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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很轻易地听见沈青山的呼吸,很轻,但存在感很强,又总是想起刚才看见的文身。
没多久,他感觉沈青山的呼吸声更均匀了,可能是睡着了。程初很轻地翻了个身,视线在黑夜里只能辨别出沈青山的轮廓。
唉,他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在的监护人估计还是个hei社会老大。长得帅又会说话,还总打感情牌,就是总让人觉得不靠谱。
程初想到都觉得头痛。
未来还有不确定的学校,不确定的老师和同学,而他要挣脱这一切,最早也要等到考上大学。那可还有接近一年半呢……
睡过去之前,程初犯了中二病,还在想,希望这个世界能对真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好一点。
周末沈青山本来是要提前带程初去学校的,但程初觉得没必要,上学的时候去就可以了,他又不是什么智商有缺陷的人,去一次总能知道怎么走。
周一早上,沈青山本来习惯了睡懒觉,连比较重要的工作都安排在下午,为了带程初上学,硬是六点起床了。
两个人昨天晚上差不多时间睡的,但沈青山很困,站在公交车站都快睡着了,程初倒是精神,没穿校服穿了身简单的运动装,站得跟路边的柳树一样直。
不愧是高中生啊,沈青山看他背影,羡慕地想,精力就是好。
坐公交车到他学校只要大概十分钟,路程很近。
程初转学过来这个时间点,已经是高二下的末尾了,他去了也上不了几个星期课,差不多就到期末考试了。
他学的是理科,以前他的学校理科班级很多,但这边理科总共只有两个班。
沈青山把程初带到班主任办公室,他的老师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姓秦,见到程初时,便眉飞色舞地搭住了他的肩膀。
“总算等到你了,当时你爸爸联系我的时候,我就非常期待你过来。”秦老师说。
程初成绩很好,在竞争很大的城市也名列前茅,这种学生哪个老师不想要。
“谢谢老师。”程初不动声色地从秦老师手里挣脱,靠近了沈青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