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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是个神经病。
估计是嫌外面太热，进来吹空调的。
她这么想着，这男人真半转脚步，走到便利店角落在预留给客人吃泡面的硬板凳上，慢悠悠地坐下。
随便还抽出旁边摆放的杂志，姿态闲适地看起来。
迟珈：……
她迟疑地走过去，开口：“这杂志是要给钱的。”她怕他给不起。
方与淮：“我知道。”
“……好的。”
既然客人知道，她也不方便多嘴，将滑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转身回到收银机旁边。
太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地板上洒上一片光圈。
方与淮用桌子当椅背，斜靠的样子仿佛身下坐着龙椅。
透过墨色的镜框，将女人和周围的情况框在自己眼睛里。
门间或被打开，有人停留很久，有人停留很短。
女人嗓子像被安了个变声器，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嗓音。
比如此时这个
大人带着小孩，小孩想要墙上挂着的玩具。
大人不依，小孩也不哭，就睁大圆溜溜的大眼，水润润的盯着大人看，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圆滚的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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