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天,今天大家气色还不错。
昨天顾生又捕到了一只野兔,省着吃又支撑到今天。
又到了中午。肖华江和顾生看着那张简易的地图,在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县城再用明天一天就能到,如果今天晚上连夜走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
顾生说:“我们今天必须到达老虎岭明天就能赶在天黑之前到县城,我听阿爸说,县城晚上城门是关着的,如果我们今天不到达老虎岭,明天晚上就只能在城外呆一晚上了。”
肖华江答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时坐在一旁的肖石惊恐地说:“老虎岭?有老虎吗”?
肖华江笑着说:“怎么可能有老虎呢?离县城这么近,有老虎也被打死了。”
肖石一脸释然的说:“幸好没有老虎,不然咱们可到不了县城啊!”
趁他们说话了时间,肖莹找到了很多能吃的树叶子。
肖莹走了过来说:“来吃饭啊!”
众人走了过去,接过了肖莹给的树叶子。把小背篓放在了中间,拿出了他们集合在一起的粮食,一个给了一块,吃了起来。一口树叶,就小半口饼,咽不下去了,就用装着盐水的葫芦大口的把吃的东西冲下去,然后看着远方的东阳县城,想着大鱼大肉。
老虎岭的确是有一只老虎的,只是被一个叫无松的给打死了。但县城里的老人都说过,这老虎岭这块地方风水好,时常有猛兽盘踞,他们年轻时还见过云云。年轻人可不会听这些老掉牙的老人说的故事,只是当年轻人又称为老人之后,又说起了老人的故事。
县城里面的官府,其实会定期让山中的猎户去猎杀县城周边及主要干道上盘踞的猛兽,但在这大荒之年,又碰盗匪横行。,官府忙的头皮发麻,谁还管这种小事。
到了傍晚,他们一路像老虎岭走去。感觉四周绿意更浓了,难道是因为接近县城的缘故?四周的植被没有被严重破坏过的迹象,可是今年大荒年,东阳县城十乡有九乡都受了灾,十里八乡的少年都往县城里赶。
就算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可是临近他们的三个村庄,可都要走这条路的,他们的村庄只有28户,所以出来的人比较少,其他两个村庄,可都是大户啊,每个村庄都有50多户人家,每个村庄出来十六七个少年,他们加起来都是50多人啊!他们现在走的是大道,因为大道又直,又没有翻山那么危险。
所以前面的少年也应该走这条道,这种破坏程度不应该呀!但这些只是一种情绪,在影响着肖华江和顾生而已。
越走越不对劲,当遇到一片竹林时,肖华江停下脚步看了看顾生,顾生也看了看肖华江。他们眼中闪过了相同的想法。
肖华江转头对肖莹说:“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肖莹说:“你们决定吧。”
“我和肖华江去砍竹子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顾生说着便带着肖华江进入了竹林。
到了竹林他们不敢离得远,实际上就十几步路。顾生悄悄地对肖华江说:“以前我和我阿爸打猎的时候,有一次遇上一只大货,山林也是静的可怕,恐怕我们这次遇上一只大货了。”
肖华江也说:“其实我刚就感觉不对劲了,那么多人经过,痕迹却越来越少,恐怕他们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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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顾生郑重的说:“现在我们如果还走,晚上十有八九遇上那个。半刻钟前的路上,看到一个斜向的小山洞,咱们砍的竹子就回往回走,今晚在那里休息。”
肖华江附和说:“好。”
在砍竹子的时候,肖华江看着地面时,发现了一小丛竹荪,这可高兴坏他了,他叫了了不远处的肖莹把小背篓给他。
肖莹过来看着这一小丛竹荪,笑眯了眼。以前她在村庄时,经常在竹林里,寻找这种能吃又鲜美的野味。每次找到,家里用油煮了一锅汤,香极了!昨天晚上的野兔身上的一点肥肉被这个持家的少女,熬出了一点点油,今天可以好好的吃一顿啊!这个少女想到。
这时远处的肖石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一只大豹子叼住了肖石,肖石口中不停地说到:“救我啊啊啊。”然后被拖的越来越远,肖华江和顾生一个提着匕首,一个随手捡一块石头,疯狂的去追那只大豹子。
可一只成年的豹子,怎么是两个少年能追的着呢?跑了很久,两个少年都跪在地上喘着出气。肖华江自责的想到:“自己来时可答应过叔叔,要照顾好肖石的,可现在都要到县城了,肖石却出事了,自己回家怎么跟叔叔交代?”这两个从小跟山林打交道的山村少年,望着不知名的远方满含泪水。
使他们想起原地等待的肖莹,一阵惊恐。又拖着疲惫的身躯赶了回去。
回到了原地,看到了在地上一脸一脸着急的肖莹,总算松了口气。
肖莹急忙跑上来问:“肖石呢?”两人无力的对望,肖莹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得大哭了起来。肖华江和顾生本来就很伤心,看到这番景象,这两个山村少年内心充满了自责,不由得大颗眼泪往下滴。
但肖华江和顾生马上振作了起来,因为山林中不一定只有那么一只豹子。他们加快了砍伐竹子。
砍倒两颗之后,他们不知道该对肖莹说些什么?
