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察觉到君璟霆的严肃，乔汐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我是不是不该和他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璟霆摇头，简单和乔汐解释了一下，“顾连笙大概十年前吧，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后来车祸去世了。”
当然，这个车祸，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那他的意思是……”
乔汐惊讶，难道是说贺静长得像他去世的女朋友吗？
“长得不一样。”
像是看出她的心中所想，君璟霆轻轻摇头，这两个人他都见过，贺静长得和顾连笙已故的女友不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
手机嗡嗡地震动声响起，君璟霆低头一看，是顾连笙的电话。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顾连笙冷静到过分的声音，“陪我走一趟。”
乔汐知道他说的是哪，是贺静呆的那个福利院。
“你去吧。”
这人难得主动找君璟霆一回，乔汐也不方便，朝他挥挥手。
“一起去。”
君璟霆握住乔汐的手腕，拦着她想要下车的动作，“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两人约定在福利院汇合。
路上君璟霆和她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初顾连笙和贺静的故事。
顾连笙的家庭不算显赫，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却出了顾连笙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人，不仅去国外当了雇佣兵，还去学了医学。
“他的那个女朋友，好像是叫钟瑶，是一个私生女。”
君璟霆一边开车，一边和乔汐解释，“这小姑娘身体不好，好像是有心脏病，像金丝雀一样被养着，就在顾连笙隔壁的院子。”
正好那小姑娘住在阁楼上，又向往外面的世界，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
“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乔汐有些感慨，突然意识到，也许以前的顾连笙并不是现在这样一幅不近人情的样子。
“差不多吧。”
但是后来，顾连笙去当了雇佣兵，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回来的时候，得知钟瑶已经车祸去世了。
“这么突然？”
乔汐也忍不住怀疑，这车祸，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
君璟霆耸肩，那时候大家的年纪都不大，他也在国外，所以对国内的事情不清楚。
“那时候，你们也才十七八岁吧？”
仔细算算，当时他们也不过才是一群半大的少年，居然都已经可以做一个独当一面的雇佣兵了。
“是啊。”
君璟霆挑眉，忽然不正经起来，“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是很优秀？”
乔汐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白眼，“行行行，你最优秀了。”
两人闲聊着，车子就停在了福利院门外。
顾连笙站在车旁，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仰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璟霆鸣笛示意一下，顾连笙这才回神，看见了坐在副驾的乔汐。
“走吧。”
掐灭香烟，顾连笙招呼着君璟霆走了进去。
乔汐眼神询问一下自己要不要跟上去，却被君璟霆牵着手带下了车。
“进去看看吧，那个贺青，不还是你的艺人？”
如果贺静的身份真的有什么不一般的话，贺青也有必要知道。
得知君家和陆家的人来了，院长赶紧匆忙赶到了办公室。
院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君先生，陆小姐，您怎么来了？”
院长有些紧张，这福利院有不少设施和地皮都是这两家捐赠的，他当然要好好招待。
“您别紧张，我们就是过来问您点事。”
乔汐主动开口，“今天新闻您也看见了吧？”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院长肯定是认得出来，站在天台上的人是贺静。
提到这个，院长的神色也有些惆怅，“陆小姐，不瞒你说，小青好几次打过电话回来，说你们对他很好，这次出事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顾连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地拧眉，他来这里可不是听这些客套话的。
“院长，我们今天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关于贺静的事情的。”
乔汐见状，赶紧开口进入正题。
“小静？”
提到她，院长的眼神里露出几分警惕，“她怎么了吗？”
几人敏感地察觉到院长的不对劲，却都没有开口。
“您也看见了，贺静今天准备自杀，多亏了这位顾先生。”
乔汐指了指一旁的顾连笙，“是他救了贺静，而且这位顾先生还是有名的心理医生，他觉得，贺静的心里状况有些问题，想要过来问问。”
听到乔汐这么说，院长这才放松一些。
“原来是这样。”
院长点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
顾连笙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在哪里？她当时是什么情况？”
院长奇怪地看了顾连笙一眼，现在的医生难道都这么不稳重的吗？
“您别介意，他就这么个性格。”
君璟霆幽幽开口，瞥了一眼顾连笙，这个人平时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但是只要遇到和钟瑶有关系的事情，就会跟变了个人一样。
难得顾连笙没有反驳，只是紧张地看着院长。
院长点点头，“大概是十年前吧，当时我是带孩子们春游，在碧溪山脚下发现的。”
“十年前……”
顾连笙喃喃自语，钟瑶出车祸时，是在十一年前的时候，而且车祸的地点也不在山脚下，和碧溪山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确定没记错吗？”
顾连笙还不死心，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福利院人太多，所以他记混了呢？
“不会。”
院长摇头，他们福利院每年都会组织孩子们去碧溪山春游，“当时小静是从山上摔下去的，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院长带回来的人，根本不是钟瑶。
意识到这个事实，顾连笙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生气一样。
“院长，今天谢谢您了。”
乔汐见状，赶紧和院长道谢，几人一起出了福利院。
顾连笙走在最前面，依旧是一副冷脸。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无奈，乔汐小声和君璟霆道，“我本来还想问问他愿不愿意治疗一下贺静，现在看来，恐怕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