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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憾紧了紧牙龈,扭过脸去,没说话。
辛氏又道:“江公子真是一片好意。他那双眼睛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他对咱们郑国的一切看得通透了然,也只有他明白您是咱们郑国不可或缺的,您才是咱们郑国的顶梁柱。方才在殿上,若非他据理力争,郑享的歼计恐怕早得逞了。”
“奶娘,您别老提江应谋行不行?他是不是也给您灌了不少**汤啊?他可真厉害啊!他见您才多大一会儿,就让您这么夸赞他了?不愧是老少通吃的江公子啊!”郑憾说这话时,嘴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儿。
“您这脾气我真是太清楚不过了,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地拧!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肯低下头来认错,总要一副自己最占理的样子示人。您心里是清楚的对不对?您很清楚江公子这回是真的帮了您,若没有他,您大概真的就要和郑享兵戎相见了,可您不愿意承认,或者说不肯承认,为什么?因为您从来都不服气他,我说得对吗?”
“对!”郑憾点点头,“我的确是不太服气他的……”
“为什么不服气人家?”
“那我为什么要服气他呢?”郑憾反问道。
“他有本事,有能耐,你为什么不能服气他呢?就因为他抢了你喜欢的女人?”
“那江二白告诉你的?”
“对,是他告诉我的。”
郑憾撇了撇嘴,扭脸道:“他还真好意思说呢!”
“殿下,您不能这样,您这样就让先王太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而与一个这么聪明且又能帮助你的人反目,值得吗?眼下锦城的形势十分微妙,稍不留神,或许就会酿成大祸,您愿意看见那一幕吗?”
“我当然不愿见到那一幕……”
“那就不要错过江公子了!江公子就是咱们贵人,他来锦城,给了您一个灭掉郑享最佳的机会,您若错过这个机会了,恐怕连先王都要怪罪您的。您可知道今日在殿上,那郑享已经丝毫不顾所谓的君臣之礼,他以他肮脏卑贱之手去触碰王印,企图越俎代庖地替王上惩处您,在他眼里,王上已经成为了一个虚设之物,他完全可以越过,可以凌驾,再这样下去,您觉得王上还能活多久?先王辛苦所维系的这郑氏嫡派之脉还能存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