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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他的背影,招手命侍女进来:“这香炉和茶盏都拿出去碎了,将他踩过的路都撒水焚香,莫要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污了我的眼。”
侍女不知这话他是说的自己还是那方才出去的严子瑜,捧了那价值千金的茶盏和香炉,低着头退出了门。
严卿丘听着门后传来清脆的金石碎裂之声,布满褶皱的脸方才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
严子瑜出门躬身上了马车,赶车的侍从未走来路。
出了南城后,七扭八拐地绕进了一旁不起眼的小巷。
另一辆马车停在巷尾,两车并行。
严子瑜凑过去,低声道:“绣女的生意,已经谈妥了,利字当头,天下粮仓自然没有半个不字。”
“严公子火烧了中州所有的通讯之所,还能如此之快的做下决定吗?”另一架马车之中,冰冷的声音透过车帘,落在遥遥白雪上。
“子瑜自然有自己的门道。”严子瑜温和地笑了笑,一带而过。
若暴露了严卿丘的存在,他便没有任何能与萧亦然直接摊牌的本钱。
能左右金陵的态度,与朝廷谈下这桩生意的,显然不会是他一个庶出的傀儡公子。
“一两银钱的门道?”
萧亦然缓缓撩开车帘,眼神半隐在阴影下,不动声色地扎在严子瑜身上。
严子瑜迎面对上他涌动的杀气,不惧不畏地反问:“王爷在同子瑜打什么哑谜吗?”
……
萧亦然审视片刻。
严子瑜面带笑意,温和从容,眼神也真挚地不似作伪。
萧亦然道:“望日月圆,是良辰吉日,宜大庆。内廷司在太和殿贺陛下亲政,办龙门烧尾宴。本王便予你一席之地,去同陛下亲自谈这百万两银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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