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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琉堪堪回神,下意识抬手,摆了摆:“不……”
“道歉?”
像俯在极近的耳边,有人低低一嗤,嘲弄语气薄凉得叫人心里一冷——
“道歉有用么。”
压着蓦地沉冷下去的话尾,铮的一声清鸣。
时琉听过,她知道那是一道笛音。
可笛音如剑。
“轰——”
无形剑风轰过袁回身畔,墙上陡然拓出一道尺长白痕。
与之同时。
惊傻了的袁回呆呆站着,半角袍袖却平整如割地,慢慢裂开,飘落。
玄门一众年轻弟子此时才刚回过神,全都望着地上的那片衣角,脸色大变。
唯独正前,晏秋白手中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半,那双如春水般的眸子此刻微微浸凉,他斜过脸,望向时琉的身后——
阴翳里多了一道身影,像凭空出现。
该是极快的。
可那人肩上玄黑大氅纹丝未动,连袍角都不曾有一丝风拂。
终于有弟子反应过来,大恼拔剑:“阁下什么人!出手为何如此不留情面?可知我们是玄门——”
“嘘。”
翠玉长笛随手一拂,在酆业掌中转过半圈,一道凌厉气机就迫得那拔剑上前的弟子连忙闭口,骇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