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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的提醒,不无道理,何昭沉默良久。
*
临近午夜,季庭宗满身酒气抵达香岛道。
保姆准备开灯,被制止住,“别吵醒她。”
浴室水流声停止,他系上睡衣,热气腾腾推开门,看向灯火通明的客厅,韩珍正站窗边喂鱼。
一条杏色缎面睡裙,里面空荡荡。
裸露的瓷白皮肤被暖黄落地灯衬着,眉梢眼角,温柔又娇美。
像风浪间一弯暖港,诱人停泊。
“你还没睡?”
0099 九十九
韩珍晃悠头,“十点过的雷声太响,我没睡着。”
季庭宗挨近,身躯高壮,覆下的阴影也浓厚,“怕打雷?”
“不怕。”
他胸膛抵住她,玻璃窗映出两副交叠的面孔。
韩珍感觉到男人鼻息湿润滚烫,浓浓的酒气,拂过肩头麻酥酥地痒,“喝了多少?”
下午政研室组织聚餐,他照例不打算去,纯粹因为太忙碌,省府同僚谢开韩玩笑说领导再不到场,私下会传他摆官僚架子。
季庭宗迫不得已只好露面,随后又奔赴蒋天承为北京调研组首长考察广河集团,设立的招待宴,席间特供酱香茅台酒,喝得他额侧神经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