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说的,我认为意思应该是这样”。
“矿上尽量把资金跟你们宽松一点,使你们好招收人,市场经济是大家都要接受的现实,矿上的经济条件也有限,这方面的事你也可能了解一些”。
“我们也会努力的,你们矿领导也尽快把单价定出来,你们的单价出来了,我们招人的单价才能公布”。
“会很快的,是这样的,矿上给你们单价没给你们定,你们肯定没法定”。
程山阳给杨刚,汪潘文说,你们把这个信息放出去,新工作面的现场场管理人员,厂里没定,我们采取任人为贤,主要还是单价确定以后,通知大家去找人,找人确定找到三十人以上厂里可以任他为现场管理人员,而且在找人期间厂里发工资和车费,这个政策信息一出来,很多人欲欲一试,贺勤术的两个舅子也有这方面的打算,本来贺勤术也是青年厂的现场管理人员,他找到程山阳问这件事如何处理?程山阳告诉他:“用人不避贤,就更不避亲了,只要他们有这信心是好事,你也可以帮一下他们的忙,成功了对厂里对他们都是有利的”。
两天后,矿上给青年煤厂的单价也明确了,厂里随即将新工作面的单价公布了,几天后招收的人达到百分之八十,而且大部分是新工人,是第一次入井,三分之一的人,才是有过干煤矿工作经验的人。这时程山阳找到两位副厂长,说道:“发挥你们上次说的作用的时候到了,一是这新工作面的人单独调班,会上着重讲安全知识,二是你们两人近段时间,主要精力放在新工作面,三是动员该工作面,这次来的熟练工有些是亲朋好友,叫大家签一个师徒合同,签了合同在三个月之内由厂里补助津贴费,合同上注明徒弟在合作期间,出了安全问题也要担负一定的责任”。
“好吗!你考虑的周到,这次新上任的两位现场管理,其中有一位是贺勤术的舅子,这个人现场处理故障可能要差一点,但管人是没问题”。
\对的!优势利用好,劣势我们一起加以补充,经过一段时间后,也会变为优势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还有就是来厂的工人,在新工作面获得了效益,向自己的亲朋一介绍,差的百分之二十人员,也在一个月后补充齐全了,由于厂里布置的措施适用,新布置采面虽说条件差一些,但矿上承诺用吨煤单价弥补,对青年厂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很快度过了难关。
一年一度年终到了,一天妹妹山凤来到哥哥家看望嫂子一家人,坐下后说道:“我今天过来找哥哥嫂子商量一下,今年春节,我们兄妹去看看姨妈姨父,一晃好几年没去看望他们,她们会认为我们兄妹忘恩负义了”。
“山凤!我们姑嫂,一晃程强七岁了,我们姑嫂相处八年多时间了,凭我的感觉,我们的关系还是处得不错的,你哥哥同你,你们从小在患难之中长大,你对他应该是很了解的,对别人我不好说,对你哥哥我绝对敢说他不会忘恩的,他时常跟我说起你们小时候到姨妈家去的情境,他哪会忘呢,你哥哥这个人缺点不少,他唯独没这个缺点,你说的春节看望他们事,到时候约好去就是”
“我哥这个人,应该说年份上大我两岁,按月份就大不了两岁,他十三岁就出去打工了,一辈子吃了不少苦,他吃了这么多苦,还是坚持把我供到读高中毕业,其实他只读了初小,他现在干的工作说是初小生,是没人相信的”。
“他这个人做事很努力,所以我父母很喜欢他,如不是这样,他花心哪次,如我父母不原谅他,我们也就没有姑嫂这个缘分了”。
“嫂子!你不说这件事,我绝不会提,今天只有我们两姑嫂,你说个实话,你当时恨我哥是肯定的,但你内心应该还是舍不得他”。
“你问到了,我给你说实话,确实也是这样,你哥哥的事被人晓得了后,做媒来了好几拨,不用说,比你哥强的人肯定有,但我是一个都没同意,我还发誓这辈子不耍朋友了,我父母也不好勉强,你哥聪明,他厚起脸皮先做我父母工作,我父母本来就舍不得他,所以他也就成功了,这件事也好得你哥哥的干妈,所以到现在我都非常感激她,你哥做事很努力,有人说,矿长书记给你哥说话都很注意,我现在工作实际上与你哥哥有很大关系”。
“嫂子!我得走了”
“慌什么?难得我们两姑嫂一起摆次龙门阵,小伟他婆会做饭,等会看你给他起名的侄儿认识你不?”。
“我得一边做饭一边给你聊,你看我现在的工作可以不?你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最大的好处还是程强在吃奶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受到过影响。今天中午你碰到啥就吃啥”。
“二姑!”
