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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还没放完,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说:“大门反锁了。晚上我会剪视频。万一有人来,我会先注意到。遇到什么事就叫我。”
他离开客厅。她侧着身体,伸长脖子,目送他消失在拐角。确定他真的走了,她才松一口气。
小麦看完电影,关掉电视,才回卧室。
上楼时,经过楼梯间,她看到关奏陈在工作。他很专注,她没打招呼。
躺在床上,小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把卧室门反锁上。尽管主要是防贼防意外,但不可否认,脑内确实闪过过一个念头。关奏陈也是个男的。
男的就是男的。有钱男是男的,贫穷男也是男的,帅男是男的,丑男还是男的。就像活着的贱人是贱人,死了的贱人是死贱人,一个道理。
他们也才没认识多久。
小麦锁上门,又把椅子放到门口,确保门一开自己会醒。
这天晚上,小麦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又在上学。
梦里,她在教室里坐着,那天雾蒙蒙的,心情既焦灼又悲伤。同学聒噪得很烦人,快乐得让人生气,她忍耐了好久,终于冲他们怒吼。同龄人们像麻雀一哄而散,在远处,他们悄悄瞪着她。含糊不清的梦。醒来以后,小麦恍惚了很久。
醒来以后是周一。
椅子放在原地,门也好好地关着。
小麦和关奏陈一起吃早餐,桌子难得很空,可以随便坐。小麦冲黑芝麻糊吃,关奏陈下了面条,两个人各吃各的。
小麦问:“你几点睡的?”
关奏陈满脸写着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