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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其实是好事。
做棺木,比折椅子、打床制柜省心省力,主人家通常也不会在丧葬上吝啬银子,四副棺木,他就能拿整整两吊工钱,合一两银子,那本月的罪民税就不用太愁了。
用斗笠扇风的余尽春,回看了缺一眼,多半看出他的心思,轻轻摇头唏嘘。
怎能为碎银几两,就盼人死?
只是话说回来。
这少年自出生时,就背得负一副无形枷锁,为生计操劳,又无可出头,也不大可能有关怀他人死活的胸襟。
余尽春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腐儒,没想责备陆缺。
他道:“三槐村的几个莽后生,仗着学了拳脚,想逃离锁龙镇,前天晚上溜到了锁龙关前,结果就被打死了。”
“他们的尸体,现在都还在锁龙关,棺木也未必能用得上。”
“只是家人自然想让他们入土为安,就提前订了。”
陆缺脸色蓦然暗淡。
余尽春口中的“后生”,其实也是罪民,他向来一视同仁,不愿如此称呼罢了。
而罪民没有身份文牒,一生都只能留在锁龙镇。
硬闯关隘,必诛!
这也是锁龙镇,虽有那股邪气妖风作祟,连续死了近三百人,百姓却也没有搬离的原因。
不是愿意搬,而是没资格。
陆缺有些不自然道:“就直接打死……”
“那我可不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得谨慎,公差处事,可宽可紧,万不可与之发生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