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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书 > 其他类型 > 魂穿后我成了男主白月光 > 第14章 他大约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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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没上多久,沈昭便回来了,大家看乐子的心情似乎落空了,落在沈昭身上的目光满是失望。

下课的时候徐可第一时间就围到沈昭身边,就连马舒宜也过来了,陆司鸣看似不在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的目光经常若有似无地落在沈昭的身上,其他同学更不用说了,都等着听下文。

“沈昭,主任找你去干什么了?”徐可急切地问。

沈昭眸里闪着潋滟的光,眼尾轻轻勾起带了点笑意,“没干什么,的确是围绕那个问题说了些事,但不要紧的。”

沈昭说了跟没说一样,听得徐可云里雾里的,只有其中一个同学听完后脸色有点差,跟其他同学说了声失陪就跑出课室去了,沈昭看着那个同学跑了出去后意味不明地笑了。

“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呢?网上的照片根本没撤下去啊!”

“快了,主任愿意出面。”沈昭漫不经心地道。

“真的吗?”徐可惊喜地问。

沈昭只轻轻地颔首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她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让那帮人弄个更猛烈的事情出来罢了,只是一张照片真的难为他们了。

“时候不早了,你不是不用晚自习吗?快走吧,晚上去看看论坛,跟我说说最新进展。”沈昭一边说一边推着徐可。

“可是……”徐可还满目担忧地看着沈昭,沈昭推她的动作更加频繁却都是收着力道的,“没什么可是的,记住了,我没你想的那般脆弱。”

连徐可都放学了自然没什么热闹可看的,其他同学也纷纷撂起书包走出课室。

沈昭冷眼看着此番情景倒不以为意,这样也挺好的,清静。

只这样的状态没维持多久,看着教室内没剩多少人,陆司鸣不知怎的便走到了她的身边,神情复杂地俯视着她,拳头攥紧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

沈昭轻轻地摸了摸鼻头,“有事?”

沉默了片刻,陆司鸣才道:“你真的和那男人没有关系吗?”

说没有关系好像不准确,话锋一转,沈昭回答:“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既这么说了,我便信你。”

说完,沈昭就看着他神情轻松地撂起书包出了课室,有点莫名其妙。

晚自习到了八点多的时候,徐可发来了消息,说是那帖子被强行删除了,后面还带了个笑容灿烂的小表情。

果然是小女生,沈昭不禁这么想到,她捏着试卷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并不光滑的纸面,幽幽地看向漆黑的夜空,这不是结束只是开端罢了,那些人不会那么快收手的,这个高三注定不会平静。

放学的时候已近九点,出门的学生寥寥只有几人,那辆并不醒目的轿车就停在了校门口,连车灯都没亮起,再加上考生一天下来疲倦的精神状态,自然不引人注意。

沈昭快速地进了车内,没过多久就到了庄园。

司机显然是超速的,目的不言而喻,自是那位可能又出问题了。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虽然神色淡淡的,但上楼梯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沈昭自进庄园的大门就发现一天下来里面的人更少了,连别墅的门都没有佣人帮忙开启,还是她推门进去的,进去也没留意客厅那边有多空荡直接往二楼奔去,她的房间和沐宴辰的房间位于别墅的两头,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昨晚那人可真真切切地躺在了她的床上,说不在意也是假的,此时她倒是陷于两难的境地,到底是去他的卧室?还是自己的?

挣扎了一下后,沈昭还是直奔自己的房间,如果那人还在那,倒不显得她有多突兀和急切。

想法是美好的,也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看到那人靠坐在她的床上,运筹帷幄地吩咐着司徒睿工作的时候,沈昭还是觉着相当的不自然,这或许是他发病之后第一次清醒着面对她。

她站在房间门口硬是没有走进去,怕是打扰了里面俩人,还是司徒睿先发现的她。

“你来了就进来吧,杵在门口干什么,沐先生身子不适不宜移动,这段时间就将就着住你的卧房了,而你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客厅会改造成另一间卧房,你也将就一下吧。”

说完便往房间外走去,一点没有征求沈昭的意见。

沈昭真的是见一次讨厌一次,司徒睿已经出门,沈昭站在背后讽刺道:“你的安排很是合理,就不怕我背刺你家先生?”

她可时刻记得司徒睿有多不信任她,不然之前不会多方警告。

司徒睿听她的问话却笑了,“先生不怕,我自然也不该怕。”

这回答倒是把沈昭给砸懵了,她立即转过头去看着卧房里那个已经收敛了气势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也顾不得跟司徒睿争执,缓步走进了卧房拉过椅子坐到了床铺边上。

靠坐在床上的男人十分沉静,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阴晴不定的感觉,看上去气色比发病的时候好些,精神了不少,而他尽管什么也没做,双手还极其乖巧地搭在被子上还是让沈昭感觉到了一点压力。

沐宴辰在司徒睿出声的时候便看见了小姑娘,双目直直地盯着他,眼眸通透得像两颗琉璃珠子,倒映着他的所有不堪,尽管面对他现在这副形容也毫不畏惧,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沐宴辰似乎知道沈昭有些不知所措,收敛了几分探究的神色,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一双幽深的瞳仁,语气极尽轻柔,诱哄着问:“你不是说要把我治好吗?才过了一晚就不干了?”

