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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畔吹来的风夹杂着说不清的腥臊。孟醇朝建筑物被炸开的缺口外望了一眼。
沙滩停着不少迷彩皮卡,有人举着火把照亮一小角海岸线,黑漆漆摞着什么,被几个同样带着红色面巾的高瘦黑人拿枪口摆弄来摆弄去,僵硬得像树枝。
众人在恰特草的刺激下都开始攀比自己做过最血腥的案件,孟醇趁他们兴起无暇顾及其他,顺着来时的路悄悄离开了。
孟醇把腮帮子里的草全部吐出来。这种恰特草是非洲角国家兴盛的“小吃”,好听点称作阿拉伯茶,作为全国百分之十七的收入,瓦纳霍桑上老下小都在被这种低廉毒品残害。只需咀嚼就能释放出植物里的卡西酮,短时间内会产生身体极度健康的错觉,一旦药力全然退却,便会食欲不振、精神萎靡。
孟醇又漱了几遍口,嫌弃地抹干净挂在下巴上的水渍。
一群恶心白赖的毒虫。
回到底曼已经很晚了,老王的小草屋还亮着灯。听完孟醇带回来的消息,老王布满纹路的眉头久久不能松开。
首都的沦陷告一段落,紧绷的神经得以稍作休息,只是疲惫中依旧带着某种可怕的东西在侵蚀底曼。
孟醇沉默着从车里往外搬东西,猴子巡夜看见他,赶上前帮忙:“醇哥,你去苏垮买这些干嘛啊?”
猴子看着孟醇扛着几块铁板往杜敬弛帐篷旁边走,一手抱起一块也跟着过去。
“给少爷搭个洗澡的地儿。”
猴子咂嘴:“不有澡堂呢吗?”
孟醇睨他一眼:“搭帐篷旁边方便。”
猴子把死沉的铁板放到地上,跑回车后座一看又嚷嚷:“醇哥你还给他搞热水器?”
“怎么了?花你钱买的?”孟醇被他吵的烦,把人从车前撞开,拎起热水器和花洒,“巡你的夜去。”
“大虹都不洗热水”
孟醇哐当把热水器置好,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他:“你去给她弄一个,她就洗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