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偷眼看了看柳菲儿，似乎还是满得意的样子，只得暗自憋笑。
说到底，也并非是什么要紧之事，亦不在情理之外，反而令莫凡觉得颇为有趣。
正在此时，柳菲儿的那些女弟子好奇的走上前来。
十几双杏眼不停的打量着莫凡。
“师父，他是谁啊，怎么还敢管起您老人家的事来了。”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莫凡皱眉扫量了一眼这些女弟子，年岁都不大，大都是十几二十岁的样子，有些脸上还显露着稚嫩，不过一个个不说如花似玉，也是青春勃发，有些姿色。
实际上，莫凡有些忌惮柳菲儿，不是怕，而是情谊使然，柳菲儿更是如此，柳菲儿对莫凡更是忌惮三分，她很清楚，这小子真要是倔起来，发起了狠，可不好办。
所以不单单是柳菲儿，所有伴在莫凡身边的精怪道兽都明白，莫凡越是待他们和善诚挚，他们就越要守得底线。
弟子们没有见识，阅历也浅，七嘴八舌起来，有些话明显要下了道，柳菲儿急忙怒斥一声：“住口住口，都住口，还懂不懂规矩了，为师在此，嚷嚷什么啊？”
莫凡瞥了一眼柳菲儿，见柳菲儿此刻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后，柳菲儿道：“你们呐，就是有眼无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就是莫凡，没见过还没听过吗？”
莫凡本来想拦，却没拦住，柳菲儿脱口而出。
下一刻，十几双杏眼再次聚焦在了莫凡的身上，一张张俏脸上纷纷显露出震惊之色。
“莫，莫凡？”
“就是当初天机俊才榜上的莫凡？”
“我知道我知道，他可厉害的很，天机俊才榜算什么啊，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对对对，听说他二十岁不到，修为就达到了元婴期呢，曾经亲手打败了原来点苍宗的宗主呢。”
“连蜀山的掌门都不是他对手。”
“嗯，几年前天魔教围困蜀山，他一个人就把天魔教给打的伤亡惨重。”
莫凡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了。
一个个说起来，就好像当时亲眼所见一样，有声有色的，真可谓是谣言可谓。
可是，面对邪魔倒是好办，立场鲜明，此时面对这些女子，莫凡反倒是没什么办法，甚至感觉有点尴尬，被十几个少女盯着上下的打量，实在是有些别扭。
司徒月馨在一旁，见莫凡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不由得掩嘴偷笑。
柳菲儿被这一群女弟子的想象力惊呆了片刻，她似乎也没想到，这些家伙的嘴太不靠谱了。
“停停停，住口，都给我闭嘴。”
柳菲儿怒斥一声，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胡说什么呢，再照你们这样说下去，他就该飞升仙界了。去，都回你们自己的道场，给为师好生修行，过几日如果还没有长进，别说为师不客气。”
见柳菲儿训斥，十几个女弟子这才十分不情愿的缓步离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多看几眼。
待得她们走远，柳菲儿略显尴尬的笑道：“嘿嘿，小凡，刚才……好像有点太不靠谱了，你别介意哈。哎，我也不知道她们，修炼不用功，胡说八道倒是厉害。”
“没什么，不过菲儿姐，你这又传授剑道，又传授天山道法的，会不会耽误了自己的道业？”
“这……不会啊，因材施教嘛，我将法门传授给她们，剩下的，让她们自行领会就是了，当初我们不也是如此么。”
莫凡点头道：“也好，而且，既然师姐已经收她们为徒，还是要严格约束才好。”
说罢，莫凡看向司徒月馨道：“月馨，方才你和菲儿姐的话我听到了，菲儿姐说的很对，你不必在乎什么正邪之说，只管修你自己适合，喜欢的道业即可，道无善恶，只要修道的人正，则万道皆正。”
“嗯，我明白了。”
柳菲儿看向司徒月馨问道：“月馨妹妹，你所修的鬼道，讲究命鬼一说，你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命鬼吧？”
“是啊，我们所修鬼道，倘若有一个强大的命鬼，有助于提升修为的，命鬼越强，修行越快，实力自然也会更强。”
柳菲儿瞥了莫凡一眼，笑道：“这好办啊，等有机会，让小凡替你寻上一只厉害的鬼物不就是了？依我看，那魑魅魍魉就不错，再不济的话，二十四鬼中随便捉来一个给你，你看怎样？”
说话间，柳菲儿暗中对司徒月馨眨了眨眼。
司徒月馨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莫凡道：“那，那……月馨就先谢谢兄长了。”
莫凡深吸了口气，随之看向柳菲儿。
这口气可真不小，鬼族的二十四鬼，那可是上古鬼物，其中稍弱的，实力也不弱于破虚境的人类修者，像是为首的魑魅魍魉，则不逊于大乘境的道者，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收服的，还捉来一个。
不过，以莫凡现如今的修为和实力，再加之鬼物克星叱鬼令，同时面对几个也并无压力，而且如果有机会，为司徒月馨寻得一只强大的命鬼，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毕竟司徒月馨算得上自己的妹妹了。
他瞪了柳菲儿一眼，柳菲儿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几息之后，莫凡看向司徒月馨道：“月馨妹妹，此事我记下了，不过还需时机。”
“嗯，兄长记得就好。”
说罢，莫凡皱眉道：“怎么不见无双姐？刚才我隐约听你们说起，什么拜师，什么机缘的。”
柳菲儿旋即解释了一番，敢情，三年前莫凡为老柏送了不少美酒，过后的一段日子，老柏贪酒，也不长眠，时不时的醒来在崖下饮酒，一次偶然的机会被陆无双撞见。
算是缘分使然吧，陆无双与老柏结缘，颇得老柏喜爱，竟是收了她做弟子，意外的是，老柏活了万年，虽然没多高的道行，却颇为通晓这风云变化，观星辩相，阴阳五行之法。
这些天地奥义，恰恰是陆无双所传承的天机秘法的根基所在。
于是，陆无双在老柏的点拨下，短短三两年的时间，天机秘法已然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