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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盯着“她”的面纱看了看,总觉得这场面有点熟悉——擅琵琶,戴面纱,玉行,这不是王丞相家里的王珩公子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可是原著里最大胆的一个了,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总让人心里咯噔一下。不过王珩的身体不好,被称为“再世卫玠”。
当初卫玠从豫章进入京都,观看他的人堵成了墙,体弱惊吓成疾,最终病死。而王珩也一样的俊美柔弱,跟着王丞相从琅琊来到京兆时,围观他的人堵满了街头巷尾,他也一样卧病了数月。
薛玉霄先是看了看他的手,虽然体弱,但他的手确实是练琵琶的手,内侧有一些薄茧。
在薛玉霄看他的时候,王珩也在默默地端详着她。
他男扮女装,视线便不需要遮遮掩掩,就这么直视着薛玉霄,盯着那双湿润而幽深的眼睛。他注视了良久,才说:“可是薛三娘子当面?”
“是。”薛玉霄承认,“女郎的琵琶声旷古绝今,我生平罕闻。”
王珩顿了一下,道:“如今的陪都歌舞升平,并不需要这样的肃杀寒音。”
“歌舞升平?”薛玉霄看着他道,“除了世家大族,还有那些庶族地主的家里,外面的农民百姓能有什么好日子过?那些佃户只有依靠士族才能生活下去,不然就会被官吏层层盘剥,敲骨吸髓。四海无闲田,农民犹饿死,这种事还少吗?”
王珩凝视着她,目光不曾有一刻偏移:“对,很多人当官,只是依托着士族的身份,其实粗鄙短视,是在职的蠹吏害虫而已。这些人兼并土地,敲诈勒索,盘剥民脂民膏,却又软弱无骨,连燕京都丢了,连同幽州、延州、太原、范阳……都流落在外。”
崔明珠倒抽了一口气,戳了戳薛玉霄,悄悄道:“有点过了吧?”
薛玉霄却问他:“你觉得应该如何做?”
王珩走上前,坐到薛玉霄对面,两人近到仅有半臂的距离。
他字句清晰道:“应该削弱士族的势力,开放寒门女郎上升做官的渠道。废除中正官,大胆任用寒门,唯才是举。”
崔明珠这时候已经只有惊骇了,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知道该不该捂住薛玉霄的嘴,让她别应这句话。
薛玉霄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前倾,抵着下颔与他对视:“门阀之间争斗不休,就是为了利益。如今的天下被皇室和士族共同把持,唯才是用的科举制根本推行不了,连建议都不应该提出,否则会成为整个天下掌权者的敌人。”
崔明珠瞪大眼珠看着她——我的三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难道不是士族吗?!
沉睡已久苏醒的女孩成为了执行官,同时也成为了这场名为战争的棋盘中的一颗棋子每个篇章无太多关联,前面两个篇章的剧情较死板,可跳至第三个篇章开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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