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期间可能偶尔醒了两次,不过整个人还处于迷糊的混沌当中,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触摸法则规律,几乎将向缺所有的精气神全部都给抽空了。
后来的某一天,向缺在熟睡中是被老黄皮子给叫起来的,然后他指着窗外的天说道:“你看,天都黑了。”
向缺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懵了半晌之后,他才恼怒的说道:“你是吃屎了么?天黑怎么了,天黑不就是应该关灯,拉帘,睡觉的么?”
向缺无法理解的是,一个人的脑子到底有多坑,才会在天黑的时候将一个睡着了的人给叫起来。
老黄皮子淡淡的说道:“天黑了是没什么,但要是从前天起,天就一直黑了呢?”
向缺愣了下,随即快速的翻身起来,走向了屋外,正在仰头看着天的唐宁玉回过头后说道:“应该是域外战场要开启了……”
此时的天色很黑,黑到了极致的那种黑,没有任何的星光点点,黑到了不见五指的地步,哪怕就是修仙的人似乎都要有一会才能适应得了。
云层压得有些低,但应该不是雷云。
气息很压抑,仿佛整片天上都在散着一股威压,让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赤虎大仙和唐三叔都曾经说过,域外战场这一次会在长生天开启,不用问入口是什么样的,当入口开启的时候,你自然就能知道了。
向缺此时明显察觉到,他的神魂出现了一点悸动,就仿佛在不知什么方向的什么地方,有什么声音在召唤他一样。
域外战场真的要开了。
向缺道界迅速展开,唐宁玉和老黄皮子落入其中,鲲鹏展翅而出,向缺落在背上后指着大漠的方向,说道:“走!”
道界内,唐宁玉先行朝着不远处的乔月娥行了一礼,对方面无表情,她随后就坐在了一旁。
老黄皮子是第一次进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道界里的一切,尽管他早已知道了,但当老黄皮子看见那棵悟道茶树之后,他还是深深的被震惊住了。
他也看见了仙酿,然后又深深的被震撼了。
至于斯巴达两百六,老黄皮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那枚蚕茧和乔月娥,老黄皮子看到之后就默不吭声了。
蚕茧是没有什么异样的,乔月娥则转过脑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神落在了老黄皮子腰间挂着的那个破葫芦上,眉头轻挑了一下。
老黄皮子静静的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避开了。
然后缩在了斯巴达两百六的后面。
于此同时,向缺和鲲鹏已经自此又重新进入到了那片大漠里。
域外战场开启的异象在长生天当中升起了,但是入口还并没有展现出来,也许是在下一刻,也许是在明天,又或者是几天后,总之似乎现在就只有向缺一个人知道入口大概会开在哪里。
向缺从鲲鹏上下来,飘然进入了大漠当中。
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上的威压愈的浓重起来。
长生天内所有未开化的兽类全部都匍匐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仙兽和妖兽则是将脑袋给埋了下去,低声嘶鸣着。
长生天里的所有修行者,也在这时静静的观望着,其中绝大多数人都伫立在了外面,等待着入口之处的开启。
太乙仙门的宗门所在地,这时候涌出了大批以金仙为的队伍,从仙门中出来之后,他们就迅速朝着长生天的四面八方成群结队的飞了出去,足足持续了能有两炷香的时间,太乙仙门的队伍在见到了尾端,弟子足有五万之众。
这就是仙界顶级仙门的实力,光是金仙率领的队伍居然就可以碾压一些中小中门了,这还没有算上太乙仙门里的大罗金仙还有准圣和圣人。
太乙仙门一下子出了这么多金仙率领的队伍,所见之人都没有感觉到多么的稀奇,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为了要搜寻那个在几十年前手刃了上元真人抢走了域外战场资格的那个狂徒的。
之所以动用了这么的金仙,真人,还有玄仙而没有出动大罗金仙往上的级别,是因为当时向缺的境界太低微了,如果太乙仙门遣出大批的高手来捉拿他的话,就未免太过丢人了,所以只能让金仙出马了。
大仙门也是要脸面的,在上元真人身上丢了一次人就可以了,如果此时再大张旗鼓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太乙仙门的队伍铺天盖地的散出去之后,长生天当中就又升起了多支队伍。
老庄观方向,镇元大仙领着九头蛟拉的车辇,从观中出来后就飞向了长生天中间的区域。
凤麟洲林大公子乘着那头碧水金睛兽踏云而来,身后同样跟着不少的人。
而在西方,忽然来的两道相隔不远的人影就显得有些孤零零到了。
凌霄殿的公主殿下。
一个手拿金钵,露着半边肩膀,身披金色袈裟的年轻僧人。
在两人的西北侧,一头九彩的凤凰上盘腿坐着一中年男子,一经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镇元大仙扭头朝着车辇皱眉说道:“炎洲来人,居然是宏德星君?派一名大罗金仙过来,他们想干什么?”
九头蛟的车辇里面传来了龙女的声调:“你管他呢,来了就来了,就是来了一位大圣,他要针对的也不会是我们四海龙宫,剩下的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去管他的”
镇元大仙顿时沉默不语。
再往后,长生天的四面八方都各有队伍出现,哪怕就是单人前来也必定是披星戴月的,看起来相当的不简单了,很有种一出场就带着主角光环的色彩。
渐渐地,长生天的天上,来了十支队伍。
进入域外战场的资格是十二个,也就是说还有两方没有出现。
很多人都知道,其中一方是那个在天师洞前手刃了上元真人抢走资格的向缺。
但还剩下的那一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