肖华江只好道:“我们要好好的活着。”
顾森也是说:“快走吧!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猛兽。”
肖莹停止了哭泣,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不然还会害死她的这两个朋友。
一番泪止之后,这三个草木皆兵的少年少女,背着背蒌向着那斜坡前进啊!
这个小山洞是很讲究的,旁边有一条小溪流,上面全是山崖,下面有一个很长的斜坡,斜坡上没有什么能抓住的植物,只有一些青苔,而山洞口有一个外出站数十人的平台,上面的石头和下面的石头是断层的,所以那个平台上是泥土。
三个惊魂未定的少年来到了山洞口,肖华江和顾生提着在路上消间的竹矛进入了山洞。山洞其实很小,一眼就全看干净了。
但这两个现在非常谨慎的少年,还是检查了每一寸土地?看一下是否有动物的毛发、和隐藏的毒物。
幸好山洞中没有什么动物的毛发,也没有什么毒物。
两个少年马上开始布置,肖华江去把竹片削成一根一根的小竹矛,顾生去山洞口哇,一个一个的小坑洞。而肖莹则是被他们安排去榨取一种草药的汁液,这种草药平时接触没什么,但如果身上有什么伤口的话,碰到它的汁液又会其痛无比,就是在路上肖华江找到的。恐惧让他们搜寻了一切能用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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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将削好竹片之后,就用仅存的一根竹子。一半做成了一个栅栏,一半把山上的溪水全部引到了山洞口下面的青苔上。
还顾生把坑挖到了来时的路上,留下了只有他知道的道路。又在每一个坑里,插上几根竹矛,滴上肖莹准备的汁液,又在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树叶。
做完他们准备的之后,他们拿上了很多干柴,在洞口烧了一堆很大的篝火。
做完所有准备之后,顾生和肖华江在一边合计,而肖莹则在山洞里燃起一小堆篝火做饭,无非是吧刚才的竹荪煮在一起,又把洗的干净的茅草根放在旁边,等竹荪煮熟了一起吃。
肖华江说:“一会儿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
顾生说:“要不我全守了吧,我体子好,不睡一晚上没什么的。”
肖华江又说:“没事啊!你还是睡一下吧。你可是我们中体力最好的,你如果倒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生听肖华江这么说,刚要开口,想了一想又做罢了。
这时肖莹招呼他们两人吃饭了,肖莹拿出了三个碗,谁也没提那个碗。今天晚上很难熬,所以大家都很沉默。
吃过饭之后,他们两人都休息了。
肖华将独自守夜,看见苦熬了半天才睡着的顾生,和悄悄抽泣了半晚的肖莹。肖华江心里很难过,自己答应过要照顾肖石的,可现在连杀他的猛兽都找不到,连死去的消石的公道都没有办法讨回来,这个满脸呦嘿的少年伤心极了。
夜,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本就精神紧张的肖华江更加大惊,他大喊顾生并准备提起竹予出门查看。
顾生醒来拉住了他,让他不要冲动。
这时肖华江示意顾生一起把山洞口的篝火挑燃,他们俩同时伸出竹矛挑动篝火,顿时火花四溅。
原来,是今天那个畜生,它已经悄悄地到了洞口。
肖华江愣了一下,顾生则直接医用竹矛直扎向了豹子的眼睛,那畜生四肢矫健,一个闪避躲过了竹矛,一巴掌拍在顾生手臂,顾生疼得闷哼起来,恢复清醒的肖华江,手疾眼快的把竹矛扎向了豹子肚子。
豹子吃疼向后退,肖华江怎么让它退?疾步向前,准备再来一矛。
可豹子太快,身手又敏捷。一矛并末建功,但豹子退后时反踩进了陷阱,竹予扎伤脚掌,药液顺着伤口,豹子吃疼的大叫。
豹子仍然想逃,但山洞口布满了陷阱,越着急反而越中招。肖华将气势大盛,在豹子连才踩两个陷阱之后,将它杀死了山洞口。
见豹子没了声息,就回头去看了顾生情况。
这是顾生已经翻身起来,但一只手耷拉着,估摸着是断了。肖华江在身上撕出了几只布条,拿今天多余的竹片给顾生处理他的手臂。
顾生一边喊叫疼,一边开怀的大笑。肖华江一边流泪,一边也在笑。在旁边目睹的肖莹,却只是一直的哭。
做完一切,肖华江仍然要守夜,他要连夜从豹子的身体里抛出肖石的尸骨。
第二天,肖华江背着顾生、肖莹背上小背篓,离开了这个老虎岭。这个让他们得到一张豹子皮,失去了一个好朋友的地方,三人不约而同回望了那座孤坟。
下午,他们看到了东阳县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