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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换一个地方?”
“走吧。”
我俩立刻起了身。
紧接着,我和夏雪平又一起去买了一套男款、还有一套女款的黑色衬衫打底的深灰色西服正装,又去买了两条款式一样的皮带,才离开了商城。
——其实原本在来到鸿隆广场之前,在路上我原本提议是想和夏雪平一起买一副同款的吊坠或者戒指,夏雪平原本对这个提议是极为高兴的,即便昨天晚上徐远带着威胁的意味也提过这件事情,当时我和夏雪平都有些不管不顾;而在撞见邢小佳之后,我们俩虽然没有再商量过,但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这件事情了,而又不约而同地去想着买了相同款式的正装。
幸运的是,在哈德孙湾公司的售货区,我竟然找到了那两条纯铜字母皮带扣,于是我主动给夏雪平挑了一个女款的字母“q”,给我自己挑了一条男款的字母“x”——从铂金或者水晶的吊坠变成了铜制皮带扣,尽管寒酸了一些,但这也算得上是我能想到最可行的的,隐藏在他人目光下的浪漫了。
吃过了午饭,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夏雪平觉得吵闹,但她又不想回家,于是我查了一下那座酒庄的地址,然后查找了一下附近,恰巧发现在这中间的郊区位置上有一座新修建的人工湖公园。我开着车带着她来到那人工湖岸边,找了个僻静的靠着树丛的草甸,坐在那里晒着太阳。我搂着夏雪平,不一会儿双手便不安分了起来,沿着她的肋侧摸进了她的衣服里、摸上她的温热乳房,她似有心事一般地看了我一眼,却也大方地张开嘴巴,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了我的嘴巴里与我缠绵,但就在我另一只手要准备侵袭她的双腿间的时候,她却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温柔地看着我,脸颊绯红地对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躺在我的怀里与我湿吻。
我想了想,搂着她专心地吻着,并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并以此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欲火——有了昨晚突然夏雪平突然被我深喉口爆后她的愤怒,我从那一刻起也不再敢于强迫她做一些她不希望做的事情,即使现在在我俩周围静悄悄地、连麻雀和蜜蜂都没有飞来飞去;当然,事实上我之前也没有野合的经历,我只是觉得自己突然想要——我的天,我真是个被欲望任意支配的奴隶,我如果再这么纵容自己,我是不是会在未来某一天把夏雪平逼得离我而去呢!
这个想法很快地占据了我的内心,于是我也立刻不敢再跟她动手动脚的,连忙把手从她的软乎乎的乳肉上移开,转而抱紧她的腰和后背,并把她的乳房往我的左胸心脏的位置放去紧紧按着。
夏雪平却也没说话,拨开自己的发梢,满怀爱意地看着我,然后捧着我的脸,轻柔地亲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眼睑、我的脸颊、我的嘴巴,接着默默地闭着眼靠着我的肩膀上躺下。我和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没有多少话语,没有多少嬉闹,没有多少性挑逗也没做爱,只是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的下午。直至夕阳西下,我和她才重新动身。
然而,一进酒庄大厅,我和夏雪平还是被众人的目光所集火。我心中不禁一凛:我明明跟夏雪平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为什么面前的这帮人还会这样看着我们俩?难不成有人在夏雪平的公寓或者车上安装了什么监视监听装置、或是直接跟踪我俩,已经把我俩亲密甚至性爱的场景拍摄下来公之于众?——毕竟尽管原名陈来运的那个“陈赖棍”进了监狱、还被检方以“诽谤国家公职人员”及“协助杀人、协助暴恐活动”为罪名起诉,但是光在f市,类似“反夏起义军”这样的组织还有不下三五个。
夏雪平的脸上也展露出三分不安,但与我的恐慌相比,她更多的是对站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抗拒和这群人脸上表情的迷惑。
“不好意思,”但见一个身穿一身白色礼服、佩戴红色领结的侍应生走到我和夏雪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位,我们今天这里包场,不接待游客;一切说明在我们酒庄的官网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们的客服部。恕不远送。”
说着,侍应生就要把我和夏雪平往外赶。
——我这才终于明白,这酒庄里面的人为什么都像看着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主儿一样瞧着我和夏雪平:因为里面这些正站在大厅里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男女老少们,全都西装革履、或是白裙红跟;而夏雪平呢,一个穿了一身黑西服白衬衫黑色休闲裤、还脚踩皮靴——倒也不是说酒庄大厅里没有穿西装的女士,但是那些女人身上的西装礼服,镶钻的、镶银的、镶铂的,丝绸的、开司米的、纳米羊驼绒的,米兰的、伦敦的、巴黎的,且不说那些人还戴着各种令人眼晕的首饰,但就这些衣服本身而言就透着一股目中无人的富贵的烧荧光粉味道,于是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人家是来参加宴会的;我就更不堪入目了——十几块钱一件的棉线衣配上夹克衫,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跑鞋,这也难怪被人家当成游客。
“抱歉,我也得说句不好意思,”夏雪平看了看面前的众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和我跟其他人一比,与这个场地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夏雪平依旧面不改色,对那个待着令人讨厌的笑容的侍应生说道,“我们俩不是游客,我们是张霁隆先生的客人。”
“那您二位有请柬……”
“他们二位是我请的客人。”张霁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厅二楼天井环廊的扶手边,他竟穿着一身黑色绸缎面料制定的长衫,左胸前的位置上还用黑色丝线绣了一只龙;他站在那里端着那盏电子烟斗俯视着众人,手指狠狠按在烟锅形电池桶上的按键,斗嘴放在自己嘴里猛吸着,然后对着一楼大厅吐出一口浓到看不见他上半身的烟雾。
一听张霁隆的声音,站在一楼的少数人,尤其是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都低着头,脸上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但紧接着一抬起头,每个人对张霁隆全都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对着张霁隆打着招呼。
“哎哟,”浚渊“先生!真不知道这二位是您的贵客,我眼拙了!”那侍应生连忙对我和夏雪平扎猛子似的鞠躬赔礼,“……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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