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向缺就早早的起来了,他想着自己既然要出城,那还是趁早的好,毕竟早一点走可能查的也不会那么严。
当向缺明显是想少了,当他随便的选择了一个城门要出琅琊城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排起了很长的队伍,这些人有一半左右是来自各洞天福地的商队,剩下一半才是个人。
夹杂在队伍里,向缺抻着脖子看向城门那边,守卫很多,正在逐一筛查,有过路的马车也会掀起来看看,车上要是有箱子的话,也得打开查探一下。
这种情景让向缺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关键的是他做了啊。
向缺斜了着眼睛看着旁边一个哼着小曲的青年,就跟他打听道:“哥们,他们这是查啥呢啊,城里有什么事?”
小年轻摇头说道:“那谁知道了,琅琊城这么严查的时候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没准是城主的老婆偷人了,然后全城抓野汉子?”
向缺顿时无语,再看了一会,自己离城门近了,就现每次盘查到人的时候,被查的都会从身上拿出一块牌子递过去,守城的士兵看了两眼后就放行了,看了能有几次,向缺大概品出来了,每个人的身上都带有这东西,那应该是类似于身份证那一类的证明。
但这么一来的话,那就尴尬了啊,末路山是不需要这玩意儿的,他就自然没有了,而且老道和詹台也都没告诉过他。
向缺舔了舔嘴唇,伸出胳膊很熟络的回头拦着那小年轻,说道:“来,哥们,借一步说话……”
片刻后,向缺和这人走到一旁偏僻的角落,他很镇定的跟对方说道:“那个什么,我的身份证丢了,我这一看出城还要查,没带身份证可能会有点麻烦,你这有没有啥路子,给我整一个啊?”
小伙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是身份证?”
向缺十分镇定的解释道:“啊,我们那个洞天叫身份证,不知道你们这里叫啥,就是那种黑色的木头牌子,守城士兵看的。”
“我们这是居住证!”
居住证的道理就跟向缺说的身份证一样,在洞天福地的所有城池里,居民都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而佛门道派大多都用腰牌,上面记录了个人的信息,后者很难仿造,因为都有本门派的标识,至于这种居住证就比较简单了,但是你得有才行啊。
小伙从身上掏出他所谓的居住证,向缺低头一看这玩意简直是太简陋了,连最起码的防伪功能都没有,就是一块木牌上写着持有人的姓名,家庭住址和一些信息什么的。
“那你们这要是丢了,得怎么办啊?”
“补办啊,去琅琊城民政办事处”
“啊,啊,麻烦不的,谁去都行么?”
“不太麻烦,你只需要让你的家人陪着,然后找个邻居或者开个工作证明就可以了”
向缺眨了眨眼睛,伸手从兜里就掏出两片金叶子,小伙顿时一懵,他将金叶子递给对方,笑道:“事情是酱紫的,我着急出城,但是身份证又丢了,那盘查的时候就可能有点麻烦,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的居住证也丢了,呵呵……”
小伙看着向缺漂亮的脸蛋,憋了半天后觉得他好像很有那个资质,就说道:“野汉子?”
向缺无语的说道:“别闹,真有急事,咱俩来个交易吧?”
片刻后,向缺拿着用两片金叶子换来的居住证来到了城门前,守城的士兵看了下他的样貌,然后低头看着证明,向缺的心顿时就揪紧了,他看了眼自己离城门的距离,还有城外的状况,左手伸进口袋里掐上了一张符纸。
这个距离也就三十米左右,城门口是一队巡逻的士兵,正在来回的巡视着,另外一个口子是进城的人,却没受什么阻拦很轻易的就通过了城门。
“过去吧,快一点”
“呼!”向缺收起居住证,心里就松了口气,迈着步子很镇定的走了过去。
于此同时,年轻的小伙走到城门旁的一处岗楼,跟一个守卫将领举手说道:“作为琅琊城有良知的,优秀的居民,长官我有一件事需要汇报……”
向缺从琅琊城里出来后,就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了,因为琅琊城外很偏,这里没有什么郊区的概念,出城就是一片大荒地,一条长河蜿蜒而过,再往前就是一片密林,人一头扎进去就没影了,他只要在稍微快速点离去,琅琊城就会成为他屁股后面的历史了。
向缺出城后脚下就一路急行,还不时的回过头看向城池的方向,并没有守城的士兵出来,他这颗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但沾沾自喜也不过就持续了半晌,突然之间,自琅琊城门内,几十匹战马忽然快速的涌了出来,马上坐着身穿盔甲手拿武器的士兵,他们策马狂奔,顺着门前的土路急速追来。
马蹄下,尘土飞扬。
向缺的心一片拔凉。
“唰”战马上的士兵抽出战刀横在胸前,略微低下了身子,也就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里,向缺迅速断定,宁可冒险信其有也别傻乎乎的等着了。
符纸被他弹出,一道缩地成寸瞬间被掐成,向缺脚下生风人顿时划过一道残影原地消失,然后再次出现已经是几里地外了。
追击而来的守城士兵见状,领头的将领迅速从马鞍一旁摘下个号角,边策马扬鞭边鼓起嘴吹响了号角。
“呜……”沉闷的号角声飘荡起来,飘向琅琊城。
下一刻,驰骋的战马已经追至向缺身后不远,他恨恨的咬了咬牙关知道自己还是没能幸免得了,随即,向缺果断收脚,定身,两手迅速掐出一道印记。
“临!”
“兵!”
“战……”
一共四道剑气突然从他的指尖崩而出,朝着那一队骑兵斩了过去。
“噗”
“噗,噗”
当下几人的身上顿时被剑气洞穿,尸体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战马依旧没有停止,在惯性下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向缺一转身,伸手就抓住了一匹战马的缰绳,然后脚下一蹬地面,人“嗖”的一下就骑在了马背上,随即他一抖缰绳,吼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