“对了!你侄儿我还担心他不会喊人”。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程强都回家了”。
“你哥哥上班时间没个定时的,大部分还是能够准时回来,你看刚刚谈到他就回来来了,你早一点谈,他就早一点回来了”。
\爸爸!吃饭了!”。
“山凤!你看这就是有儿子的优惠好处”。
“快来吃饭了!我们没等你了,今天来,是和你跟嫂子商量,过年去看望姨妈的事,我们一直这么多年没去看望过他们了,我和嫂子说,她会不会说我们忘恩负义,同嫂子摆了一上午龙门阵”。
“你们俩姑嫂说哥哥的怪话没”。
“你心眼好小,辛的好程强还小,如他懂事了,你这个爸爸的榜样作用怎么起?”。
“你有怪话值得我们说吗?如果有,你才会担心有人说”。
“今天青年煤厂出怪事了,父子挖煤为了争磄子发生争执,还好只是发生了争执,设发生其它事情,以前年轻时在五,七煤矿挖煤听说过,两爷子为一砣煤炭打架,只是听说而已,今天这个怪事出在我们厂,如果说出在别的地方,我可能还不相信,我一天正事都搞不赢,还要解决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哥哥!什么叫磄子,这种事你怎么处理,儿子都挖煤了,老子岁数有多大了?”。
“儿子!收碗,爸爸同二姑说话,说磄子你不懂,白文新就知道了,就是挖煤的工作面,两父子挨着的,老子四十多岁,儿子二十来岁,这算正常的吧,有什么解决法,现场有管理人员,劝开了,出班在办公室,我批评儿子,说他,他是你老子,他干不得了你还得供养他,外人你可以不让,你老子都不让,在哪里别人只会批评你,就算你有理,听说你娶了老婆与你爸分了家了,分了家他还不是你爸”。
“结果还是儿子给老子赔理,现场管理员,在下一班肯定把他父子调开了,父子不能挨在一起,当时现场管理人员的本意想到他们是父子,挨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哪晓得搞个笑话出来,儿子走了,老子后走,我又说老子,小时候你拿给他吃,拿给穿你都舍得,又有好大个便宜让不下,就算让了也没出外,老子过后他还是认为自己冲动了,不该这样做,山凤你们不晓得,以前旧社会有句古话说的是,“煤炭王,武业找来和气吃”,唱戏的,\和气找来,武业吃”。说的是煤炭工人在井下争一砣煤炭打架,出井吃饭争到开钱,唱戏的台上演的是夫妻一家人,下台吃饭各开各的。今天讲这个故事,给你们开了一个眼界了吧”。
“你今天讲的这个事,不是出在你自己单位,你肯定认为是别人编的笑话”
\说点我们自家事,看望姨妈的事就定在正月初二吧”
一半是没发生什么事,时间就过的快,时间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二,山阳兄妹带着儿子两家人乘公共汽车,当年兄妹蹲着身子买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到了镇上,兄妹俩买好祭品,因外婆己去世,还有一个妈妈哥哥也葬在离外婆相邻地方。
哥哥告诉山凤:“我们兄妹不但买给姨父礼物,各买各的,就连烧给外婆,舅舅的祭品也要各买各的,不是哥哥小气,这样才显得我们当晚辈的诚意”。
“我知道!这点道理书本上没教,要是教了的话,我的书比你读的多,好了,办好早点去,姨妈才好准备我们午饭”。
“就你哥哥的话多,你看白文新的话就没你多,也没哪个说他是哑巴”。
一行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到了姨妈家,姨妈,姨父看到山阳兄妹非常高兴,这时姨父的父母己去世,两个姑姑也出嫁了,五个表弟表妹也长大成人了,今天大表弟也把未婚妻带来了,姨父说:“今天你们俩兄妹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大团圆了,其实山阳,山凤我同姨妈早就把你们当成我自己儿女看待了,你们来了,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大家一起动手,帮你姨妈办生活,中午我们父子好好干两杯”。
“山阳!我跟你姨父几十年的夫妻了,今天第一次见他这么高兴,你们可不要扫他的兴”。
“姨父!您高兴了,我们大家都高兴,我同山凤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办了转来,立即加入到做生活队伍里来”。
“你一说,我知道了,你说的什么事了,应该的,外婆小时候太疼爱你俩兄妹了,快去,该你们干的活,跟你们留着”。
山阳兄妹带着一家人来到外婆坟墓前。山阳动情说道:“外婆你当年最心疼的外孙带着外孙媳外孙女婿重孙子来给您拜年了,程强,小伟来给祖祖磕头。
然后又去给舅舅也上了坟,转来后立刻加入到办生活的队伍中来了。人多做起事也快,不一会,一顿丰盛的年饭就制做好了。
