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穿越者被重生者吊打到失去自信暂且不提。
那边厢的战斗也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
只是虽不分伯仲,但两个丫头已渐渐落入下风。
毕竟何筱年虽与甄友乾同为“凝脉境”,但甄友乾已在此境界浸淫已久,一身内力并非未满十四岁的小丫头可比,就算再加上一个“锻体境”徐婉秀也没用。
想必也是不想再拖了,甄友乾怒喝一声:“一夜鱼龙舞!”
只见他大袖一甩,两只长袖铺天盖地般朝两个丫头罩去。
何筱年微一咬牙,将全身真气灌入匕首猛然平挥!
“这,这是!”吴穷瞪大双眼:“‘巽剑式’?!”
她才“凝脉境”啊......这只能说这丫头果然有练剑的天赋。
看来自己可以教教她自己的剑法了。
对,是剑法不是“剑法”。
“剑法”对修为和天赋要求太高,小姑娘天赋有了,修为还差的太远。
吴穷摸了摸下巴,看来又得创点儿剑招出来了。
毕竟之前打老太监忘川的时候用过的“老汉推车”那十三式剑招,咳......实在不适合教给小姑娘。
他怕自己被何今夕大佬打死。
但“贫穷三式”又不行,毕竟那只是自己胡诌的剑招。
所谓招式,就是你随便砍出一刀,就可以起个“灭世皇霸斩”之类的招式名。
布袋戏里面不也是光波乱飞嘛。
“我败了。”甄友乾光着两只手臂叹道。
吴穷回过神看过去,只见何筱年面色煞白微微喘息,嘴角溢出血丝。
而徐婉秀手中的匕首正横在甄友乾喉咙之上。
“方才何小施主用出吴兄你的‘巽剑式’绞碎了甄老爷的衣袖,之后因为她强行使出‘巽剑式’的原因受了内伤。而徐小施主趁甄老爷愣神的一瞬间将匕首横于他脖颈,现在正要结果了他,贫道说完了。”叶清玄一口气讲完了整个过程。
吴穷皱眉:“道兄,你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感兴趣。”
“贫道不是与你说的。”叶清玄解释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吴穷不明所以,尔后不再理他,而是走过去从怀中取出一粒“太清药丸”塞进何筱年嘴里,之后运功帮她发散药力。
“小丫头天赋不错,跟我学剑法吧。”
“可我要跟步姐姐学剑法呀。”何筱年微微歪头。
“她的剑法也是我教的,跟我学准没错。”吴穷咧嘴亮出一口可以给牙膏打广告的大白牙。
“哦......”何筱年应道。
“否......咳咳。”吴穷话刚出口赶忙打住。
尔后他看了一眼甄友乾,对徐婉秀道:“婉秀,动手啊,你们是杀人又不是比武。”
“等等!”甄友乾露出一张“尔康”的表情:“我有钱!很多钱!”
“真的?”吴穷来了兴致。
“真的!我甄友乾是真有钱!”甄老爷掏出一大把银票,保守估计最少三十张。
“婉秀,先等等。”吴穷一把抢过银票塞到徐婉秀怀里,然后按下他的匕首对甄友乾说道:“先说好,放了你这个选项不存在的,你了解一下。”
“不不不,当然不是。”甄友乾连忙摆手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在下不敢求生,只是临死前有最后一个心愿,想请几位能答应我。”
吴穷正要发问,徐婉秀突然跪下以头抢地:“恩人,请您教我剑法!”
“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的剑法需要的天赋太高了,只要万中无一的剑道绝世奇才说不定才有一丝机会达到我的高度。”吴穷劝道:“其实不一定非要学我的剑法,会内高深功法不计其数,练其他的功法一样有机会成为高手的。”
这就何前世的某些武侠一样,为什么有的武学渐渐失传?那就是因为越是高深的武学需要的天赋就越高,某些特殊功法除外。
“我知晓了。”徐婉秀一脸落寞地起身:“恩人,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吴穷没好气道:“婉秀,你正是这样一个万中无一的剑道奇才。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剑法?”
徐婉秀转悲为喜,她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却被吴穷先一步拦住:“先别跪,剑法可以教,但徒弟先不收。”
他嘿嘿一笑:“我还年轻,现在收徒弟不就显得我老了嘛。”
心事已了,徐婉秀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她瞅瞅甄友乾,问道:“您的心愿是什么?”
吴穷内心感概,真是好孩子,对要刺杀的目标都这么有礼貌。
甄友乾叹道:“老夫此生也算是波澜壮阔,若让说书人来讲的话,怕是也能讲出数百万字的商战了。”
“按理来说老夫本无什么遗憾,但最近细细想着,老夫还有不少从前没做过的事情想尝试。”
他温和笑道:“不知几位可否宽限老夫一天时间,待老夫完成这些从没做过的事情?”
见几人不答,他赶忙道:“放心,不是违背道义,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是老夫未曾尝试过的一些小事情而已。”
两个小姑娘看向吴穷。
吴穷笑笑:“这是你们的任务,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两人对视一眼,何筱年咬了咬唇,坚定道:“可以,但我们要全程看着你!”
甄友乾点头:“这是自然。”
“那......”徐婉秀歪头问道:“你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甄友乾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想逛青楼。”
“......”吴穷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衣领,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金鱼佬受死(破音)!”
“大侠饶命!”甄友乾双手高举赶忙求饶:“大侠误会啦!我只是这辈子都没去过青楼,想请几位挑一人带在下去看看青楼里边儿到底有点儿啥。”
“你家财万贯还敢说自己没去过青楼?”吴穷质问。
“唉,反正都到这时候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甄友乾叹了口气。
尔后他自豪道:“老夫惧内!”
吴穷一怔,松开手帮他理平衣衫:“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
惧内这种事情,他感同身受。
“但是我们仨谁能带你去青楼呢?”吴穷皱眉沉思。
他环视一圈,诗儿笑魇如花,小白面无表情,璇玑似笑非笑。
而一秃一道俩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
“看我作甚?!我又没去过青楼!”吴穷怒道。
你俩这是要我死啊!
他赶忙道:“大师,我看你去正合适。你不是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嘛。”
“吴兄别闹!”戒色皱眉道:“贫僧洁身自好,从不去那种地方。”
他一个萌新,怎能带另一个萌新去逛青楼?这种事情要交给老车夫才好使。
但谁是老司机呢?
“无量天尊,贫道带施主去吧。”叶清玄笑笑。
“道士,你......”戒色三观尽碎,原来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才是老车夫!
“家师常夜宿青楼,平时都是贫道去把他找回来的。”叶清玄云淡风轻:“贫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