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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他怀中露出双眼睛四处看了看,果然没再看见老鼠。又发现自己是在他怀中,局促尴尬又不甘,立刻从他怀中出来,后退几步,转身漠然对着他。
其实她不是怕老鼠,只是觉得老鼠黑漆漆的很恶心……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她又转身,低头去看他的腿。
这一路跋涉前行,他腿上的伤早就撕裂渗血,一路上,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此时,血水从他裤管中渗出来,蜿蜒晕染而开,看起来触目惊心,她心头一紧。
他总是这样,在她决定冷心狠心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抓住她内心的不忍和柔软。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
“洛……苏英……我。”他有些不安,“我没事的,只是小伤……”
☆、天山千里雪
兜兜转转,分明就已经快到天成国境内,却又折身返回,往突厥草原深处前进。
而他也一样痴傻,竟不问缘故,亦步亦趋地跟上。
越是往北,便越是冷。草原枯草之上,结了淡淡的冰霜。向北极目而眺,似乎能看见冰雪覆住草原,素光万里。
他越是示弱,她越是不忍心软。他似乎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弱点,尽情地压榨她的怜惜。
他腿上的伤的确严重,她走过去,将他扶着坐下,掀开他的裤管查看伤口。弯刀锋利,且独特锋刃拉扯出来的伤口,只会随着行动越来越大,从中间往两边撕扯延伸,原本深可露骨的伤口此时已经惨不忍睹。
她呼吸凝滞,酸涩沉重凝聚在心,连手都在颤抖。
“别动。”她说道。将他放在怀中的绢帛拿出来,将米饭从头盔中倒出来,洗干净了盛满水,再生火烧水。
等水开了,再将绢帛放里面煮了消毒,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去擦拭他伤口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