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一些琐事,里戈拉夫走去和其他角旗交流。
里奥的猩红武装脖颈的缝隙里,艰难的钻出一只小土拨鼠的脑袋,对着里奥悄悄道:“里奥也很勇敢!快把那个什么爵士给气死了!”
因为人多眼杂,芙蕾雅干脆变成一只小老鼠大小的土拨鼠,钻进里奥的板甲内部。
造型狰狞的猩红武装,胸甲有着穹隆结构,里面还有充足的缝隙,足够芙蕾雅躲在里面。
但是要从周边收束的边沿钻出来,就很困难。
里奥听到芙蕾雅的吹捧,昂然道:“那必须的。”
芙蕾雅等了半晌,见里奥一点都不上道,顿时不开心哼了一声。
她缩回脑袋,又从胸甲下方钻出去,跳到地面,飞快的爬到门口的蔷薇骑士西雅的身上,从她的下腹钻进胸甲。
小土拨鼠将脑袋从西雅的胸口上方探出来,朝西雅一阵吹捧,年轻的蔷薇骑士很高兴,掏出一颗杏仁喂给了马屁精。
里奥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走上去,低头看着自己的板甲,吃惊的喊道:“啊?是谁把杏仁倒在了我怀里?”
“什么?这么不小心!我来帮你清理!”芙蕾雅一听,赶紧从西雅的胸甲里钻出来,重新回到了里奥的胸口。
“在哪里?在哪里?”
“这边找找,那边找找,哎呀,别抠我肚脐眼!”
里奥一边撒谎,一边瞪眼盯着西雅。
扛不住主公目光的西雅,只能不甘心的将私藏的杏仁全部交出,并且帮里奥将杏仁从脖颈处塞进胸甲里。
奥莉薇娅的蔷薇骑士们,也非常喜欢这只土拨鼠,特别是她们发现只要抱着她打坐冥想,修炼速度起码提升十倍时,简直就把芙蕾雅当成了亲女儿。
不过到了低阶高级后,魔力不是无限提升,冥想修炼基本只能快速补充魔力、恢复精力。
只有尚在低阶中级的蔷薇骑士才需要每天保持冥想,提升境界。
但这不妨碍她们越来越喜欢这只可爱的精灵德鲁伊。
在落后的河湾,娱乐活动实在太少,蔷薇骑士也只能逗逗土拨鼠和小狗子。
重新召回了自己的充电宝,里奥看了一眼领主大厅,便朝外走去。
河湾现在需要时间消化人口,打好基础,只要不打仗,什么都好说。
佩图霍夫家族在伊森波尔根深蒂固,远比河湾领影响力大,有里戈拉夫出面,比里奥自己出面效果更好。
其实里奥的观点,并没有得到大部分角旗的认可。
北境骑士领主的价值观并不和里奥相同,他们都是提尔之子,生出来就是为了打仗的,死在战场才算荣耀。
比起经营领地,北境骑士更擅长带头冲锋。
眼看乱世将至,躲在乡下种田算什么事?
而且不打仗,怎么振兴家族?怎么光宗耀祖?怎么大发横财?
他们才不管什么生灵涂炭、战火纷飞,只不过是被那一丢丢骑士忠诚所约束,所以才会对塔里克的话有所排斥。
但凡没有人去警告巩固,利欲熏心之下,这点忠诚转眼就能抛之脑后。
里奥带着躲在胸甲里啃杏仁的芙蕾雅,信步出了大厅,来到外面的街市。
一直作为贴身护卫的四名蔷薇骑士,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
而疾风骑士则远远跟着,以防不测。
走在街市上,里奥随手买了些路边摊子的食物,好吃的就分一半塞进胸甲,不好吃的就全部塞进胸甲。
芙蕾雅躲在里面开心坏了,蹬着腿打着转儿狂吃。
相对来说,她还是更喜欢躲在里奥的胸甲里,这边空间宽敞,不像蔷薇骑士那边交通不便。
一路走到伊森波尔的领主城堡附近,这里有一座灰白色的高塔。
说是高塔,其实只有十来米高,简直就是一座加高版的圆形谷仓。
整座高塔通体灰白,只有零星几个小窗口。
这是伊森波尔的法师塔,供奉着一位中阶法师。
正常来说,只有高阶法师才会拥有自己的法师塔,低阶法师就是大学里的研究生,要么在帝国的魔法学院进修,要么在高阶法师的法师塔里打工实习。
中阶法师最多是个研究室项目负责人,很少有自己的法师塔。
但是北境本来法系就非常稀少,大部分不是神庙里的大巫,就是教堂里的神父。
不管是物理系还是法术系的超凡者,到了中阶水平,已经足够成为伯爵府招纳的供奉,不用做事,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伊森波尔这种小地方,留不住人才,就只有眼下这一位中阶法师属于强者范畴。
这座法师塔是伊森波尔的领主府专门为他修建,比起大城市里的法师塔,显然十分简陋,但至少是一座法师塔。
河湾针对塔里克的威胁,也收集了不少信息。
这名中阶法师,名叫莫尔斯,是北境唯一一座魔法学院——圣城安瑟斯特魔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不知何故,躲到了这穷乡僻壤,受到塔里克的供奉。
这里的资源的少的可怜,塔里克能够给他的,只有寻常物资和一些金币资助。
但他也有不少副业,比如制作初阶魔法道具、卷轴,炼制初阶觉醒药剂。
伊森波尔低阶超凡的觉醒药剂,一半都是他炼制的。
大部分法师都不是纯粹的战斗人员,相反觉醒了超凡力量后,法术侧的超凡者精神力量变强,学习能力强化,同时学习法术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所以往往都会变成多专业人才。
大部分的法系,在炼金、附魔、铭文方面,都有涉猎,很多更是非常出名的大师级人物。
这样的人才都是各种势力的座上宾,或者自己家境优渥,不会被轻易投放到战场。
在法师塔外看了一会儿,里奥才对守门的仆人道:“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河湾领的里奥·蒙多,前来拜见法师大人,放心,此前已有邀约。”
守门的仆从也是个有眼力的,看着里奥一身猩红武装和身后蔷薇骑士,屁话不多说,赶紧鞠躬应答,然后飞快的进去报告。
几分钟后,守门的仆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再次鞠躬道:“这位大人,我家老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