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优就盯着贵霜,只要对方弱的能达到李优心理接受的水准,哪怕是冒险李优也会下手执行这一计划,至于危险,战争什么时候安全过?
“唔,等于说,我不仅仅是去参战,更重要的是实地收集情报,确定战略的可执行性,为下一阶段做准备是吗?”郭嘉的理解能力很好,而且也和李优共事多年,也都知道对方想干啥!
“对,关将军军团的战斗力我想你也知道,换血之后,放开手脚,真正能和关将军交手的人不多,我的本意就是由你去确定贵霜的实力,并且做好下阶段的准备。”李优看着郭嘉说道,郭嘉默默地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李优的意思。
“到时候给我弄只战鹰,如果我能控制局势,那么我就用战鹰给你们送信,然后稳住局势,保持战略相持拉住贵霜,如果不具备控制局势的能力,我就将我所有搜集的情报,还有预估局势都交给你,如果落入下风……”郭嘉按着太阳穴,没往下继续说。
如果关羽军团顶上去,尚且落入了下风,那么之前益州和贵霜一战只能说贵霜大意了,就跟当年汉帝国打大宛一样,第一次失败了不是因为汉帝国不强,恰恰相反,汉帝国很强,但战争这种事情,偶尔就会出现一些很离奇的意外。
“如果是后一种,那就稳住战线,且战且退,将战场压在汉帝国之外,不要失土就可以了,至于藩属,你看着情况来处理就是了。”陈曦代替李优说道。
虽说陈曦很想说空间换时间这种话,但作为一个强大的帝国,战争如果都迫近本土了,还要用空间换时间,那还不如直接下令前方士卒,国境线就在身后,宁可战死,不可后退!
前者或许可以争取时间,对于弱者来说可以放弃尊严去奢求未来,但对于强大的帝国,个体的存亡,真的没有国家的尊严重要。
和后世那种失土了可以认怂不同,强汉的时代,没有认怂两个字,失土了你也就别活了,可以放心去死了,很快就有人会打回去。
“放弃藩属?”鲁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实话,鲁肃是不太认同这种放弃藩属的想法的,宗主保护藩属本身就是责任。
“子川八成是觉得以后拿下贵霜,那些藩属都被我们包围在汉室里面了。”法正侧头望着外面解释道,看看地图,这要是将贵霜拿下了,那些藩属瞬间成了夹心饼干的馅儿。
“这也是个问题,但是就这么让他们完蛋有些对不住我们宗主的身份……”鲁肃有些迂腐,这家伙比较讲道理,不太愿意对那些听话的藩国下手,虽说该下手的时候也凶残的很。
“迁其入汉室为列侯吧。”刘晔倒是觉得陈曦那种手段挺好的,与其将那些藩属国搞到未来领土的中间做夹心饼干,还不如逮住这个机会平了,赐他们一个列侯出身,也算是一个交代。
这样不用自己出手,到最后还能保留一份情谊,也确实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话说回来,自从汉室宗亲那波死了一堆之后,刘晔在汉室之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没办法,就剩这几个,每一个都比之前值钱了一截,不过没啥鬼用,刘晔还是列侯爵位尚书官职,被陈曦管着。
“算了,这个就不多说了,就看奉孝到时候的安排吧,这玩意不太好说。”陈曦叹了口气说道,“但愿贵霜弱点,能让之前那个战略成功升天,那样我们基本就躺赢了。”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相比于可能变成夹心饼干处理起来有些棘手的藩属国,要是能一刀重创贵霜,那藩属国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只要能干翻贵霜,到时候哪怕将所有的藩属国迁走都有地方安置,更何况藩属国处理不好那最多是丢点脸,和帝国死磕,那可就不是丢点脸的问题了,那是真正用命在博!
哪怕是汉帝国的基础实力要强过贵霜,各层文武将校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都是汉室占优势,贵霜也是硬茬,藩属国最多算是脸面问题,帝国之战那可是真正的生死问题了。
“嗯,那我这边就和关将军通个气,然后由文儒去给主公提议。”郭嘉点了点头对着几人说道,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了。
“好的,这一方面就交给我了,到时候你们就驻扎在豫州渡口,等形势变化。”李优面无表情的接受了郭嘉的建议。
“那我通知一下商会,让他们加速道路铺设的速度,白天夜晚两班倒吧,进川的路必须先修通,否则真出事,我们救都没得救,现在入川花费的时间还是太多了。”陈曦这边也开口保证道。
“公佑已经去实地勘探了,不过情况不太好。”一直没开口的刘琰代替没在场的孙乾解释了一句,“我不太懂高架桥技术,但是按照公佑的说法,只能修高架桥,才能直线通过那些横向的山脉。”
“……”陈曦无言以对,突然间觉得孙乾在桥梁建筑方面其实已经大佬的无以复加了,虽说以前就有这么一个感觉,但是莫名的这一次这种感觉来的有些太明显了。
“当然,他在信里面已经说明了,如果不修高架桥,仅仅是普通道路的话,总路程会翻十倍,公佑说是核算了一下物价,最后还是觉得高架桥更省,更快,而且便于行军,运输。”刘琰解释道,他见过黄河大桥,所以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也明白这种方式修路能少修多少。
至于技术难度,刘琰不是干这个的,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至于孙乾,很少在人前说,这东西有多难,或者有多简单,对于他来说只有能做和不能做,而在横断山脉修高架桥,能做!
