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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
我留下这封长信,是想用自己会的唯一方式,冗述一下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割舍这个热爱的世界。我现在痛苦不堪,头昏脑涨,过量的饮酒令我感到肝部隐隐作痛,可这些阻止不了我的愿望。请不要怀疑我吞下那300片苦药的勇气,我的身后没有魔鬼。也请原谅一个中年人唠唠叨叨的用词,更何况他现在是如此的悲恸。】
刘默翻了一页,他注意到信纸上有些地方被打湿了,深蓝色的钢笔水晕开,弄花了几个字。
【先跟你透个底吧,这件事情其实跟世间俗套的故事一样,跟...情爱有关。
今年初夏的时候(也就是2015年的初夏,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看到这封信),我为了构思新书出了趟远门。那是个极西方的小国家,被两个著名的国度夹在中间,显得沉默而腼腆。那里空气很好,盛开着大片的紫藤萝,在夏季暖和的微风里晃悠着,走远些能看到巨大的风车和空旷的跑马场,还有马匹和羊驼。我从来不知道哪一个国家能够糅杂这么多他国美好的东西,在这样一块小小的土地上,做成自己的“姜饼糖”。
你一定不知道姜饼糖是什么,对么?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也不知道。
我在这里和一位贵族的末裔达成了协商,(你相信么?一位贵族。)约定好租住他三个月的房子。我没有去住旅馆,那不仅太远,更没办法跟人很好的相处,我更乐于拥有一位当地的房东。
他的房子很大,像影片里废弃成为鬼屋的城堡,外表有着中古欧式的沉默和森严,内里却布置得妥帖干净。我住在一楼最左边的拐角,那是间采光很好的明亮房间,四格窗能够完全打开。(这在欧式建筑里可不多见)
搬进去的那天我收拾了一下屋子,那间房子里到处都缀满了色彩暗沉的蕾丝,连窗框和衣柜的边缘都是。我询问房东是否能将这些装饰物摘下来,他却告诉我最好征询一下二楼的租客,他说是那位先生的女儿弄上去的。
身为房屋的拥有者,竟然连这样小的事情都无法做主,是什么样的房客能够这么影响着一位贵族?
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对二楼的租客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