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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国朝野素无虚礼,朝中百余名大臣从殿外鱼贯而人,同时,两百多名捧着铜盘酒盏的宫人,在张公公的带领下,分两排川流不息地给诸臣轮换上酒。肖焜双手接过张公公呈上的酒盏,向诸臣一挥袖,慷慨陈词,“今灭招军,人各三爵!”说完一饮而尽,如此三爵。
“臣等谢太上皇、谢太后,谢吾皇!”
新皇亲赐陈年美酒,谁个不是心族摇动?三爵下肚,浑身似火烧,骨架子却是软绵绵的,紧接着摇摇晃晃,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
正座的雍武看得真切,断然惊呼道:“酒里有诈!”
肖焜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堵,呼吸开始急促,那种熟悉的尖锐的声音穿刺耳鼓,他勉力站直身子,眼前却丧失了大半光线。
就是在迷蒙中,他还没忘记将王盔摸在手中,强自支撑着。
依稀有狂妄的笑声,广庭华柱下黑压压站满了宫人内侍,手中的铜盘酒盏变成了短刀长剑。张公公阴鹜的瞳仁在眼前晃来荡去,肖焜恍惚地记起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几乎就在他努力眨巴眼睛的同时,张公公两排牙齿森然一闪,慢慢地撕下脸上的面皮。
“肖止昆,宋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遥遥地,一声声呐喊,滚雷似的从宫门传来,仿佛能掀了整个皇宫。“杀死雍武!报我祖先!”
已经站起身的雍武倒抽口气,尖锐地叫喊:“来人哪,护驾!护驾!”
弩张剑拔的殿内,那声音惊心动魄地混响着。
皇后的脸上失了血色,顾不得什么,直直地朝着肖焜喊:“焜儿,焜儿!”
日影投进殿内,只有森森刀光剑影翻腾在金砖上,四面全是喊杀声,似乎有千军万马在远处同时响起,正朝正殿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