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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违不说话,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来以后开口,聊的也是别的事:“你想吃别的吗?”
“我没有胃口。”
“嗯。手机还有电?我看到那边有充电区。”
医院里很暖和,就在刚才,易思违脱了外套,里面穿的是短袖。他平淡无奇地说着话,手上在用力,手臂肌肉的线条清清爽爽,打开后就递给她。
莫乌莉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分几次咽下去。
他自始至终没坐下,站着看她。莫乌莉瞄了他一眼,他看她的眼神很微妙。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易思违却专心致志地盯着她。
莫乌莉垂下头。目光像温热的水,从她后颈流下来,热滚滚的淌到身上。
她不自觉降低视线,过了一阵,再升上去。他已经在环顾四周,手里拿着纸巾,表情淡淡的,找着垃圾箱。
她拧上瓶盖,他转头,把纸巾递给她。莫乌莉擦了擦嘴唇,唇彩粘在上面,绯红色,像被撕掉痂的疤痕。她正侧过脸,他突然伸出手。她一怔,随即把揉成一团的纸巾交给他。
易思违转头走了。
没开封的饮料放在座位上。
莫乌莉想,这些都是病人没胃口时容易想吃的。
护士来过一次,还有一会儿就好了。两个人学得眼睛疼,索性收起东西。
易思违说:“你到底是哪个高中的?我们都是同乡了。”
这种事,以后写履历什么的反正都会暴露。
莫乌莉说回答:“育才。我只去读了高三。”
“哦,”易思违说,“我是实中。都不在一个区。”
“也没有离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