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爷!!”一旁的女童惊叫一声。
匕首上的寒意刺的坐堂长老一惊,他连忙收回手指。
“灵院之地,休得动武。要知道这里可是茗霄,修院内峰就在隔壁,若是不想被抓起来,我劝年轻人你还是不要随便耍刀弄枪。”
灵院坐堂的长老虽然年龄挺大,但也只是个修为尚浅的小修士,他看起来有点忌惮姜苒的匕首,缩着脖子摩挲着那只被匕首划过的手指,心有余悸地讲。
这老头还惯会威胁人的,姜苒都要笑了,“是吗,你把手指突然伸过来,我以为你要和我讨教讨教呢。”
那长老一时说不出话来,面红耳涨。
姜苒道,“既然您不是要和我讨教,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姜苒捧着桑灵虫转身离去,就在这时,长老突然又喊了一声,“你的妖灵把池水弄成这样,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为难你,你只要把你的妖灵留在这里几天就行了!”
姜苒低头望着化成了白茧的桑灵虫,桑灵虫现在急需回到云泽母桑树上去,而这老头再说什么屁话,把桑灵虫留在这里,无疑是断了这只小妖灵的未来。
姜苒转身,眼里俱是冷意,“洗涤池的规矩是什么?上交一张玉牌,让妖灵进入池水两刻钟。你们洗涤池也没有规定妖灵能用多少池水,况且妖灵洗涤池的作用不就跟人类沐浴差不多吗?怎么,你们没有及时更换洗涤池的池水,导致后面妖灵沐浴的功效小了很多,我都没有向你追究责任,长老怎么还反而说起我们这些无辜客人的过错了。”
绿茵谷的人虽然少,但听到争执,这些闲人都聚了过来,听到姜苒这一席话,有人一拍大腿,“好像是啊,我们后面带妖灵来的,效果差了很多,但和前面的人收费却是一样,我们岂不是亏了。”
长老瞪眼,他简直气的要死:胡说,一年中洗涤池能有几只妖灵使用过啊,况且洗涤池会自己慢慢更新补充能量,只是速度很慢而已!
“我既没有人为的动用池水,也没有让超出数量的妖灵进去,并且准时地从池水中出来。这位可爱的小童可一直在旁边勤勤恳恳地监察着呢。”
姜苒对着旁边着急的女童颔首。
被夸可爱的小女孩有些脸红,扯了扯长老的衣袖,仰头道,“阿爷,小雅有一直看着这位姐姐,姐姐的确没有做出奇怪的举动。”
那位长老嘴角一抽,这丫头怎么能胳膊往外拐呢。
姜苒又道,“况且,一只妖灵虫哪有使池水变黑的本事,怕是这位长老特地给我寻了一处池水快要枯竭并且受到了污染的洗涤池。幸好我的妖灵虫命大,还因祸得福化茧了,我现在赶着回去,这次我就不和长老计较了,下次不许这么做了。”
姜苒转身要离开,这次长老没再动嘴拦她,最后,姜苒还不忘留一句,“我过几天再来,希望长老改过自新,给我的妖灵寻一个好一点的洗涤池。”
“……”
“……就这么走了?”
别说那坐堂长老了,那些一旁看热闹的看客都被这走向看懵了。
“去去去,看什么看!”坐堂长老元祥恼羞成怒,连忙赶人。
等闲杂人等走远了,元祥还气的心肝疼,坐在凳子上直喘气,“年轻人都不尊敬老人家,吵架都不让让我!”
“阿爷,这事是你不对呐,那可爱的妖灵在关键时刻呢,你让姐姐把妖灵留下来,姐姐肯定不愿意的。”元雅撇着小嘴说道,“你一开始还那么凶,用手指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
“我就想吓她一下,好让她把那只妖灵借我研究研究,我这不也是着急嘛,毕竟那只灵虫能一口气把洗涤池的池水吸完,不一般啊。”
在孙女面前丢了脸,元祥老头子有些尴尬,接而又嘴硬地说,“而且她的妖灵把池水弄的乱七八糟也是事实,我才帮我那老友看守绿茵阁两天,就让人把池水弄成一团糟,这算什么事,阿爷我怎么跟人家解释……”
“……不行!阿爷咽不下这口气,哼,我就在这等着,下次定要让那人好看!”
元雅:“……”
……
姜苒是匆忙回到碧泉湾的,除了驻守传送阵和碧泉湾的守卫,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来到了这里。
人声寂静,姜苒将桑灵虫的茧放到树上,白茧立即无声地隐没到树内。
妖灵破茧的速度有快有慢,姜苒不知道桑灵虫什么时候能进化成功,但她还是等了两天。
等待的过程中封赤给她传了一次音。
“阿苒,现在一月中旬了,祁遇的传送阵也做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姜苒仰头望着在寒风中轻轻摇曳的云泽母桑树,“你和祁遇去一趟源水街,帮我接一下云昴、耀宝和墨盛,它们会带你们来宿岭的,等人集合了,我们就出发。”
原本姜苒想让麦灵怪和竹灵怪也在洗涤池试一试的,但不巧遇到桑灵虫进化。
而且这一趟还得罪了洗涤池的长老,虽然姜苒嘴里说着过几天还会再去一趟,但她还没那么虎,万一那长老真带人在洗涤池蹲守她,茗霄城高手如云,姜苒可不想冒险。
反正红晶麦灵怪和竹灵怪血脉基因的问题不急于一时,所以暂时就放一边。
“云昴是谁?”
封赤嘟囔了一句,又道,“行,那我们就立马来找你。”
封赤也是很好奇姜苒的领地是怎么样的。
虽然姜苒说了只是个县级领地,身家不及祁遇和他,但阿苒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领主的宝座,自己当家做主,似乎还把一个边陲小县经营的有声有色,可把封赤这个可是在家排行老七的纨绔孙辈给佩服得不行。
姜苒结束了和封赤的传音后,她走进云泽母桑树下,摸了摸有些手感有些粗糙的树皮,“希望能在旅行之前看到你破茧。”
话刚落音,褐色的树皮缝隙中突然传来白色之光,有种树木要开裂的既视感,但几秒过去,刺目的光芒隐去,一只紫色卷发头的小妖灵怪从树中探出头来。
云泽母桑灵怪对着姜苒歪了歪头,“呦咪?”嗨喽,主人你在叫我吗?
姜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