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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劝说德妃:“娘娘且别说话了,好好养养神吧,灌了风进肚子里,当心伤了身子。”
又极客气地同嘉贞娘子行礼:“娘子替我们娘娘周全,诸事妥帖,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娘娘嘴上不说,心里边是很感激的。”
嘉贞娘子还礼:“夫人客气了。”
回到了熟悉的披香殿,德妃心里边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就散了。
嘉贞娘子与夏侯夫人催促着她往榻上去躺着,只是她却也没有多少睡意,略微躺了会儿,又忽地支着身子坐起来,叫乳母把孩子抱过来瞧瞧。
说来也奇怪,刚生下来的时候,看那个小东西也没有多少感情,还觉得丑丑的,现在过了这么一日再看,又觉得好像不一样了。
他睡觉呢。
眼睛闭着,脸颊肉嘟嘟的,嘴唇鼓起来一点,像只小青蛙。
头发倒是很浓密。
乳母说看他的模样,以后会是个大个子,虽然知道那是乳母故意说来讨她高兴的,但德妃还是叫赏赐了她。
她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再去想这孩子出生前后的波折,乃至于今日之事,即便神经大条如德妃,也不禁有些恍惚,而后不由自主地感伤起来。
……
阮仁燧感觉到一种朦胧的湿润。
他睁开眼,稍显迷糊地感知了一小会儿,才意识到,原来那是他阿娘滴到他脸上的眼泪。
夏侯夫人面有不忍,低声在旁边劝说:“别哭呀,月子里落了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德妃抱着那个小小的孩子,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最后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