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王总到天文山公司来了,程山阳从井下升井后,他把同钟伟强分析情况说了出来,情况己经发生了,只有采取亡羊补牢的办法,好在公司没同曾二娃签正式协议,我把我们商量办法给你看一下,你看了做一些修改,这个漏洞就堵上了,这种情况肯定会损伤有些人的利益。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钟伟强向我提出了几次了,就是掘进增加一个碛头的问题”。
\你同钟伟强研究医疗点协议,我刚才听你介绍的这个协议可行,我拿回总公司做好后,再拿过来与他签定,是协议就是双方都要认可才行,关于掘进碛头的事,组织人员很难,看来还只有找罗中全去组织”。
“谁组织倒无所谓,关键是要快,此事不能再拖了”。
\好吧!我抓紧时间找罗中全落实”。
几天后一个新问题出现了,井下主提升绞车钢丝绳断丝严重超限,机电队长彭光才己反映多次,程山阳也将情况向王老板反映多次,王老板置之不理,彭光才将换钢丝绳的请示报告,交到程山阳办公桌上,如果再不同意换,出了事故就各说各的话,程山阳也将彭光才的意见同时转达给王老板,这时王老板才承认尽快想法解决,程山阳将问题与钟伟强商量,钟伟强的意见,确实老板不采取措施,我们也只得将生产停了,否则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这种情况最后的一道防线,必须严格按照提升规定执行,这时又有人反映运输队有人严重违章,程山阳叮嘱安监员姜飞,认真督查,查出违章,按最高限处理。程山阳亲自参加运输队班前会,着重强调提升道遵章守纪问题,同时也反复给运输队长秦运良讲明事情严重性。
姜飞在井下提升道蹲守督查时,捉住运输队刺头李兴付,严重违章乘提升重车出班,姜飞按规定给于他罚款,这个李兴付,他下班时提起木棒,找到姜飞宿舍,扬言只要罚了他的款,他就要了姜飞的命,姜飞迫于威胁,只得找到程山阳办公室,请示程山阳怎么办,程山阳通知秦运良,款照罚,把工停了,秦运良说,此款罚不了,停工没人顶岗,程山阳告诉他,罚不了,连你一起罚,没人顶岗,队长顶岗,这时,李兴付听说他的队长都遇到硬火了,他自己亲自找到程山阳办公室,狂暴叫喊:“你程山阳敢罚老子罚,老子要你活不到天亮”
这时看热闹的人不少了,程山阳声音比他还高:”你能干,动老子一指头,你娃子才晓得什么叫啃土,从你娃娃这种叫狂,证明你娃娃还不是总公司的人,你还不知道有个青年煤厂,你一个烂贼做得了什么?青年煤厂几十个烂贼,老子都一样收拾了,我看明天哪个敢安排你上班,怪了,一个企业没规矩了”。
他一听到青年煤厂,十多年前的事,他还是听说过,立即就软了,但嘴巴还是硬起:“老子晚上来找你”。
“快滚!白天都不敢做啥子,晚上来吃洗脚水”。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王占江耳朵里,很快就将钢丝绳运到了公司,程山阳也就及时安排机电彭光才换上了,过后钟伟强跟程山阳议论道:“王老板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要闹点问题出来他才想办法处理,他想没想过,出个事故又是多少钱?”
