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事先多少都已经听说过莫尼在天空之城是被着重培养的,可他没想到,这苗子在天空之城会这么重要,这个弗里曼绝对是那边的大咖,可此时却过来给他保驾护航了,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莫尼的未来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今天要杀他,似乎有点费劲了……”
向缺已经品出来了,这个骑士团的守护神绝对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给保下来的,哪怕是莫尼和塔罗斯已经摆出阵仗来了,弗里曼也是不惜任何代价的。
果然,赛格,塔罗斯,奥伦还有尤利娅的表情似乎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弗里曼太强大了,他是天空之城的二号人物,赛格也是圣光城的二号人物,可是论实力的话,两人之间得要差了一级多,还有他带来的那些精锐天空骑士,圣光城如果真要同他起了纷争的话,不至于输,但也是会有些损失的。
所以,此时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真打么?
莫尼从地上爬起来后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随即就来到弗里曼的身旁,然后低声说道:“老师,您要带我父亲一同离开,不然留在这里的话……”
弗里曼平静的说道:“你父亲是天空骑士团在圣光城的团长,我自然不会看他落入对方手中的,换成是别人我可能管不了,但骑士团下面的团长,还是必须要护着的,不然天空骑士的面子往哪里放?”
莫尼松了口气,点头说了声好,今日之事暂时只能就此放下,然后在从长计议了,向缺这边已经占据了上风和道理,并且学院和军方又摆明了是要袒护他的,他也估计弗里曼是不可能和圣光城产生太大冲突的,要不然他这个上门挑衅的行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随后,莫尼的眼神就看了过去,却现不知什么时候,向缺竟然无声无息的走到了莫非斯的身旁。
而这时候的莫非斯却还在被赛格的绳索给绑缚住,人躺在地上是不能动弹的。
看到这一幕,莫尼的心里“咯噔”的颤了一下,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非斯也是诧异的抬头看着已经走过来的向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向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狠的笑意。
莫尼当即冲着弗里曼说道:“救人,拦住他……”
莫尼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向缺就抬手冲着他比划了一下,一手在自己的脖子前缓缓的抹了过去,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毫无征兆的就掐了一记印诀,然后就朝着莫非斯“啪”的一指就点了过去。
如果要是放在这之前,凭借莫非斯神域高阶的修为,他哪怕就是站着不动,以向缺神域初阶的修为,也是不可能斩杀得了对方的。
但现在的莫非斯,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被赛格的绳索给绑缚的死死的,并且就连他身上的灵气都被限制住了,魔法气息无法调动,这么一来他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了。
向缺指尖迸的剑气,直接就从他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顿时,莫非斯的半边脖子都被斩断了,然后脑袋耷拉在了一旁,鲜血“呼呼”的就涌了出来。
向缺出手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还是毫无征兆的,全场这么多人谁都没有留意到,他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莫非斯身旁的。
其实,在向缺意识到可能自己今天要动不了莫尼,对方是肯定会被弗里曼给带走的之后,他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
塔罗斯的眼睛都直了,不禁脱口而出道:“真狠啊!”
赛格和尤利娅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狠辣。
“父亲!”
“你这是在找死……”
莫尼声嘶力竭的怒吼了一声,弗里曼怒气值暴涨,他这是被一个神域初阶的小蚂蚱给赤裸裸的无视了,他刚刚都明明已经在说自己要把莫非斯给带走了,可仅仅就是顷刻间的工夫,莫非斯却被向缺当着他的面给杀了。
这能忍得了?
弗里曼手中的长矛就好像自动从他的手里脱离了一样,然后划破天际,精准无比的朝着向缺刺了过来。
他没动,他知道,自己动了也是躲不过去的。
向缺更知道,赛格和尤利娅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嗡!”
向缺身前的空间一阵涌动,赛格挥手一划,他的一只手就贯穿了两人中间的空间,手掌从向缺的面前伸了出来,然后一把就握住了那杆长矛。
“你可以带莫尼走,至于莫非斯已经死了,那也算是他们父子有个交代了……”
莫尼怒声说道:“这不可能,他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向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甚至眼神中连弗里曼都被看了进去,但他却丝毫不足为惧的再次伸手。
“噗!”
“噗!”
两道剑气,分别从已经死透了的莫非斯身上的两条胳膊上斩了过去,生生的将他的胳膊从肩头给砍了下来。
这就成鞭尸了!
“混账!”
弗里曼暴怒不已,他现在已经不是没有面子了,而是彻底被向缺给羞辱了。
鞭尸,这谁能受得了?
向缺冲着莫尼说道:“我算你今天能逃脱升天,但你信不信,你连你父亲的全尸都捞不到……”
“噗嗤!”莫尼盛怒之下,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斩!”
弗里曼一提手中缰绳,他坐下的那匹黑色战马一仰马头就横空朝着向缺和赛格冲了过来。
尤利娅此时快速的来到两人身旁,然后挥手落下一道光幕。
同时学院里其余的魔导士和魔导师们则迅速拉开了阵仗。
但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方向,突然飘过来一根好像枯树枝一样的法杖,直接当头就朝着策马而来的弗里曼砸了过去。
弗里曼表情凝重,反应也很迅速,他一拉缰绳堪堪的停住了坐下的战马,同时也举起手中的银色盾牌就挡了过去。
“当!”
一声轻响,弗里曼的盾牌顿时就凹了下去,紧接着那法杖的后面居然凭空多出来一只干瘦的手臂,这只手在抓住那根法杖之后,就仿佛平平无奇的挥动了一下。
法杖和手臂同时消失,然后来到了弗里曼的头顶,再次落下。
仓惶间,弗里曼只得再次举起了盾牌,但这回就明显是慢了个节奏了。
“噗!”
弗里曼直接就被砸的鲜血淋漓,头顶呲呲冒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