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缺还沉浸在顿悟中的大道时,进入须弥山的人则都全在紧锣密鼓的辗转在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
道君陆压的速度是最快的,此时已经掠取了三百多条大道,而随着他所斩获的大道越来越多,陆压的实力也在缓慢的恢复着,甚至他都有预感,等到自己从须弥山中出来的那天,他的状态就可以恢复到全盛时期了。
孔宣的速度则就慢了一些,因为他先前所能斩获的大道已经够多了,这时就是挑剩下的试试,如果能够掠取的话,自然最好,取不到也无所谓。
他的实力已经到这一步了,三千大道对他来说,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
还有七斗真君,老黄皮子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辗转在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当中,不辞辛苦。
整个须弥山,就是一座巨大的宝盆,谁都想要在三千小世界中尽可能的掠取大道。
而等待他们从中出去的那一刻到来,几乎每个人的修为都肯定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有人在斩获大道,也有人则陨落在了各个小世界当中,因为这里除了机缘以外,更多的其实是潜伏着的危险,如果修为不够运道又不行的话,须弥山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处了。
十万人进入的须弥山,最后能出来三分之一那就算不错了。
于此同时,广寒宫中的女仙子,此时都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了。
因为从向借用广寒宫时起,他进入顿悟中就再也没有走出来,人仿佛实话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的。
从最初的几月,到后来的一年,再往后广寒仙子甚至都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了。
她只知道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她都懒的记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将对方给召唤起来,每到这时候,广寒仙子的脑袋里就有个声音在跟她说。
“可能,再等等的,就好了,他也许很快就会走出顿悟了……”
“就这么打断他,有些可惜了!”
诸如此类的声音响起过很多次,可惜的是,她每回都没能下得了这个手,然后就这么着,时间如流水一般的逝去了。
到后来,广寒仙子已经彻底无奈了。
她想的是,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但是,有一点让她很有憧憬的是,向缺的气息一直都在变。
他整个人仿佛特别的虚幻,有时广寒仙子明明看见向缺就在自己的眼前,但同时她也会觉得,对方离自己似乎又很遥远。
就是那种,看得见却摸不到的感觉。
这是她所不能理解和看不明白的。
“但愿,你最后能别让我失望,不然此生,这笔账我都不会忘记的……”
广寒仙子走出了大殿,又身处在了小世界中,当她从殿门中出去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就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广寒宫以外的小世界,时间似乎静止了一样,天上飞过的鸟儿就好像一件雕塑似的,在半空中保持着扑扇翅膀的状态,你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鸟嘴前面好像还有一只虫子。
地上的草朝着一个方向耷拉着,那是先前有风被吹出来的效果。
在远一些,天上下来的雨滴,竟然飘在天上始终都没有落下。
整个世界,好像在这时候就变成了一幅画一样。
广寒仙子知道,那并不是画,而是大殿周围的时间流速变慢了,这就导致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静止而没有任何的变动。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人就站在大殿的台阶上,还差一步就走下去了。
广寒仙子想了想,她从储物袋里随意的拿出个瓷瓶,然后屈指弹出飞到了外面,当瓷瓶离开广寒宫的时候,一到外界,就顿时停滞不动了。
广寒仙子惊愕的回过头,资源自语的说道:“他居然真的悟出了时间大道?”
时间大道她也烙印了下来,就在自己的道界当中,但广寒仙子还没有来得及去参悟,因为她意识到,这绝对会是她穷尽数百,上千年也难以悟出来的大道。
烙印下的大道,不等于就是被你所领悟了,这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
有些浅显的大道会相对容易一些,可能在你烙印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能领悟了。
但是,三千大道中的空间和时间两道,是最难悟的,也许一辈子都会卡在这上面,没有任何进展的。
就在广寒仙子愣的时候,广寒宫外的景象就忽然“唰”的一下变了。
那定格在半空中的鸟儿突然就挥动了翅膀,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脚下的青草则来回的摆动着,远处停顿的雨滴,从天上疾驰而下。
“时间流速又快了……”
广寒仙子皱起眉头,她眼睁睁的看见脚下的青草从最开始的晃动,竟然缓缓变得枯黄了起来,最后化成一抹尘灰,陷入进了泥土当中。
也有的药草正在肉眼可见的成熟,然后结出了枝叶和果实。
毫无疑问,这是向缺在掌控时间大道,只有广寒宫本身是没有受到影响的,除此以外,在一定的范围内,一切的一切都被影响了。
当然了,如果有修者的修为是强于向缺的,则会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境界高于他的,也同样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就是法则,是不能被更改的。
正当广寒仙子沉浸在时间大道的变化中时,她忽然眼睁睁的现,所处的广寒宫周遭的景象突然就生了转变。
眼前不再是先前所处的地域了,大殿外的草原变成了一座高山,一条瀑布从云边飞流直下。
然后在下一刻,广寒宫竟然离开了所处的小世界,来到了须弥山前。
三千空间层层叠叠的位列在了山前。
广寒仙子惊愕的说道:“这小世界的密钥之门,我们还未去过,大道更是还没有烙印下来,他是怎么离开的?”
“当法则不存在,或者你的实力强于你所处的这小世界的大道时,一切就都不会再受到任何的限制了……”向缺的声音从广寒宫内传了过来。
这是之前孔宣和向缺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