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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从床上蹿下来,揣着尖叫的土拨鼠跑去卫生间对着水龙头一顿狂搓脸。
水是冷的,但鹿蹊的脸却被搓得滚烫。
鹿蹊的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挂着满脸的水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可以啊,鹿小蹊。
先婚后爱这种画都没画过的饭,你张嘴就吃上了。
鹿蹊是今天凌晨才画完从楚泉那回来的,身体是真的累得要死,但刚创作完的兴奋和干了求婚大事的躁动一直在鼓动他的灵魂,滚在床上换了八百个姿势愣是没睡着。
画上头经常昼夜颠倒,在失眠和嗜睡间极端横跳的鹿蹊抽了毛巾擦干净脸和脖子。
睡觉这种东西勉强不来,当身体想睡的时候自会昏迷。
及拉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鹿蹊站在客厅里,整个人处于一种既兴奋又焦虑的状态里。
他有点想给季空青打电话。
但又不知道打通了说什么。
半个多小时过去,鹿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又戳,最后打给了楚泉。
“鹿爹牛逼!!”电话刚一接通,楚泉的声音就从听筒那边直直钻了出来,“画太牛逼了卧槽!”
“原野那小子都看呆了!!反复和我确认,不敢相信这是你两天两夜赶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鹿蹊毫不客气地应下了逆子损友的狗腿赞美,然后在楚泉叭叭着说酒吧事情的时候,冷不丁一句:“我和季教授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