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轩辕诚都是一笔带过,墨家发明了渡船,兵家的一些起义重新获得军队的掌控,地府困于中土,拿上万神灯去找大神良辰,谎骗练气士说不能让远古神灵回北灵。
其中他对杀害酒神的事毫无回避,虽然没有细到的描述当日大战的经过,但坦白了肖华江和酒神之间的关系,肖华江应该或就是酒神的传人。
肖莹状态很震撼,她只是一个人间的普通女子,乍听到这么多山上事,一时无法接受也很正常,君不见肖华江看完酒神留下的画面,留下满腹的豪情。
凡人皆爱言仙,仙好像在他们的眼中是无所不能,能摆脱生活的苦楚,能弥补全部的遗憾,能超出短短的生命活出逍遥自在,这是一种倾向性的崇拜。
肖莹自然不例外,可当一位仙真正站在她的眼前,给她进述自己大起大落的经历,虽然不太附和她想像对仙人的描述,但字里行间封天者,绝代女仙,圣人陨落,天庭遭遇大劫,地府进天庭,山上你来我往的思怨,在时间的长河中,摊开一幅幅炫丽多彩的画卷。
山上风云变幻,山下恩怨情仇,一段段的经历如山上溪水汩汩向下,或是拖起一片树叶,或是冲起一团水花,无关自己也会产生宁静致远和荡气回肠别样情绪。
轩辕诚站在原地,静等着这个还没有成为绝代真仙的小女孩,消化她从未听说过的风起云涌,昌然的击碎一个人的认知边境,对于一个人说是非常难以让人接受的事。
双眼扫过山上的一株株桃花,每一株都裁种在守种在扶摇密境中,灵气浓郁的地方扶摇山,大多的桃种算不得什么灵种,却依然享受着最好的灵气,当年他因此还反对过师姐,他至今还记得师姐满脸的柔情,抱着长思嗔怪着说:“这是我们一家人栽的树,一棵也不能亏待了它们,它们可是远隔山海来到这里。”
那几年,每逢扶摇山的桃花盛开,轩辕诚一家都会到桃树下采摘桃花酿酒,每棵树下都布满这一生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女子的身影。
时间被他双眼摁上加速键,幻境中画卷变幻不停,春时桃树内敛,夏时花开热烈,秋时凡树有果,冬时都压上积雪,不变的是时时皆有那个小可爱蹦蹦跳跳的身影。那时他比任何时候都开心,这是大劫前最后的欢乐。
唱过很多美酒,见过不少丽人,随着岁月流逝皆是自己所得,事物沉淀在一杯杯酒水中,终历万事才找内心的平静。
“长思”这两个字对于轩辕诚非常重要,这是师父去天庭时留给他的戒语,一众师兄弟他算是最出众的了,尚在师父羽翼之下时就己经名传天下,得道时更有不少势力送来贵女,他身上拥有了各种名头圣人门徒、成仙之资、丰神俊朗好似神人。
“长思”是师父的告戒之意,意在让他时时静思,万不可行莽撞,失了最初的诚心。
这句话压制了他剑修无拘无束的自由,虽剑心澄明却失了身为剑修最重要的一点锋锐,但他打心底从未在乎过,师父永远在他占有一个席位,既使到了后面久经世事,发现了师父所说也不是全适合这个世界,在改变自己的认知时,也从想过摒弃师父的道理。
也是从那时起,他的飞剑从飞雷改名为长思,再到后面,本命法宝成为纯阳法宝,他又多了一个女儿长思。
肖莹站在原地许久了,每一个感人的故事,每一个打破自己认知的道理,初见初听心底可能会刮起阵阵大风。
前者随时间流逝大部分人都会忘记,或许在经历某段生活会记起,可能会产生新的理理,但那时道理。才会牢牢的扎根心中,
后者则不同,它会对某一个人真心流露出崇拜之感,进而直按影响到自已的生命,这就是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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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力量,肖莹此时对这个人族第一剑修满怀崇敬,看到他痴痴的凝望前方,这个少女不由自主在他身旁规规矩矩站立,她眼中的男子满脸温和看着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这是多么难以形容的超然,站在他身边的肖莹默不作声,静静的观察这大义凛然的男子。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别人的经历终究是别人的故事,能救自已往往只有自己。
轩辕诚回过神来,觉得此番十分失礼,转头看向肖莹不苟言笑的说道:“一时沉浸在往日的记忆,多谢姑娘静等。”
这只是一件小事,他看这个小女孩太紧张了,圣人门徒也不是很拘谨,自小跟着亚圣,那,看他老人家经常耍嘴皮子、撸袖子,轩辕诚一直以为只有他师父不拘一格。
直到遇上天庭,才发现师父品行不是一般的好,在那他生活得很好,每天不用下酒菜,都能喝上三、四壶的洒压惊,圣人们各种黑料层出不穷,红颜知己冒出一个又一个,让人不得不感叹博爱总是多情、寡意往往独钟。
天庭是神灵组织,原先那些人族神灵没啥好吵,两极分化严重,要不就是一心一意为人族,要不就是打一些小算盘,物质的问题到了他们这种层面调配就好,不会吵到脸红鼻子粗的场景,诸家圣人入天庭后,整个天庭热闹了。
意识层面争斗是非常尖锐,特别是诸子百家这种有结实的基础、完善的系统学说,如果你从小接触一种,就会理所当然绝对的正解,从而偏执的处理方式。更不要说开创这种学说的圣人。
天庭的争吵从未停止,但都局限天庭的小世界,外面被那些中立的圣人竭力运转,里面的圣人到点就出不来,不吵架干嘛?但对外面运转也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类如儒家弟子不能和墨子弟子在同一堂口,纵横家要全部安排在一起不能分散等等。
小世界各家圣人的分部也是很讲究,北边是儒门一家的地盘,南边是兵家、墨家、农家、医家……,西边是原有神灵,东边则是纵横家、小说家……,中部则是道家,都这样还能吵,完美的体现了骂人不带脏字,你却觉祖宗十八代都受辱了。
其中冲突最严重的一次,墨子的巨子直接怼儒家的夫子,还写不少的文章,大致都是说夫子道貌岸然、不事生产、贪图富贵、尖嘴猴腮,这么难听这么说,本来以为夫子要反击回去,毕竟他是为了一个编制周游列国的狠人,没想到他每天早晚诵《黄庭》,整整持续半年之久,但墨家巨子没反应,应该有很多人拉着他吧!轩辕诚就是这样想,再到后来墨家传出一句话,非人哉!
