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势力在沸腾过半月后,都重新平静了下来。
因为一些天骄现,最近的虚灵界,变化有些异常多。
头顶星穹,不断闪烁光芒,时不时有一道匹练划过。
天地间的气息,变得浓郁许多,一时半会根本无法适应。
除此之外,还有圣境区、皇境区这些历练之地,都开始产生异变,到处都有能量气息肆虐,迸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这跟以往截然不同。
哪怕是再后知后觉,也应该现了这种异变。
加上一些传言,几乎所有前往虚灵界的天骄,都知晓即将有大争之世到来。
许多宗门势力开始集中培训宗门的生死七变天骄,把他们聚在一起,单独辅以各种各样的灵丹妙药,帮助他们在最后这段时日里快速提升。
对于那些实力不俗,但却没有大帝级强者的次一级势力来说,大争之世是唯一的机会,虽然渺茫,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试一试。
说不定走大运了呢?
如果不试,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机会。
另外那些超级大宗,也都各个不含糊,开始在宗门内选拔天骄。
他们手笔很大,选出两三人,把宗门大部分资源全部砸在他们身上。
虽然押宝押的少,但胜在每一个人都实力不俗,争夺到气运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一些。
不仅人族,就连妖族、异族,甚至是百兽国,都开始在为那些天骄进行磨练。
而此时,百国之地,一座山巅之上。
苏慕越一身金袍,负手而立,她望着这片山河,缓缓开口道,“这一次大争之世,将成为我唯一的机会,如果我不能把握住这最后一次机会,等到大争之世结束,我就再也无法继续隐瞒天道,我做过的事情,天道将会洞悉的一清二楚。”
在苏慕越身旁,站着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
他在听闻后,也是点头道,“姐姐放心,我会尽全力为你争取来气运,只是如果真争取来气运,能够让你超脱现有境界,更进一步么?”
苏慕越闻言,神情变得有些苦涩。
她摇摇头,“我不清楚,但这是我独自选择的一条路,既然选了,那就要坚持到底,不然岂不显得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这是在没有其他选择的基础上,强行选择的一条路。
不管对不对,都没法半途而废了。
叶尘闻言,一股悲哀感在心底升起。
看来,哪怕苏慕越这般高高在上的女帝,也仍然有诸多烦恼。
她不想被天道所抹杀,不想被天道继续束缚,所以她只能不断前进。
“如果融合了气运,仍然没能够超脱现有境界,我也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我会用尽全部力气,帮你斩杀一位大帝,把你前方的路途开辟出来。”
苏慕越记得跟叶尘的约定,“凌九霄,或者萧云莽,他们二人,你任选其一,我出手帮你杀掉,然后,你将可以成功夺来气运,从此晋升为大帝。”
对于叶尘而言,他已经达到了生死七变的巅峰,只差一口气运,就能够从零到有,直接晋升成为大帝级别的存在。
“好。”
叶尘没有多说什么。
不仅是苏慕越需要气运,他也需要。
他必须要在足够短的时间里晋升,证道大帝。
只有这样,才能够有实力去跟妖族、天魔族战斗。
毕竟千佛山底下天魔大帝的封印,正蠢蠢欲动。
谁也不知道,若是这天魔重现于世间,会带来怎样的恐怖。
告别苏慕越后,叶尘回了百国之地。
他推开院落的门,望着正在里面盘腿苦修的井中月。
“还在修炼?”
叶尘走上前去,轻轻将井中月拥入怀中。
这一刻,他心底没有任何旖旎。
因为叶尘清楚,一旦自己帮助井中月得到气运,她就会回归本体,被苏慕越所吞噬。
这种复杂的心情,不断萦绕在叶尘脑海之中。
井中月显然有些不习惯大白天如此亲热,她抗拒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挣脱叶尘的拥抱,随后也不再挣扎,淡淡道,“大争之世快要来了,难道你都不修炼的么?”
“我随时随地都在修炼。”
叶尘一脸真诚。
他没有说谎,事实的确如此。
在鼎内空间里,化外分身每天一刻不停的修炼,要么顿悟大道、要么钻研功法、要么吸收灵气总之,他不会觉得疲累,一直没有停止过修炼。
而叶尘自然而然,可以把这些好处都归咎于自身。
所以他的境界,才会早早达到了巅峰。
对于功法、大道的领悟,也日新月异着。
井中月转过了头去,显然对于叶尘的说法嗤之以鼻。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谁让叶尘实力那么强悍呢?
放眼整个青莲界,大帝之下,应该没有人会是叶尘的对手。
所以这一次,他的对手,只存在于天人界跟地玄界。
那两大古界的强者,谁都不清楚达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要时时刻刻都怀有一颗谦虚的心。
“月亮,你很渴望气运吗?”
叶尘伸手抚摸着井中月的头,轻声问道。
井中月这一次没有抗拒,只是身躯仍然有些僵硬。
她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渴望的感觉来源于我的骨子里,我很清楚我非常需要气运。”
叶尘听到这里,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感慨。
是啊,你肯定渴望气运。
因为你,就是为此而生的!
只是,这些东西没法告知给她。
她永远都只能被蒙在鼓里。
说起来,这公平吗?
不公平。
尤其对于井中月来说,不公平。
叶尘轻轻将脸靠在井中月额间,亲了一口,而后双手将井中月一下揽起,朝着房间中走去。
井中月面具之下的俏脸通红,连续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也就任由叶尘去了。
房间门关上之后,叶尘还不忘伸手布置了一道阵法。
此时此刻,虚空之上。
一道身穿金袍的窈窕身影,正站在云层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从头到尾,她都将一切收入眼底。
良久后,她才出一声长叹,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