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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不动声色,饮茶时拿袖子掩住嘴,低声同她说话:”你今个不是也去了那湖心亭?景致可好?“
沧笙晃了晃:”好是好看。我给你的生辰礼物,那个雪娃娃的雪,就是从那里带来的。”转念她这样说时机不大妥当,立马改口,“不过都是一片天下下来的雪,其实都差不离,我看院内的雪也很是漂亮的。”
虞淮放下茶杯,轻轻嗯了声。而后对小郡主:“既然郡主喜欢,出去走一走也是无妨的。”
沧笙倒抽了一口气,想要叉腰以表气愤,可惜没手叉不得,憋屈到说不出话来,真是难为了她这一颗医者父母心!
他究竟知不知道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虞淮在宴席上又同沧笙说了什么,她始终不肯给回应,不乐意地将白肚皮都要翻上天。
男女不便共乘一辆马车,虞淮出门后便远离了郡主,好不容易有了与沧笙独处的机会。抚着心口的玉石,小声同她解释:“我已然有近月没有出过门了,只是去坐坐,还有你在,不会有事的罢?”
“……”
他仍是抚着她的白肚皮,拇指轻轻的在上头揉搓,在沧笙感觉来很有安抚讨好的效用,小声问:“你近来在外游玩的时间愈发的长了,可是外头有什么吸引人的物事,亦或是外头的雪景格外的好看呢?我时时不得出门,自然会好奇些。”
沧笙最不经哄,他语调放弱,她便忍不住同他说话,诚然,也是因为有些心虚:“我不是都讲与你听了吗?”
“你在外头逗留的时间变长,讲给我听的内容却少了,时间地点都对不上,叫人不得不在意……”虞淮如玉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抚着玉石的表面,随意般轻描淡写问:“难不成你在外头还养了个石头男仙,不想让我知道?”
沧笙大惊,整颗石头都骇住不动了,万没想到他竟然细心至此。
虞淮低头看他,声音无甚起伏:“我猜中了?”
袅袅轻烟一度,车内幻出个局促的人来:“是……这么回事,不是石头男仙,是一条小鲤鱼,他找不着他娘亲了……”
沧笙之所以会紧张,主要是因为虞淮是她的金主,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在养着她的,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拿着他的钱还在养着别的仙。
沧笙虽然是仙,但因为凡界仙力稀薄,修炼起来格外的缓慢。恰巧半年前虞淮随手送了她一块玉石,里头灵气纯粹,她也是误打误撞拿它来修炼,结果事半功倍着实让她欢喜了一阵。
带有灵气的玉石都不是便宜的东西,她从虞淮那得知一个天价,这欢喜里瞬间便掺了几分囊中羞涩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