“老板都当得下,这些事他是肯定想得到的,他主要想的是吃胆大钱,难哪,你我这些干下面工作的人才难。跟你说个事,明天我要回老家去一趟,
我可能要后天才能转来。李兴付的事,他检查写了,他也来跟我承认了错误,放他一马,等他上班了”。
“你放心去办你的事,你转来后,我有事可能要耽误几天”。
“嫂子同你一起走吗?如要一起走,把嫂子的假也一起请好”。
马上接到章三哥电话,问搞忘了明天的事没?”。“三哥!记住的,明天,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到”。
“我同李二姐还以为你搞忘了,因为提前说的时间久了一点”。
“搞不忘,你说的好事情,好事情哪可能搞忘了,好!明天见”。
回到家,干妈的电话到了,“干妈!因现在勤惠霞妹跟她配了手机了,她平时与您通电话时间多了,加上程强在省城读书,隔您不远,他要看您也方便了”。
“我不是要你经常给我打电话,有儿媳妇打电话也可以了,你久不久还是给老娘打一次电话,我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好的!您的这个要求不高,我可以按您老人家的要求办,程强的事您要多费心了”。
“我孙儿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挂了”。
回到家里,山阳跟勤惠说:“刚才接到两个电话,都是不重要的,一个是章三哥的,他怕我们把明天日子搞忘了,一个是干妈的,她想听我声音”。
”你讲的还不是不重要,那天找你闹事那个人,怎么了?跳的这么凶,最后还是烟了”。
他不傻,他听到青年煤厂,他是矿上人,哪个又不晓得青年煤厂,他说睌上来找我,我就晓得他没得戏了”。
\这个人,你们现在怎么处理他”。
\他已经承认了错误了,也写了检查了,肯定是别人帮他写的,但名字是他的,他不认账,写他名字他会认吗,罚款是肯定少不了的,停了几天工了,明天同意他上班了,他这个事,教育了很多人,你有理,你可以抗起,你听说自罚自己款的事”。
“听你说过,你说过无数次了,说的是你自己,在家里说不起作用,今后你在你的会场上说去”。
“不说了,早点休息,明天早点乘车,争取早点过去,很久没见了,存在很多话要摆”。
次日早上乘头一班车,到县城再转车,到老家镇上也近九点了,到章三哥家,山阳夫妻还是第一家到的客人,勤惠招呼:“二姐!很久没见了,今天我先到,帮你打下手,也同你摆摊龙门阵”。
“这怎么要的!昨天你三哥打电话,我都说了他,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程强考上大学,上次他大哥送木楔子,带的小意思”。
“二姐!你们想的周到,本来我们还是想请大家吃顿饭,表示一下,孩子他不愿意,加上我们也搞不赢”。
不一会,陆陆续续大家都到了,互相打了招呼,山阳招呼道:“我今天是最远的,听三哥说的是好事,所以我们从天文山赶头一班车,我们家确实来得也早,我们还有人去帮李二姐打下手去了。三哥可以给我们说了,是什么好事了吧?”。
“好!等会还是要给大家说的,是我们家章伟说亲事,这应该算是的好事吧?”。
“肯定算好事!是特大的好事,该请我们喝酒”。
刚说完,章伟同女朋友到了,大家就喊开了,要求他给大家介绍女朋友,李二姐听见喊起了,连忙从厨房出来招呼道:“章伟!给老辈子介绍,现在介绍,等会也是一样要介绍的”。
章伟也就按妈妈说:“为了省一点时间,马上吃饭了,介绍我女朋友叫她站在中间,我介绍一遍,大家老辈子全听得到,然后再给到每个老辈子尊位面前一个个介绍”。
可以!这个办法好!然后章伟开始介绍女朋友叫李冬梅,然后又一个个老辈子介绍,这个程序一搞完,李二姐的菜也摆上桌了,章三哥也随之招呼大家上桌入席,当天客人不少共坐了六桌,因习俗叫\上门”,女方也来不少客,所以开席前,主人还要讲话,章三哥站在主席桌前,清了清嗓子他说道:“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我儿子章伟,现在应该说是他的女朋友见面的日子,我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我的老娘还健在,她也看到孙儿谈孙媳妇了,我激动起了,说不伸了,我不谈了,我没说完,等李二姐接着来说,敬大家一杯酒!
这时李二姐也只有出场了她说道:“各位长辈,我儿子的马上就是儿媳两方亲朋好友,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也就有了好人缘,感谢大家光临,请大家吃好喝,敬大家一杯!干杯!
章三哥,李二姐讲了话后,各张桌子就开始了各自的活动,章二哥今天安排去陪女方亲戚去了,山阳他们这张桌子是先前的老朋友,程山阳说道:”三哥!今天你儿子说亲事,你激动到话都说不完了,偏要叫李二姐跟你接一下,今天高兴了,你又是主人,你开个头是理所当然的事”。
“今天这个头庄,我不会推辞,关键是我过了,又怎样安排”。
“山哥!今天你是主人家,你怎样安排我们怎样做就是”。
“山阳老弟!你在外面见识更多,今天三哥安排你重新整个新板眼,让大家开一下眼界”。
“既然三哥都这样看得起我,我们今天搞个对立面,搞个南北派,这样又快当,又闹热,三哥!我还问你一个事,你没过门的亲家喜不喜欢,如他喜欢,就喊到一起”。
