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说的话里,连吐沫星子都是真的,所以听在这些人的耳中,就跟起了平地一声雷似的。
这效果直接就让人目瞪口呆了。
他这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三十三天干出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来?
难道就不怕被佛界给斩了么?
向缺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佛界应该会来人将我给斩了?我不是说了么,帝释天派出了三大杀器,不过暂时一个起到作用的没有。”
蒋旭顿时讪笑了几声,然后犹犹豫豫的,眼神躲闪着就往后缩了过去,向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然后语气温和的说道:“这方道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是打算让我去麒麟神宫做客是么?呵呵,那可巧了,本座最近正好闲的蛋疼,那这就去叨扰几日如何?”
“呃,不好意思,那个道友,我恰好想起来最近可能有些事要处理,暂时还不会回到神宫,不如改日,改日如何?”
蒋旭慌忙摇着头,然后往后退缩的越来越快,最后更是直接转头就溜走了。
开什么玩笑,他真要是吧向缺给请到麒麟神宫去,那不好过后自己都得被轰出来,这领去的不是个人才,而是个麻烦,是祸水啊。
三十三天中的绝大部分仙门,肯定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帝释天的。
向缺又转过头,看着另外接先前跟自己打招呼的人说道:“你们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不然我急……”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道友我们真没这个意思,就是,就是主动问候一下刚刚,我们仙门太小,也很寒酸,实在没办法招待您啊。”
向缺遗憾的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要结交四方朋友呢,看来这是没机会了。”
吉祥天女在一旁笑得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这人真是能胡搞的很啊,坏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就他刚才的举动,估计那些人都要被吓得不知所措了。
向缺这时冲着周围的人,很郑重的问道:“不知诸位最近是否可有看见帝释天的金蝉子?老子打算去杀了他,这家伙从帝释天出来后就一直在追杀我,不过我先前没空搭理他,现在正好空出时间了,我得要去跟她战一场才行,可惜,他的人影我还没摸到在哪。”
“嗯,另外再说一下,谁要是能指出他在哪,我就不去你们仙门做客了,要不然我闲着没事,搞不好就要去叨扰一阵了……”
“金蝉子就在焚度天这种,我前些日子曾经看他来过,就是不知有没有离去。”一个修者连忙说道。
“我也看见了,是往焚度天熔炉业火的方向去了……”
向缺扭头看向吉祥天女,她就轻声说道:“这里算是焚度天中的一大险境,但熔炉业火那里则就是焚度天的绝地了,也可起到淬炼神魂的作用,但却鲜少会有人过去,那里实在是太险了!”
熔炉业火就是焚度天中心区域,光从名字上就能听出来了,这地方还是挺吓人的。
焚度天的中心,就是一个天然的熔炉,不过这下面就不是岩浆而是一种死去的魔头所化的业火了,就这个力道要是和岩浆来比的话,后者的淬炼是扎针,那业火的淬炼就相当于是在用刀捅了。
非常的带劲。
所以哪怕就是二郎真君也不会轻易去尝试的。
他倒不是不敢,而是犯不上,毕竟淬炼神魂只是一种修行的渠道和方式而已,你没必要冒险把重心放在这上面的,不然神魂上受到重创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还有个最关键的地方会让人望而却步。
那就是,进入熔炉业火当中,本尊是不能去的,只有神魂才能进入到业火里,这么一来就更没人敢试探了。
因为如果本尊在的话,还可以减弱一些力度,并且反应上也能快一点,可要是让神魂直接面对,这中间就没个缓冲点了,很可能当你意识到危机来临的时候,所有的反应就会晚了,根本就来不及了。
“这个死唐僧去这种地方,而不是去追杀我,那明摆着就是要在那给我挖坑了啊!”
“这家伙绝对精的很,他知道我是个如此优秀的人,在意识到帝释天派人追杀我,我肯定不会逃,而是会来个反追杀的时候,这金蝉子可能就放弃四处搜寻我,反倒是让我主动来找他了……”
向缺猜的其实很对,金蝉子就是打的这种注意,与其自己去满三十三天的找向缺,倒不如让他过来主动找自己了。
大家都是优秀的人,面对这种挑战,当然不会退避三舍了。
吉祥天女都没有问向缺是不是会去熔炉业火,她知道根本不用问,他肯定会一探究竟的。
“刚才从麒麟神宫的弟子中,我得了三瓶麒麟精血……”
吉祥天女掏出三个瓶子,说道:“我算是借了你的光吧,这应该得要分你一份了。”
向缺低头看了一眼,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麒麟是祥瑞神兽,精血可让人平添一些运气!”
向缺“哦”了一声,说道:“这倒是挺不错的东西,一部分的运气差不多可以顶得上一条命了,关键时刻是能让人转危为安的,不过,我却不太需要,你就自己都用了吧,咱俩还用分彼此么?”
吉祥天女诧异的说道:“你真的不要?”
“呵呵,一点运气而已,对我其实没什么大用,我都气运和机缘加身了,这点运气算个毛线啊……”
向缺是真的满不在乎的,这点运气加成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这精血给他的确是有点浪费了。
运道那可是运气的祖宗啊!
于此同时,向缺眼前大概百里外左右,这时竟然出现了一片火海,烧的上方天都通红的了。
从高往下看的话,那片火海的四周耸立起了六根顶天的石柱,然后是高度差了一半的峭壁。
在柱子的最上方飘荡着一大片的火烧云,很离奇的是,从这红色的少云当中,竟然好像下雨一样的下着一缕缕的火苗,最后落在了那熔炉业火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