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阁?”姜苒拿着钥匙抛了抛,“这么放心我啊。”
祁遇的俊挺白皙的脸上沾了一根绒毛,抬起头来看着姜苒,眼里有一丝笑意,“去吧。”
姜苒跟着笑了笑了,俯身将他脸上的绒毛摘下,然后给他看,“有点笨啊。”
姜苒转身去拿筋线了,祁遇的脸上还残留着手指抚过的温凉感。
‘真的有点笨吗?’
祁遇抿了抿嘴,忽略了跳得有些狠的心脏,低下头继续忙活。
……
祁遇家的这个藏宝阁还不小,宝物琳琅满目,魔兽的筋很多,但大多数筋都太好了,姜苒觉得没必要拿这些去嚯嚯。
挑了好一会才选出了一个价值比较低的——炼灵境的牛筋线。
祁遇已经拔好了鸡毛,正生好了火把山鸡哥往上烤。
姜苒挑选了许些看起来不错的羽毛,用水淋干净,手心燃起温火细细地烤。
看着姜苒手中的动作,祁遇有些好奇,“你这是想做什么?”
姜苒歪着头,“我们两个还没切磋过吧,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些。”
“你想和我打架。”
“打架?”姜苒摇了摇头,“我不和你打,有辱斯文。”
姜苒把烘干的羽毛剪了剪,找了几个圆润的小石头接着用绳子将羽毛和石球绑在一起,不一会,几个看起来很不错的羽球便做好了。
姜苒要做的就是羽毛球。
羽球的发源有多种的传说,其一曰来源于中国古代。
说:中国古代有一种游戏,用木板拍击一个装饰的球,玩这种球的方式,就很像羽球运动。
这个世界的游戏其实很少,修士忙着修炼和狩猎,凡人忙着生计,偶尔的娱乐活动可能就是喝点小酒,听听歌。
做好了羽球,姜苒用拿出玄寒铁,手心的火焰升高,宛若熔浆,姜苒将玄寒铁放在上面融,渐渐出现了铁圈的轮廓。
祁遇暗中赞许,姜苒现在才玄骨境,但拥有的墨火,温度已经做到可以轻松融化寒铁的程度了。
铁圈融好放在水中冷却,剩下的就是用玄牛筋做成网。
凤山鸡已经烤好,香味四溢,但祁遇默不作声,等待姜苒完事。
拍子的形已经做好,上弦还是比较简单的,姜苒也没打算做的非常完美,差不多就行了。
姜苒递给祁遇一张拍子,“吃完我带你去玩羽球。”
……
祁遇做的烤鸡还挺好吃的,虽然比不上店里的大厨,但因为他从不添油加醋的放一些奇奇怪怪的调料,凤山鸡的肉质本来就紧实鲜嫩,正印证了那句: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实的烹饪方式。
吃完后,稍稍歇息了一会,两人来到室外,姜苒用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场地,又用棍子和绳子做了一个非常简陋的网。
然后开始教祁遇玩羽球。
从讲解的规则开始,然后到发球,接球。
祁遇是个聪明人,很快就上手了。
“很有意思的游戏,很锻炼人的反应力、控制力、速度以及耐力等等。”祁遇觉得非常有意思,可比宴会上那些有趣多了。
“你可别输给我了。”姜苒在网绳的另一边,略带挑衅地说。
或许雄性骨子里天生就是好斗的,祁遇一听输这个字,即使对面是姜苒,也没曾想过要放水。
当然,祁遇心想姜苒也不需要自己放水。
……
风伯去灵院捉了两位妖灵师,又在灵田中忙碌很久,直到太阳落下,繁星点点,还等了一会,特意给那“孤男寡女”留够了时间,这才哼着小调,慢悠悠地爬上去。
然而,才爬到半山腰,却望见墨渊宫方向的天空雷云滚滚,风雨乍起,火光四射,寒冰蔓延……
声势十分浩大!
风伯吓了一跳,心想墨渊殿难道是来了棘手的敌人,不然为何战斗如此激烈!
“小家主,姜小姐,你们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风伯心急如焚,连忙加快了速度。
然而,到了墨渊宫外,看着两人追着一个用凤山鸡羽毛做成的小球跑来跑去,风伯整个人愣住了。
“你们这是做甚?”风伯急的不行,两人这个架势仿佛是要用这个小球杀了彼此一样。
他心想庄眉姑娘担心的一点都没错,小家主就是个不懂风情的小混蛋,让他和女孩子相处,他倒好,把人家女孩子弄的汗水淋漓,鲜血斑驳的。
虽然祁遇身上也差不多,但风伯先入为主,觉得一定是自家家主的问题。
可专心致志的两人并没有回复风伯的话。
姜苒很强,即使没有用到空间玄术,可她的身法依旧令人琢磨不透,就像一只灵活的猫。
论速度,祁遇当然是比姜苒快很多的,但是她的那双眼睛,似乎能提前预知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而且,她越来越适应他的高速度行动了。
祁遇的眼眸专注,红色的羽球如箭射来,若是修为一般的被这球击中要害,或许当场就能丧命。
“碰!”一声短促的响声从拍子上传来,带着雷霆和飓风的巨大威力,羽球几乎是瞬间过网。
然而这样的高速,姜苒却依旧提前一步来到羽球的落地点。
手臂上的细细青筋暴起,羽球砸在拍子上仿佛是天上掉下来的千斤小陨石,姜苒费力的挥起了拍,原本感觉球能够过网的,然而一种松松垮垮的感觉传来,球化为齑粉消失不见。
姜苒微微一愣,低下来头看去,球拍上的网弦已经因为刚才那一球全部都破了。
“拍子破了吗?”祁遇手拉着场上用于分界的绳网,静静地望着有些气喘的姜苒的。
姜苒点了点头,“拍子坏了,打不了了。”
这也正常,他们打的这两场,羽球就坏了四五个,当时两人就有心收敛了几分力量,就是怕这粗略造出来的拍子顶不住,但没想到还是坏了。
有些可惜,没分出胜负出来。
祁遇有些抱歉,“刚才我没收住力。”
“没事,本来就是拍子不行。”
两人隔着网聊了起来,竟是把风伯晾在了一边。
风伯咳了咳,两人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