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一点”向缺背着手,吩咐了一句。
陈冬有点犹豫,还有点雀跃,他搓着手问道:“我这不是有玉佩么?”
“你那玉佩用一次就少一次,你以为那是无限循环的?别天真了,你第一次所用时,免于让自己折了两条腿,上一次在中巴车上你救了十几个人,你确定今天还打算再用一次?”向缺斜了着眼睛问道。
陈冬挠了挠脑袋,挺无语的问了一句:“消耗品啊?”
“滚远点吧,这东西还能给你保几次命呢,你浪费一次就是浪费自己的小命”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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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向缺点了根烟,漆黑的夜空下,人工湖这边一片寂静,自从得到消息后吴成就把影视城里能撤的人都给撤了出去,剧组也被安排在了酒店中不让出门,向缺就是怕动静闹的太大,让人现了,他一个人在这也不用束手束脚的。
周围,只有向缺这一根烟的光亮,剩下的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时间慢慢流逝,已经开始接近午夜了。
向缺从桶里把三尺红绳给拉了出来,此时整条绳子都沾上了童子尿和黑狗血,然后他又把九根长钉都泡了进去,那三面镜子被贴上了符纸放在了三处地方。
午夜已到,向缺拿出电话拨了出去:“老吴,放水”
在临来之前,向缺告诉吴成让他接了一根长长的水管子过来,他这边一吩咐水管就通了,水流的哗哗声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干涸的人工湖里缓缓的出现了水流,在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水全都渗入到了干裂的地面下,直到放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向缺附近的地下才渐渐湿润起来。
“水管掐了吧”向缺又吩咐了一句。
水流慢慢变小,然后消失,这时候忽然间向缺脚下原本湿润的地面在一瞬间一下子就变干了,本来有点湿润的泥土再次变的干裂起来。
向缺仰起脑袋,看向半空中,倾洒下的月光汇聚成一条线直落向那干涸的湖底,向缺朝前走了几步之后在距离月光洒落的地方停住了脚,地下,一道干裂的缝隙里密密麻麻的虫蚁源源不断的爬了出来,然后朝四周爬了出去,看的人头皮直麻。
“唰”向缺抽出长剑,朝着那地面干裂的缝隙猛然插了进去,长剑直没到剑柄。
“吼······”
突然间,地面之下传来一声嘶吼,向缺脚底连续颤动不已,他朝后缓缓的退了几步,就在他刚刚离去的地方,那道爬出虫蚁的缝隙,顿时开裂变宽变长了不少。
向缺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盯着地面。
“咔嚓”那道缝隙里一根黝黑干瘪的手爪子突然伸了出来,长长的五指至少得有二十公分,指尖的指甲上泛着浓郁的黑紫色。
向缺深呼了口气,静静的等待着。
“咔嚓”随后,第二根手抓伸了出来,两只手扒着缝隙的两边,似乎在朝着下方用力,就像是一个人落在了夹缝里努力的想要钻出来一样。
向缺提着长剑,快速的赶了过去,扫起一道劲风划向了那两条干瘪的胳膊。
“噗”一声闷响传来,向缺手里的长剑居然被弹了回来,而那两条手臂却是丝毫无损。
向缺的长剑,出手很少无功而返,这是白起蕴含了无数煞气的佩剑,堪称一代神器。
向缺眉头拧了一下,轻叹了一声:“运道不太好,它都已经快成精了”
这一回,向缺没再出剑,因为他知道光凭手中长剑已经没办法对地底那东西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了。
向缺静静的等待了片刻,地下一个干瘪的身形才全部钻了出来,吊着两条手臂,耷拉着脑袋,身上衣物破烂不堪,当他似乎是在呼气的时候,你明显的能感觉到周边出现了一股灼热。
这个东西你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是什么来,他有着明显人类的模样,胳膊。腿和脑袋俱全,但他的五官却非常模糊,看起来和僵尸有点贴近,但从行动上判断,却好像又不属于一个品种。
“呼······呼······”那怪物穿着灼热的热气,僵硬的转着身子,“踏踏踏,踏踏踏”,忽然间,它迈动了脚步,快速的朝着向缺跑了过来。
“唰”向缺似乎没有和对方相接触的心思,身体急速后退,而对方随即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在向缺前方,月光洒下照在地面上,一面镜子反射出了微弱的光亮,他一步迈出跨过了镜子,那怪物此时刚好追过来,但向缺却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目视着对方。
“砰”那怪物横冲直撞下淬不及防的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身子顿时就被弹了回去。
这是向缺早先布下的一道阵法,整个人工湖都被他给圈了进来,目的就一个,困住这个怪物。
向缺背着手,看着对方,忽然开口说道:“你应该能听懂我的话,对吧?你本不应该出现在世间,人间道根本就不适合你的存在,你若是老老实实的窝着,我也懒得去管你,但你现在有点越线了·····旱魃”
传说世间有四大僵尸始祖后卿,嬴勾,旱魃和将臣,但这个传说只在山海经,阅微草堂笔记中出现过,简单讲来说就是属于神话故事,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没人曾经亲眼见过这四大僵尸始祖。
不过,其一在古井观却是有记载的,就是旱魃。
旱魃,有一说是黄帝的女儿女魃,但因为一场大病被犼的魂魄所附身,然后做尽恶事,所过之处天干地旱,民不聊生,无论是河水还是湖泊全都被尽数吸干。
前一个说法没人能证明出来是真假,但是有一个却是属实的。
而据向缺所知,旱魃其实是人死后埋在地下因为某种极其特殊的因素而形成的,其身铜头铁臂,刀枪不入,身长丈余,眼射光芒,食猛兽沙石。
总的来说就是这东西很难对付!
向缺要不是因为这是自家的难事,他也肯定就撒手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反正我是懒的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