“威硕,你那边精通开挖隧道的堪舆人员有多少?”陈曦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最近不多,现在国内在翻修城池地下管道,多数都被调去搞这个了,我手上剩下的都是一些优秀的老师,正在教授新人进行土工作业。”刘琰也是发现临时搜刮什么的,质量倒是有保证,但是数量实在欠缺,因而也就组织人手培养那些大规模需求的人才。
“往川蜀调动一部分,顺带弄一些堪舆之士,让他们研究一下川蜀山石,看看隧道修筑成本和难度。”陈曦一脸纠结的看着刘琰,果然人手这玩意怎么着都不够用。
当初好几万懂土工作业,懂穿山打洞的,结果五万多人撒下去,中原连个浪花都没翻,果然还得培养这些专业性人才。
“好的。没问题,我派个五队过去看看情况,风水的要不,虽说堪舆相地的都懂风水,但是专业风水的更厉害一些。”刘琰随口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搞什么建筑都要看风水。
“……”陈曦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仙人是不是懂这些玩意,要不找个仙人领头吧,什么堪舆,相地他们应该都是懂一些的,毕竟他们在羽化登仙之前,都要学这些东西。”
“问题是现在仙人不多了,以前还有近百人,但是当初乱来被杀掉了好多,温侯一人至少干掉了四五十,算算其他人杀掉的份,现在剩下来的仙人只有二十个左右了,而且都有事。”刘琰唏嘘的说道。
以前站立在食物链顶端的仙人,基本没人能解决,结果吕布想是杀鸡一样的杀了好多,刘琰莫名的对于仙人感觉到悲哀。
“这样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唉。”陈曦无可奈何的说道。
陈曦也曾接触过仙人,知道这玩意是怎么一回事,曾经的话不怎么在乎,现在想想的话挺可惜的,这么好的劳力,被吕布剁死了一堆。
“仙人的话,最近有一个情报,不过我们这边大概是没希望了。”贾诩缓缓地开口说道,然后将与仙人斩道有关的情报和陈曦等人交流了一番,然后看了看还在邺城的吕布方位,只要仙人脑子正常,绝对不会来邺城,吕布实在是太危险了。
众人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也没有太过失落,军团天赋的加强,好吧,很重要,但本身就不多的仙人根本不够分,本身就会有多有少,至于遇到吕布就绕开的仙人能提高多少,在拿不到的情况下,当然要抱着“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态度去思考啊。
然而就在所有人闲聊此事,说是他们这边没有半点希望的时候,太和的分身,已经面带笑容的站在吕布家门口,他思来想去,深觉自己的道适合吕布,而且吕布这么强,要是能将道斩给吕布,那以后简直占便宜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太和思虑再三偷偷跑来了。
至于会不会砍死,没事,之前他可是看到了南斗了,南斗都没有被砍死,而且用法术回溯过去发生的事情,太和清楚的知道,南斗砸了吕布的场子,这都没死,太和觉得自己不会有事的。
“铛铛铛!”吕布家门口不设护卫,因为吕布觉得护卫基本没啥用,再说有自己在家,还没见过有人敢打上门。
“来了!”正在练武的吕布在院子里面回答道,最近心情特别好,以致于去年留下的伤势也好了太多,原本待人冷傲的吕布,看着貂蝉一点点鼓起来的小腹,少有的开始浮现了笑容。
“咔嚓!”吕布打开院门,对面是一个道士装扮的家伙,吕布面上原本热情洋溢的笑容渐渐消失,发丝开始无风自动,周遭范围的天地精气自然的凝固。
与此同时,一脸笑容的太和,在吕布开门之后,原本准备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吕布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一个跟他的脸一样大的手掌抓在了他的脸上,之后眼前一暗,结束!
吕布看到自己面前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仙人之后,原本极佳的心情瞬间被破坏,自然的伸手朝着太和的脸上按去。
那一瞬间凝固至极致的天地精气,将太和钉在原地,形成太和自身躯体的天地精气也被吕布操控,之后吕布像是捏碎充气的塑料袋一样,一声轻响,太和就成炸成了天地精气。
将多余的天地精气驱散之后,吕布不爽的左右看了看,最近仙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不要砍死一波,让他们冷静一下。
“居然还有仙人敢打上门,真心是不想混了。”吕布左右扫了扫,没发现有人关注,随手将大门关上,敢挑衅他吕布的仙人,统统杀掉。
邺城外的太和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好歹是他一半身躯制作的分身啊,居然被对方伸手捏死了,这比以前吹的还强啊,实在是太强了。
“好强,好强,真的好强,如果我的道能斩落在他的身上,以他的能力大概能带来超超超多的气运,到时候我就能跟南斗一样成为纯道之身了,决定了就是吕布了。”太和双眼甚至放出了光芒。
至于吕布好强,好可怕什么的,太和准备这次弄个幻影过去。
“咚咚咚!”拍死了一个仙人,觉得对方不会再来找麻烦的吕布,喝着貂蝉做的鸡汤,心情又好了起来,然而又有人敲门。
“来了。”吕布瞬间从中庭那边出现在门口,开门,发现是太和,吕布面色直接黑成了锅底,对方居然还是个幻影,是不是觉得你是个幻影我吕布就不能杀了你!
“温侯,切莫出手,我有大事与你!”太和眼见吕布脸色黑如锅底,当即恭敬施礼,没办法,对方太强惹不起。
“谁管你!”吕布单手按在幻影的头上,神意志直接从幻影开始延伸,寻找和幻影有关的一切玩意,很快伴随着幻影一阵摇晃,吕布目露凶光,“找到了!”
太和幻影的脸上直接浮现了吃惊之色,城外的太和第一时间就想跑路,然而不等太和跑走,只见面前骤然之间探出来一只手,直接掐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狠狠一拽,将太和拉到了吕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