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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森河如鬼魅般穿过墙壁后,身形却未能立刻稳住,而是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晃了几晃。他的双脚好似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每一次晃动都伴随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好不容易,在一番挣扎与调整后,他才彻底站稳了脚跟,长舒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待他彻底站稳了,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期待,朝着前方看去。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满脸尽是惊愕之色,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形,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为奇幻的景致。这里,着实是有点神奇,宛如一个超脱于现实世界、存在于梦幻与想象边缘的奇异之所。只见一把把太师椅、凳子、桌子、椅子,还有锅碗瓢盆等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物件,都毫无依凭地漂浮在半空当中。太师椅那精美的雕花扶手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凳子四条腿朝天,锅碗瓢盆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叮当当声,它们就那样静静地悬浮着,好似失去了重力的束缚,又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显得格外诡秘,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场奇妙的幻觉之中。
四周是一片纯粹的白色背景,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那白得刺眼的颜色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而在这白茫茫之中,还漂浮着许许多多破碎的残垣断壁,那些残垣断壁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还残留着往昔精美的雕纹,龙凤呈祥、花鸟鱼虫等图案虽已残缺不全,但依然能让人想象到曾经的辉煌与繁荣。它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故事,给这个空间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沧桑之感,好似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却又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掩盖。章森河就这样身不由己地悬浮在这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奇妙空间之内,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之中,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却又如此真切地呈现在眼前。
就在这时,秦墨白仿若幽灵般,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章森河的身后。他的动作轻盈而无声,好似与这空间融为一体。他轻轻地拍了拍章森河的肩膀,那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毫无察觉,也不会显得过于突兀。章森河正沉浸在对这奇特空间的打量与思索之中,冷不丁被这么一拍,着实吓了一跳。他浑身一个激灵,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眼中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的神色,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兔。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说道:“你吓我一跳,原来是你啊!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吧,刚刚多亏了你出手,不然我可就被他们抓住了,你这算是救了我一命啊。”
秦墨白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那苦笑中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他缓缓说道:“如果不是你自己瞅准时机跑掉了,我是不敢贸然出手的呀,你也知道,张武阳就在那里呢,他的实力那么强,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难以逾越。我可不敢轻易招惹他,一旦被他发现,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章森河听了这话,微微皱起眉头,眉头之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看着秦墨白,眼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问道:“你很害怕张武阳?”秦墨白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那丝忌惮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转瞬即逝却又清晰可见。他语气诚恳地说道:“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张武阳,我们也不会躲在这处暗无天日的空间之内了。他在这天阳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许多人的生死存亡,我们这些人在他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只能尽量避开他的锋芒啊,在这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秦墨白说着这话的时候,章森河的目光却被前方的景象吸引了过去。只见在那漂浮在半空当中的残垣断壁之上,一个又一个和秦墨白一样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慢慢地冒出了头来。他们有的面容青涩,透着一股未经世事的质朴与纯真,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的憧憬;有的则神情沉稳,目光中带着几分谨慎与好奇,眼神中透露出岁月的磨砺与生活的智慧。他们就那样好奇地张望着章森河,那一双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的疑问,似乎在探究着这个突然闯入他们世界的陌生人到底是何来头,是敌是友,又会给他们这个宁静而神秘的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
章森河见状,心中愈发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秦墨白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些许这空间里的神秘冷冽之感,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与亲切。他语气亲切地说道:“章森河兄弟,欢迎你来到无忧洞,这里呀,就是天阳城的另一面。这里虽然看似隐蔽又奇特,但也是我们的一处安身之所呢。在这里,我们远离了外面世界的纷争与杀戮,虽然生活艰苦,但也算是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净土。”
章森河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脱口而出道:“另一面?这怎么会是天阳城的另一面呢,我在这天阳城待了这么久,走街串巷,自以为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竟从未知晓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被隐藏起来的秘密世界,让人难以置信。”秦墨白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自豪,那自豪仿佛是在向章森河展示他们的独特成就,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另一面。这是借助空间之力开辟出来的一片独特空间。我们的家乡。”
“也是,我们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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