儒家也是一个奇葩,自己人也闹,轩辕诚的师父看不惯李哲的师父,两人天天掐。
轩辕诚不知道一个事,其实伐天大战的起因是诸家神灵争吵,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对面的那个傻*为什么能和我平起平坐,才产生追根溯源的想法。
不然地府的问题从建立之处就已经被圣人预见,一直秉承着解决不了问题,就干掉弄出问题的人,直到派系争斗目益严重,才导致地府做一人。
话回肖莹这边。
肖莹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刚才听前辈说那上古秘闻呆住许久,刚醒一会儿前辈就回神没等多久,反而请前辈原谅我刚才听呆住。”
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小姑娘,想到自已的女儿,由衷的想道,女儿也应该长大了吧!
轩辕诚神色轻松的道:“我等你,你等我。那我们这就算扯平了。”
肖莹听完,面露喜色的说:“好啊!”
小姑娘说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仙人好不正经,把她当小孩子,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个活了无尽岁月的眼中不就是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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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归正题。
轩辕诚说:“竟然如此,我就和说一些关于那四部仙经,它们除了刚才听到的两部,另二部分别为《连山》、《太上》。”
《连山》和《道经》一样,都是正统的练街边气士功法,《太上》则不同,它是根据那位女仙的情况书写而成,本身拥有巨大的缺陷,也无法修行到仙境,最多可以修行到化神,已经被我送给法家了。《化龙变》并不适合人族修行,但除了《太上》都可以送给肖莹。
肖莹感觉一阵阵头晕晕,这好像街边说书的故事一般,掉下山崖、峡谷这样的险地,一般就是大难不死,最后都会获得一份大礼,或是前辈传、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这些在她的面前都不值一提,她得到了三卷成仙的仙经,一道伪仙的先天灵气,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下黄金,让她心中既开心又疑惑。
肖莹眉头微皱,眼中闪烁着疑问,但又鼓起勇气提问,没有人接受认可会不心生喜悦,她也和大部人年轻人一样,,对于平谈的生活都是若有若无的抵制,对那些神秘和诡异有着天生的向往。当然要除了肖华江那种死闲鱼,你让他躺着都不会想翻一下身。
少女可不是同龄人能比,崛起于微末之间,早早接触世间人性善恶,后来在宋府得到系统的教育提升了见识,才造就悄无声息成声息成就先天,仍愿默默呆在宋府。
为什么选她?肖大哥是酒神的传人,轩辕先生先天灵气和仙经不应该是他的东西吗?自己的资质好,这次不是着差点死了吗?论本事而言,肖大哥不是应该比自己更合适吗?
轩辕诚看出小姑娘的挣扎,他倒不会生出什么特别赞赏的心思,仅是对她的谨慎有一些认同,毕竟爱想事的人活得长。
轩辕诚面若清风的解释道:“那个少年已经是酒神的弟子,他身上有酒神的成道之物,他已经走上了一条特殊的路,这些东西很烫手,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得了。”
肖莹面色一改反驳说:“肖大哥很勇敢、谨慎、有责任心,他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呀?”
轩辕诚答道:“他的确是不错的少年,但他先天根基实在大弱,给了仙经也无用处,犹如稚子抱金入闹市,连牙齿也会被人敲碎,反而《混元经》更适合,那部法诀经过我的修改,根基可以被打到无比结实,只要按步就班也能伪仙,那时你再给他也不迟。”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善良的少女你觉得隐隐的愧疚。
肖莹丧气的说:“资质对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
轩辕诚被情绪感染,他自嘲的说:“无非是一些畸形的人被赐予了一些天赋,类如习武。”
肖莹也弱弱的说:“是啊!凝儿总羡慕我的习武资质,平日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轩辕诚气笑了,这小姑娘怎么越说越丧。
他解释的说:“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我们的爱好却是最大的对手,但它们都不妨碍我们努力的生活,用那颗不肯安歇的灵魂来报答这或长或长的一生。”
肖莹恍然大悟的说:“是啊!我们就应该努力的生活。”
话虽然很有道理,但这个毫无经历的姑娘在片刻又丧气了。
轩辕诚只好打气的说道:“打起精神,我传给你无上的仙经和保你幸命的先天灵气。”
肖莹鼓起勇气的说:“是,前辈。”
轩辕诚看她神态安稳、就地打座,伸手向前一掌推出,四道白光直扑肖莹的天庭,瞬间就消失,少女的双眼也随既闭上,身体流出道道元气气流。
做完这些,轩辕诚转向西边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