他的眼角微勾,泛着一缕病态的殷红,在卧室昏黄的光影下竟让沈昭感到了一丝魅惑,沈昭不禁吞了吞口水,“那你把手伸出来。”

沐宴辰听话地把手伸了过去,沈昭看着那纤细的手腕顿了顿,这手腕实在不算好看,甚至过于狰狞,是岁月的病痛导致的,她盯着骨头上的疤痕出了神,微微凸起于皮肤表面,颜色变成了不起眼的淡白,任由时间冲刷,却深刻地刻在了肌肤上,再难消匿。

她伸出手,用圆润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那凸起的一块,沐宴辰眸色幽深地看着她这不经意的动作,却没有出声阻止。

“当时,痛吗?”沈昭轻柔地问。

沐宴辰不由一怔,多少年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从来没有人,除了盛白依,而现在是沈昭,就连语气都是那般的相似,让沐宴辰不禁看入了迷,竟想沉沦在这无端的虚幻中。

沐宴辰摇了摇头,无声地回答,早就不痛了。

沈昭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不说,她就不问了,看这道疤痕的状态就知道当时被伤得有多深,甚至见了骨,可如今却只剩下浅淡的白色。

她用指腹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闭上了眼,却不知面前的人漆黑的瞳里盈满了她。

片刻后她终于缩回了手,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知道你中毒了吗?以你的年纪,应该是从高中开始的,七八年了,深入骨髓。”

尽管沈昭此时顶着一脸麦色的肌肤,可在男人眼里,那双眼却像极了她,像星辰那般璀璨,也是他黑暗前路的光,可那光在一个星期前就陨落了,而面前的人可能是她吗?这么荒诞的事会发生在他的身边吗?

见沐宴辰没有反应,沈昭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你还好吗?”

沐宴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点漫不经心地道:“嗯,一开始不知道,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这病一直没有好转便有了怀疑。”

他的形容已不复之前,甚至有越发狰狞的趋势,可他依然淡然,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沈昭心里却仿佛被人攥紧了般难受,“你就不去争取一下?万一就能好了呢?”

“你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吗?”

“什么事?”

“庄园里是不是少了很多人。”

沈昭愕然,接着便看到沐宴辰那难看的笑容,他接着说:“赵顷是我这几年里认识到的医术最厉害的人,可他一直诊不出来,那我也没必要提醒他。”

“可那人不是你最信任的?”

沐宴辰还笑着,沈昭分不清他是笑自己还是笑她太天真,“他是我半路捡回来的,你说我该信吗?”

“可你也信我啊!”沈昭试图辩驳。

“那是因为……”

因为我怀疑你是那个人啊……沐宴辰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他怕吓到她了,如果他的猜想没错,那么这次他绝不放手!就算骂他卑劣,骂他自私也在所不惜,因为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渴望与所求。

“因为,你是第一个告诉我中毒的人。”

沐宴辰说得有理有据,沈昭无法反驳,她也不想再争辩什么。

“我现在就给你开最近吃的药方,既然你说你身边的人都信不过,那么就由我来亲自煎,你来监督,反正最近你都住这里。”

沐宴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好。”

沈昭想要从椅子上起来去准备的时候,沐宴辰又开口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沈昭很大方,对沐宴辰是这样,也不知为何。

“你写的药方能给我吗?”

“好。”

沈昭只以为沐宴辰是不放心,所以为了降低他的戒心欣然答应,可只有沐宴辰知道,他想要的只是她亲笔写下的字字句句罢了。

沈昭的卧房是有一张书桌的,但她平时不用,因为有晚自习,她能在学校里复习完后回家,自然也就用不上,此时却派上了用场。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打开了台灯,握着笔杆写了起来,一旁的沐宴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写得很快且认真,不一会儿就写了一张A4纸,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欢喜地转过头来,“我写完了!”

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男人温柔的眉眼,他的眸色从来都是锋利的,她何曾看过男人此时这样的表情,就算他是不幸的,他的眼里却都是对她的包容,是一个病人难得的克制。

她佩服于眼前人的心境和强大,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不可能这么从容淡定,她把药方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沐宴辰颤着手抬起,沈昭骂了自己一句太过粗心,忙握起他的手把药方妥善地放在了他的手心。

沐宴辰垂眼便能看到哪些熟悉的字迹,他的眼光微闪,心里的震动只有自己知道,缓缓开口,“我就看看,这个我也不懂,我信你便是。”

“行。”沈昭笑着拿过药方,“那我先去煎药,弄完了再把药方给你。”

没有什么比病人对医生的信任最值得开心的事了。

眼瞧着沈昭出了房门去准备药材,沐宴辰才低头去看自己的形容,之前他是不在意的,可此时却越发嫌弃起自己来,如果从前知道她有朝一日会来到自己的身边,他一定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起码在与她想见时不至于如此难看。

沈昭在厨房里侍弄药材,沐宴辰则坐在了智能轮椅上从后方看着,她的动作很快,挑挑拣拣,看得出来那些药材是被她精挑细选过的,煎药的程序异常纯熟,就算是赵顷也难能有她的造诣,不论是时间还是火候还是下药的时机似乎都十分精确,她似乎并不打算隐瞒她的能力,为什么呢?

沐宴辰不禁这么想,是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发现吗?所以才这么的肆无忌惮?

就像司徒睿所说的,他不信沈昭,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少女,医术造诣居然比赵顷还高,这并不符合逻辑,在他看来沈昭比赵顷更加危险。

是的,但谁让他发现了她的笔迹呢?那个人写了二十多年的字,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人学了去?无论是笔触的走势还是神韵,沐宴辰坚信自己的直觉。

这次的药还是青黄色的,只是比之前喝的要浓烈一些,沐宴辰接过了沈昭递过来的玻璃瓶,想也没想就往嘴里灌,甘苦清冽,却一点也不像之前的药汁那么难以下咽,喝下去后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暖意,就像生命力渐渐聚拢了一般。

沈昭对沐宴辰却越发好奇了,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对病痛一声不吭这么多年,此时又愿意配合她这样一个小女孩做着这样无谓的游戏,就像是生命的最后一站找了个乐子似的,难道他一点也不想活下去吗?

沈昭眼里的光暗了不少,不知为何心里痛得让她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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