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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风灵昨日宴会上被即墨随的行为气到了。
本就是家宴,成了亲的皇子公主们带着家眷来也无妨,可风阮与即墨随还并未大婚,即墨随就与他新纳的良娣战碧柔成双入对,这不是公然打风阮的脸么?
打脸也就罢了,偏宴会结束的时候,这位娇娇弱弱的战良娣让风阮“妹妹,且留步”之后,泫然欲泣的表演了一番我见犹怜。
怕是当时阖宫上下都以为风阮对他们太子爷的战良娣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嫁给太子不可怕,对付他的莺莺燕燕才叫可怕。
风阮自幼生于南诏,长于南诏,虽也是一国公主,但却没有得到什么公主的优待。
从小被父王送到玄清宗里同哥哥一起习武学文,没能享受到一国公主的待遇,却要履行一国公主的职责,风阮每每想到这一点就痛心疾首。
好在她从小到大的玩伴风灵陪着她一起来华朝和亲,有朋友相伴,过得也不是那么孤单。
镂花的窗棂透过丝丝缕缕日光,透过桌案上折枝红梅,照在风阮白皙莹润的面庞上。
风灵起身拿了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轻轻盖在风阮的身上。
离得近了,风灵不禁再次感慨,公主长得当真是好看。
在碎金般的日光里,少女扬起的下颌精致流利,朱唇不点而红。微阖的双眸之上,是眉心一点朱砂。
窗外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穿透冬日稀薄的冷气,“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派咱家请您去清仁殿一趟。”
夜幕降临,笼罩着璀璨华美的皇城。风阮跟随者领路的太监,穿过上悬深红宫盏的长长甬道,行至清仁殿。
清仁殿中,白玉地面温润浮光,明黄色浅纱随风摇曳,琉璃瓦遍布重檐殿顶,熏香袅袅,紫柱金梁支撑于大殿正堂左右,金龙和玉凤镌刻其上。
偌大的宫殿中众侍者都被屏退,唯余华朝太子即墨随以及战碧柔的随身宫女苏桥。
苏桥跪在大殿中央哭泣不止,即墨随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