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紫金山庄。
心情大好的向缺颠颠的跑过来看集大侄子,女婿,兄弟等多重身份为一体的曹清道,这孩子现在已经五岁了,正是活蹦乱跳比较嗨皮的时候,两年多没见向缺挺期待这熊孩子得是长成啥样了。
下午到了紫金山庄,唐新和和沈佳正在草地里逗着孩子玩,看见向缺都挺讶异的,这是个经常忙的脚不沾地行踪不定的人,能主动来紫金山庄,纯属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哎,盆友,稀客啊?”唐新和整出一嘴的苞米茬子味,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问道:“你怎么来了呢?无事不登三宝殿么?”
向缺挠了挠鼻子,笑道:“我是来取取经的”
唐新和顿时捂着裤裆,很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这存货也不太多,你就放过我呗?”
“擦,你什么路子啊,几天没见这么风骚了呢”向缺无语了,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曹清道的下巴,笑眯眯的问道:“乖儿,还认识我不?”
曹清道五岁了,依稀间能看出他很有唐新和和沈佳在长相上的优势,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看身材也肯定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上不少,特别是他一双乌黑的眼睛,小小年纪就挺深邃的,这孩子再有十几年妥妥的一个祸国殃民的主啊。
在配上向缺的女婿,仲景府邸弟子,唐家长孙等身份,可想而知,曹清道就是所谓的人生赢家,这辈子他唯一犯愁的可能就是如何使自己活的快了点,除此以外根本不会有什么能让他忧桑的事。
曹清道仰着头,看了看向缺然后歪着小脑袋,眼神中开始有点迷茫,然后略微带着点迟疑,伸出小手朝着向缺的脸递了过去,向缺呲牙笑了笑刚想说这孩子挺自来熟的,没想到曹清道递过去的小手忽然加快,然后一个小小的巴掌就拍在了向缺左边的脸蛋子上。
“啪!”声音清脆,通透,十分响亮。
向缺顿时都懵逼了,眨了眨憋屈的大眼睛,僵硬的扭过脑袋问道:“不是,你家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有暴力倾向呢?哥,你怎么教育的啊?”
唐新和诧异的说道:“不对劲啊,家教很严的,他向来都是挺有礼貌的,今天真是活见了鬼了”
沈佳一把抱起孩子埋怨的拍了拍他的屁股,生气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打叔叔呢?是不是又皮痒了?赶紧,道歉”
曹清道委屈的摆弄着手指,看着向缺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我看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特烦他”
“呵呵······”向缺顿时一阵冷笑,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小子你别嘚瑟,现在我欺负不了你,等你十八岁之后知道自己是谁了,还得管我叫一声岳父大人,再管王胖子和王昆仑叫声叔的时候,我看你能是什么脸色。
“妈妈,他在恐吓我·····”曹清道伸着胖胖的小手,委屈的指着向缺。
向缺顿时急头白脸的解释道:“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会冤枉人了呢?叔叔以后是你的岳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更是你投胎转世的指路明灯,我恐吓你干什么?”
曹清道撅着小嘴说道:“可是,你刚才在心里威胁我的”
向缺无语的说道:“你还会读心术呗?”
唐新和和沈佳都狐疑的看着向缺,警告的味道非常浓重,唐新和斜了着眼睛说道:“我儿子在这方面确实挺有天赋,平时我和他妈要让他干点什么,稍微点拨一下他就能明白的,嗯?向缺,你有啥不可告人的念头啊”
沈佳直接把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向缺打什么歪主意,向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拉着唐新和的胳膊说道:“喝点,喝点,聊一会······”
当向缺和曹清道擦身而过的时候,这孩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幅不属于同龄人的神采,狡黠中带着一股阴谋的味道,看的向缺冷冷的打了个哆嗦。
要不是知道曹清道今年才五岁,他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过早的就恢复记忆了,不然那眼神怎么就那么的戏虐呢?
向缺和唐新和许久没聚,结婚的时候人又太多也没好好的聊聊,这次两人单独喝了一顿谈了很多,最主要的还是关于曹清道未来的路。
从他三岁开始,张怀清就已经正式传他岐黄之术了,曹清道四岁半左右,本草纲目已经能背几个来回了,通读皇帝内经,华佗手记,中草药过百种已经可以信手拈来了,这对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来讲,简直可以被冠上神童两字了。
这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娃,谁也没办法预料他有多么的光芒万丈。
“孩子中学以前就不去学校了,我和沈佳商量了,多数还是让张老来教导他,平日里有空了就给他请几个老教授过来辅导功课,学校教的也无非就是那点东西,学不学的也无所谓,关键是咱家也不差那一纸文凭,以后让他上个大学体验下生活什么的就行了”
向缺笑道:“你们这思想挺开通啊?”
唐新和傲然说道:“现在我和他妈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这孩子搭个脉后就能给下个方,并且吃了还真管用,他才五岁啊,鬼才知道他成人以后能达到什么地步,么的,想想都吓人一跳”
张怀清教导是一方面,主要的是曹清道在娘胎里就有天道气运为辅,加上他有前世记忆隐藏其中,这是个一降生就开挂了的孩子,人生中无时无刻不带着作弊器。
向缺在紫金山庄住了能有一个多星期,这七八天的时间里,他简单的教曹清道一些入门的道术,打坐冥想一类,主要是让这孩子等打下个好的基础。
曹清道不光是张怀清的弟子,先他还是向缺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就冲这一点,他就是没入古井观,向缺也得让他身怀绝技。
一个星期之后,向缺离开紫金山庄,他刚刚离开南京,一个远隔万里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