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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猴子,傻逼吧。
杜敬弛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
仿佛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被敲烂,把冰水往碎隙里灌,风湿以成千上万的单位犯着。
疼,好疼。胃也难受。
从前再怎么花天酒地,早饭他是一定要吃的。午饭很准时,肚子到了十二点会咕噜叫。晚上无论在哪,必须塞一碗饭下去才舒坦。
因此他在一堆老犯病的富二代中,身体健康得尤为突出特别是胃。
现在不行了,这群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前几天轮着各种吊滴给他打,后来只有到饭点猴子才来挂一包营养液。
他整宿整宿睡不着。
杜敬弛算是见识多的。可作为一个富二代,杜泽远需要他见识的并不包括来自第三世界的残酷。
杜敬弛绝望地闭上双眼,把自己包裹进黑暗里。
身体不能动的不安全感被无限放大,好不容易入睡时,贴在背上和脸上的那种黏腻湿滑的触感又猛地将他从睡意中拽回现实。
他撕着声带哭起来。
像一只被割断喉咙的鸭子。
帐篷帘子突然被拉开,是醇哥。
今天来换营养液的竟然是这位看着实在不大正派的人。醇哥显然不熟悉业务,接口捅了两三次都没怼进去。
杜敬弛的眼圈消下去一点,依旧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