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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野这才看到两人停在了一家药店前,灯箱的光亮在雪地上覆上了一层浅淡的绿。
仿佛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阎野的笑容更加温柔:“我去买吧,你不知道买什么。”
推门进了药店,买了跌打损伤膏,付款时阎野瞄了一眼货架上各种型号的套子,犹豫了一下,才从钱包中抽出钞票付了账。
川旗镇通火车,来往的班次却少,开往烟城的火车每天只有上午一班,也就意味两人今晚要宿在镇上。
推开房门,镇上最大的宾馆也不过如此,床单白一点,电视大一些,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陈旧难闻的味道。
开房时,薛宝添没矫情,阎野只开了一间,他便随行进来,脱了外衣坐在床上,仰着头问人:“需要我洗澡吗?”
阎野觑着薛宝添冷硬的神情,没言语。单手脱了大衣,又拉出衬衫,长指挑开扣子,健硕的肌肉在动作间若隐若现,琵琶遮面似的,挺他妈有看头。
薛宝添错开目光,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帽衫刚卷了底边,就被阎野原路向下一拉,遮住了那片令人垂涎的白皙。
“你不能脱,你脱了,我就真忍不住了。”
赤着上身的男人眼中压抑着涌动的波潮,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帮我擦一下药。”
闷闷地声音传来,倒让薛宝添有些诧异,他拿着药膏站在床前,看着男人背脊上的那道异常红肿的青紫,心头重重一颤。
白色的药膏挤在指间上,又用掌心焐热才轻轻地揉在淤伤处。薛宝添听到阎野倒抽了一口气,指间一抖,力道又减了几成。
“用力揉。”阎野笑着回头,“积淤在皮下的淤血要揉开才行。”
薛宝添垂下眸子,坐在床沿上:“阎总咬牙撑着点,屋子隔音差,别他妈被扫簧了。”
手上逐渐用了力气,男人果真一声不哼,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薛宝添没忍住,抽了张纸巾抹了一把那汗,手却再收不回来,被阎野拉着枕在额上,蹭了满掌热汗,怪膈应的。
薛宝添“啧”了一声,却没挣,这伤阎野替自己受了,好歹人情得还,膈应也便忍着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川旗县?”薛宝添边揉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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