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颜……”
陆夫人担心地看着她。
“娘,我才是您的女儿,您不会也因为陆瑟颜处处拔尖而觉得她好了吧?”
“怎么会?”陆夫人摇头,“娘是担心……万一出了岔子,会连累到你。”
“怎么可能?我就不信老天爷还真的会处处向着她,陆瑟颜这个贱丫头,屡次抢我风头,我才是候府的嫡女,我要让大家看看她跟她那个娘一样,都是下贱的女人。”
陆夫人想到白慧茹,想到自己因为她被嗤笑了多年,隐隐的恨意上涌,再也没有说出拦着的话。
陆若颜勾唇,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包药,她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陆夫人有些诧异,“你早就带来了。”
陆若颜是一早就带来的,不过给谁用可没想好,今天就便宜了陆瑟颜那丫头了吧。
天黑了,陆瑟颜的丫鬟正在收拾着她的赏赐。
“小姐真厉害,您是没看到,好些公子看您的眼睛都移不开了呢!”
毕竟当场被皇上夸,还是很有面子的。
然而,陆瑟颜并没有多高兴,想到温延的眼神,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赶紧收拾吧,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我有些累了。”
“是!”小丫头继续勤快的收拾着。
外面的陆若颜嫉妒的发狂,其实就算没有陆瑟颜,她那两下子也赢不了第一。
可她就是记恨陆瑟颜,因为陆瑟颜距离她最近。
她这个嫡女被一个外室之女比下去了,脸面是彻底没了。
“妹妹真是厉害啊。”
陆若颜不请自来,陆瑟颜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落在了她身后丫鬟手里的食盒上头。
“我娘说你今天替候府争了两面,也知道你辛苦了,特意熬了些补品给你,妹妹怎么得了皇上的夸赞,还不高兴吗?”
“没有啊。”陆瑟颜道。
陆瑟颜示意丫鬟把食盒打开,“喝了吧,我也好回去交差。”
陆瑟颜看着她,心里不免有些思量。
“妹妹还怕我下毒不成?”陆若颜以退为进。
陆瑟颜淡淡一笑,“姐姐对我这么好,还是头一次呢。的”
“你,爱喝不喝。”陆若颜说完就把东西留下了。
她气呼呼的走了。
但是她心里也是没底的,不知道陆瑟颜会不会喝。
陆若颜走后,丫鬟看着桌子上的燕窝,“二小姐……”
“倒了吧。”
陆瑟颜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不好的东西。
不然陆若颜绝对不会给自己送来的。
今日自己抢了她的风头,她肯定不高兴了。
可她也不想,但是主意是陆若颜提出来的,她自己又能力不够,岂不是让人耻笑候府吗?
“小姐,这燕窝倒了多可惜啊。”
陆瑟颜摇摇头,“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燕窝是好东西,可是加了东西就不是好东西了。”
“您说这个……”丫鬟惊愕。
陆瑟颜叹了口气,“倒了吧。”
陆若颜回去等了会儿,也不见有动静,她才知道自己的计策没成功。
陆夫人竟然松了口气。
然而,陆瑟颜那里也不是吃素的。
陆若颜竟然对她下手,不顾念姐妹之情,那她也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
第二天一早,陆若颜起来的时候还没发现,突然丫鬟看到她的脸,惊恐地指着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
“大小姐,您……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陆若颜不悦地瞪着她,当摸上去的时候,她瞬间惨叫了一声。
密密麻麻的,像是长了癞一样。
听到惊呼声,陆夫人跑了进来,“若颜,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也吓了一跳。
“镜子,快去拿镜子。”
然而,拿到镜子后,她瞬间就砸在了地上,还好是铜镜,摔不烂。
可是铜镜里的她的脸,让人作呕。
再一看,她的手上都是抓挠的血渍。
一定是夜里她睡着的时候痒得,而她睡着了却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
陆夫人大发雷霆,“你们怎么伺候的。”
“陆瑟颜,一定是她。”
陆夫人神色一顿,此时的陆瑟颜也大步走了进来,挑眉看着发了狂的陆若颜,“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都是你害我的。”
“我怎么害姐姐了?”陆瑟颜反问,“昨夜我吃了你拿给我的燕窝就睡了。”
“燕窝?你吃了?”
陆若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你怎么……”
怎么没事呢?
陆瑟颜淡淡一笑,“吃了啊,而且睡了个好觉呢,瑟颜多谢母亲。”
陆夫人摇头。
她清楚,陆瑟颜应该是知道了那燕窝里有东西。
她说吃了,但是应该没吃。
“姐姐这样,还是得让太医瞧瞧呢,毕竟是一张脸呢,女孩子家的脸毁了日子也毁了。”
陆夫人点头,当下已经顾不得女儿是怎么被算计的,治好她的脸才是要紧的。
“快,快去请太医。”
太医姗姗来迟,看到陆若颜的脸后,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嫌弃,然后开了些药。
陆夫人看着仍旧没有冷静的女儿,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娘,肯定是陆瑟颜干的,一定是她干的,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陆夫人也知道,可是这事儿毕竟是她们母女理亏在先,而且那丫头不会一点儿证据都没留下的。
正说着,陆瑟颜的丫头来求见,并且送上了用昨天的碗和食盒。
陆夫人明白了陆瑟颜的意思,这是告诉自己,一报还一报,现在扯平了。
这个小丫头,可比她娘厉害多了。
她娘是以色侍人,她可是有些心眼的。
“娘,她在示威,她在挑衅您。”
“若颜,眼下不是闹的时候,收拾她还是等回去吧。”
“不。”陆若颜摇头,“我都被那丫头害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等得下去,我要收拾她,娘,您到底是不是我娘啊。”
无论陆夫人怎么安抚,陆若颜就是不听。
不过她的脸这样,也不敢出去,对外只说受了些风寒,在帐篷里歇着。
太医那里也没人去问,毕竟没人太关心她。
而且山里风大,偶感风寒也很正常。
但是夏知了却还是从那些药渣里头看到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