了一圈,终于看到两条搭在椅子上的手绢,拿了丢到盆里,“这不还有漏的。”
花漓气呼呼的抱着木盆往溪边去。
等到时,赶早洗衣的人大多已经散去,只剩一个和她不对付的王淑云与另一个妇人在闲话家常。
花漓不甚在意,只当没瞧见,自顾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