这天是山阳兄妹,有史以来过得最畅快的,一个亲人欢聚的春节,开饭前不善言辞的姨父,也讲了一番热情洋污话,他说道:“今天我们家是最高兴的一天,他们兄妹全到齐了,我的两个姨侄孙,也到了,刚才他们姨婆说了,几十年了,是她见我最高兴的一天,平时我不喝酒,今天破例喝一杯,两个小孙子,把饮料端起,陪姨公干杯!”。
“我做为今天在场的,我们这一辈人的大哥,我也讲几句话,增加一个气氛,刚才我们姨父说了,他一直都把我们兄妹当儿女一样看待,我们兄妹也从姨妈姨父这里找回了父爱母爱,所以我就以儿子身份带着你的儿媳孙儿敬您和姨妈健康长寿,晚年幸福!”。
听到山阳这样一说,勤惠端上饮料把程强喊到一起也一起敬上姨父姨妈。
随后每个人都依着顺序轮番敬酒,尤其几个同辈人更是尽情尽兴而欢。
午歺后,山阳对姨父姨妈几个表弟表妹说道:“今年春节我们大家过的很开心,记住今后我们大家都把时间计划好,到时就回来,使姨父姨妈都高兴开心,我们同以前打单身没有家庭不一样了,回去假期一过又得忙公事了,明年再见!”。
分手时,姨父说道:“山阳!姨父记住了你说的话”。
山阳兄妹当天也就乘车返矿了,在车上山凤对哥哥说道:“我们也长大了,有了工作成了家了,姨父他们也老了,今年这个春节也许就是他们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是这样的,所以分手的时候,姨父他要对我说哪句话,他知道我对几个弟妹还是有号召力的”。
这时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白文新说道:“大哥有这个号召力,就每年的正月初二就把这个日子定下来”。
\这有何难,明年说好就是,除非常特殊情况除外,必须参加”。
“几年后又会怎样,有时计划没有变化大,而且几个弟妹都到了谈婚论嫁年龄了,只能是尽力而为了。明天我们回老家,带程强去跟他奶奶上坟”。
“你们去,我们改天去,明天我们要去跟白家给老人上坟”。
“对!应该这样,你嫂子现在也就依我们姓程的了”。
“封建思想!你信不信,我要将我儿子改姓贺,现在法律都是这样定的”。
“嫂子!这样可不行”。
\我搞忘了,你也姓程,这是说笑的,嫂子不会这样做的”。
回到矿上己到了吃晚饭时间了,山阳说,今晚上到程强外婆家去蹭一顿,一并将春节孝敬他们钱拿给他们”。
“过春节没带礼物,跟你老子的酒也没买”。
“这很好办,一是去买,二是直接将买礼物变成钱,只不过将买酒的钱单独送给我爸”。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买礼物的钱由你送给你妈,买酒的钱由我送给岳父,程强!到外婆家吃饭好不好?”。
“好哦!到外婆家吃饭了!”。
到了岳父家,岳母见外孙到了,“程强娃!你不到外婆家里来,你不想外婆外公吗?”。
“想得很!我要读书”。
“你撒谎,星期六星期天也读书吗?
“好好跟外婆说,下次一定记住了,一定来看外婆,妈!这是过年孝敬您们俩老的钱,这是讨年给您们买礼物的钱,今天上午就乘车到他姨妈去了,所以没买成礼物,拿钱给您,辛苦您自己去买一下,给爸买酒也等他自己去买”。
“说起酒,才想起你们一家人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正好没吃,程强小乖乖!你怎么不喊黄呢?在外婆家你还客气,贺老头!快把你们的酒拿出来,陪你女婿喝酒了,你爸从你们当时耍朋友起,他就喜欢小程来,来了就好喝酒”。
“您还说,我爸就这一个爱好,你就不能不管这样紧吗”。
“这你又寃枉我了,你问他,自从小程说了我后,我就没管过他喝酒了,只是提醒他少喝点,他主要是他俩父子喝起才起劲,他与你哥哥都不这样,你看这不又喝上了”。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摆龙门阵,所以才起劲,妈!我的几个兄弟呢?”。
“他们也长大了,老九耍朋友了,在他女朋友家去了,说到这里你的十一兄弟,喊的一娃也到了上班的年龄了,他程哥当厂长,跟他安排个工作不难吧?你爸可能都要跟他说这个事”。
说到这个事,一娃就回来了,程强看到舅舅回来了,放下碗亲热招呼舅舅,舅舅太多,清不到排行,只喊舅舅了。
“一娃!快来喝酒”。
“快来喝,正同你程哥谈你上班的事”。
\好吗!我只喝一杯,平时我滴酒不沾的”。
“一娃!程哥问你,想上班不?
“怎么不想,我的朋友都说,有个姐夫在当厂长吗,找工作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程哥问你想不想干活了,听你五姐说,你的左手小时候受过伤,可能干活不怎么方便”。
“是有这个问题,不是早就找你说了,你在这个问题上,给他找一个适合他干的活就行了”。
“好吗!不过他这这个特殊情况,要等机会,到时我会通知你,你也不要急”。
“晚饭后,在回家的路上,贺勤惠问道:“我弟弟一娃的事你怎么安排?”。
“不是叫他等吗,正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所以才叫他等,老丈母,老丈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