这时黑牛说话了:“人还不熟,多两次熟了再说”。
大家都说牛哥说的正确,结果还是按山阳建议划为南北派,相对划拳,一直喝酒很久没这样做过了,结果又闹热,酒又比往次喝得快,喝得差不多了,山阳叫勤惠把手机号码给几位女士交流后,山阳给大家说清楚有事,因调天文山上班后少有回家,要回矿上探望岳父岳母,大家都表示理解。分手后,山阳同勤惠专门到母亲坟墓前告慰母亲:“妈!你孙儿考上大学出息了,今天我同您儿媳妇来告诉您。过年时再带你孙儿来看你”。
在母亲的坟墓前山阳又流下悲哀泪水,勤惠说道:“你看一次妈,你就要哭一场,你个男子汉,感情怎么这么脆弱?”。
“我们夫妻二十年了,你几时见我掉过一涕泪,别人都说我,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流泪的人,我这个人小时候受的苦难太多了,从小就养成了坚强的性格,感情不可能脆弱,见我母亲坟墓前洗泪,我回想起她临死前,依依不舍放不下我们兄妹时的情境”。
\哦!知道了,你每次掉泪的原因了。走了,晚了,去了又说不上几句话”。
两人急匆匆来到岳母家,世态炎凉,往日闹热一家人,现在剩下孤苦伶仃的两个老人,岳父大不如从前的身体健康状况,看见山阳夫妻高兴的很,忙招呼道:一直盼你们回来看我们,现在平常就只有老九还回来担点水,五妹去帮你妈做饭,我很久没同小程喝酒了”。
“爸!我看看水缸里水还有多少?担了水再陪你摆龙门阵”。
山阳起身去担水去了,勤惠在厨房帮母亲一边做饭,一边说话:“你爸一直在想,山阳不来看我们,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们,在你们耍朋友时撵过他”。
“您看他像不像这种小心眼的人,他知道,事情是他先做得不对,他聪明的很,他知道您和爸舍不得他”。
“我和你爸子女这么多,真的你爸最喜欢还是他,你都感觉的到,子女多了,关键时候才能看出好歹来,当时我和你爸留他下来,总的还是留对了”。
“这件事,他干妈才是一个大好人”。
“好了!缸子满了,又屯了一担水,快去陪你爸摆龙门阵”。
“矿上没干了,你们在哪方干习惯不?”。
\都是在本县境内,条件差不多,只是管的人不一样了,这个时候挖煤干活的人,全部是当地的农民工了,时代不一样了。您外孙程强考上大学,在省城读书去了,您们两老不会用手机,今后有您们老年人用的手机,跟您们两老配一部老年手机,就方便了”。
“菜好了!你们没说回来,所以就只蒸了一点腊肉香肠,你们俩父子,以摆龙门阵为主,我再煮点汤炒两个小菜”。
“老母亲!您也来听我摆龙门阵,摆点外面的新鲜事给您们听”。
“老太婆!把汤煮了,来听小程摆龙门阵,我就喜欢他说话”。
“程厂长!我爸喜欢听你说话二十多年了”。
“这又有什么不好呢,程强考上大学后,他来看您们外公外婆了吗?”。
“来了!来了的!他跟我们说,今后要放假才能回来看我们了,我们看他的时候少一些,一看一个样,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
“他来看您们外公外婆是对的,不过的是,他现在来看您们,都是空手,我们叫他带点东西,他说,外公外婆知道不是他的钱,说到这里,我们回来都没给您们买东西了,五妹!你拿钱给老母亲没?”。
\拿了!我们在厨房做饭时就拿了”。
“拿了就好!程强这次到省城去报名,他的几个姑妈及他姑妈的朋友,把这几年读书的所有费用,都给他凑够了,还有多了,他奶奶又给他买了一台高级电脑,他自己也争气,考上好的大学,实际他读大学,我们就不用出钱了,这次我们一家到省城的一切费用全是他大姑妈包了,他大姑妈还给五妹买了一部手机,她们是有钱人,住的洋房您们两老没见过,我们都是第一次见,我干妈告诉我,她们拿的东西,收下就是,不要客气,但千及不要叫穷,您们听说这些新鲜吧,我干妈,他四个都是闺女,只有当外婆,程强叫她奶奶,她听起很舒服,这是我这样想的”。
\你的干妈,第一次到我们家里来,我就感觉她不简单,感到她当时这么年轻,怎么成了你的干妈?”。
“当时她人不出老,显年轻,实际年龄比我亲妈小两岁。她一直是同情我,她认我的时候,我还在挖煤,她对我们一家人的情,我都给程强说,我这一辈子还不清了”。
“小程!你歇久了,不来看我,我就在想,这个小程是不是在记恨我们,你们耍朋友时,我做过份了”。
\爸您和妈千及不要有这种想法,我们没来看您们,确实是忙不空,不是其它原因,一直家里的大事您都跟我商量,这些都是您信任我,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今后我和五妹都记住,有时间尽量抽时间回来看您们,您老人家千及不要这样想,我们都有程强了吗,只不过您年龄大了,喝酒就像这样喝,以摆龙门阵为主”。
“你不用说,你妈在侧边监督起的”。
“爸!今后不要人监督都一样”。
“小程!我女婿这么多,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老母亲!爸!我们要回去收拾一下,住一晚上,明天我们还要赶过去上班,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