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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向来低调的夏目也会有如此愤怒的时候,的场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式神,微蹙着眉问:“这是干什麽?是要名取家公开与的场家爲敌吗?”
“的场,你先别急着乱扣帽子。我问你,越前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爲什麽都两天了还不把他送回来?”见夏目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剧烈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名取只能替他开口,声音很冷。
“龙马?他不应该是在夏目家吗?”神色一变,目光如刀般直刺向一步步走来的名取,的场沉声道:“我这段时间没有见过龙马,爲什麽你会说是我带走他的?”
“不是你吗?”夏目终于冷静下来了,从斑身上跳下之后便急匆匆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来接龙马的人说是你的伤口感染了,正发烧住院,希望见一见龙马,所以龙马才跟他走的!对了,那个人龙马也认识,还跟我说是替你缝合伤口的,叫……”
“浅野秀一!”不等夏目说完,的场勃然变色,紧咬的牙挤出一个名字,几乎立刻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浅野秀一在加入的场门下之前幷不出色,加入后不久便被七濑以式神不够强大爲由,将对方一直使用的式神作爲诱饵猎捕了更强大的妖怪。现在想来,虽然七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始终被浅野憎恨着的吧,而且这份憎恨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身爲家主的他身上。
见的场的脸色难看非常,名取轻轻按了按夏目的肩膀示意他暂时不要多说,自己上前一步,沉声道:“这麽看来,龙马应该是被那个人以你的名义骗走了,你能找得到他吗?”略微顿了顿,名取又道:“你不会在龙马身上半点手脚都没做吧,你要真这麽说我可不会相信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龙马也是我的朋友。”
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内心的慌乱,的场抬手一翻,一片薄薄的,人形的纸出现在掌心,不停扭动着直朝某个方向探头探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一妖,他沉默了片刻,道:“这件事暂时不能派的场本家的人去做,其他十一个世家的人我信不过,只能拜托你们了,多谢。”
的场的冷静让名取满意的笑了笑,点头道:“我是拦不住夏目的,那就只能带他一起去了。不过我有个要求,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夏目的安全。”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的场刚要答应,一旁的斑却不满意了。重重的哼了一声,他道:“我说你这个自恋的家伙,你当本大人是摆设吗?夏目的安全自然由我来守护!”说完,他叼着夏目的衣服往背上一甩,也不等两人有所动作,率先腾空而起。
就在的场等人跟着纸片式神赶往越前所在的地方的同时,越前也从两天人爲的昏睡中醒过来了。强忍着头疼欲裂的难受感,他睁眼望着眼前的一切,细致的眉眼渐渐蹙起。这是一个破旧的仓库,屋顶的大洞和地面丛生的杂草都昭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他就被安置在一张吱嘎作响的椅子上,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
“醒了?看来我的药量用得挺准的。”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阴影里传来,而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浅野医生?”望着慢慢走出来的男人,越前眼中飞闪过一抹困惑,下一刻就冷下了精致的面孔。他都想起来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被这个男人用一张气味刺鼻的帕子捂住了脸。琥珀色的猫眼无惧迎上阴沉晦暗的瞳,他冷冷道:“你干什麽,放开我!”
似乎觉得越前这话好笑,浅野扯了下唇角,轻哼道:“放了你,我怎麽能够引诱的场静司前来?虽说你也无辜,但要怪就怪的场静司吧,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爲,你也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
满是狐疑的看了浅野一眼,越前不说话了,只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被抓的原因。而他的心思好像一眼就被看穿了,不等浅野多说,有一个表情阴沉的女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用充满仇恨的嗓音道:“看你的样子也是被的场静司蒙在鼓里的吧。想知道他做了什麽吗?简单来说,就是他的手上沾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血。我们隐忍了这麽多年,忍辱听命于他,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了,这还要感谢你,越前龙马。”
被女人提醒了一下,越前这才发现被阴影笼罩着的角落里还站着好些人,心中不禁微微一紧。而在女人这番话后,阴影里又传出一声苍老的冷笑,充满了鄙夷:“想不到那个冷酷无情的的场静司也有多情的时候,对象还是这麽个小男孩。我说浅野,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那家伙真的会看上这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回头看了看说话的老妇人,浅野依然一脸木然,淡淡的道:“我亲眼所见,那天的的场静司可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就算我会错了意,那这个孩子也必然对他很重要。否则,以他的爲人,你认爲他会放着这麽一个有强大妖力的少年什麽都不做吗?你认爲呢,菊川夫人?”
听了浅野的话,名叫菊川的老妇人阴沉沉的低笑了两声,突然用充满恨意的声音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也让的场家那个小辈尝尝被复仇的滋味吧!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原以爲要把这仇恨带进棺材,没想到老天总是公平的,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
“你们在说什麽,我听不懂。”安安静静听完几人的对话,越前微蹙着眉,轻声道:“他做了什麽让你们这麽恨他?你们应该也是的场门下的人吧?他不是你们的家主吗?”原本他打算不吭声的,可事关的场,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个人很少对他说自己的事,即使说也是一笔带过,难得有这麽好的机会怎麽可以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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