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的‘嚣张霸道’,试炼者们不喜欢。
怪物的吞食人类,更是让试炼者们恨之入骨。
而现在,两个令他们都感到无比讨厌的家伙要遇到了一起,实在是一件让人无比开心的事情。
哪怕其中的做法,有些违背他们的观念。
“去看看?”
看到被几个落后的试炼者,引开的怪物,奥格登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打量着同样停下来的菲茨。
后者没有回答,却是直接向着怪物离开的方向而去。
奥格登笑着跟了上去。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试炼者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和怪物的距离上,有远有近而已。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秦然出丑了。
秦然是强大的。
这一点他们承认。
仅仅依靠着气息就让他们不敢妄动,怎么会不强大。
但眼前的怪物却是更强!
不说那令人惊诧的雪浪,单单是食物链高端的气息,就足以让这些惊魂未定的试炼者们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秦然没有怪物强。
所以,秦然一定会狼狈不堪。
同样狼狈不堪的试炼者们,很希望看到这一幕。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刚刚被击溃的自尊才会好受一点。
甚至,他们恶意的猜测,这会不会是圣堂的考官,特意的报复着秦然。
卑劣的思想,让他们的观念都开始变得扭曲了。
不过,他们之中谁都没有现。
可这样的一幕却全都被尼西尔看到了眼中。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该死!该死!”
“混蛋斯穆特,你又搞砸了一切!”
尼西尔看着水晶球内显现出的景象,整个人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然后,他马上以担忧的目光看向了秦然那里。
并且,大脑飞速的转动起来。
他不希望秦然出事。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很简单,如果秦然出了事的话,他以后就没有脸面对妮凯蕾了。
所以,他必须要保证秦然的安全。
但‘雪兽’又怎么会是好对付的?
“管不了了!”
尼西尔一咬牙,就准备动用自己的底牌了,可接下来水晶球内出现的一幕,却让他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尼西尔惊呼着。
不单单是尼西尔这样。
所有看到眼前一幕的试炼者,都出了这样的惊呼。
因为……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
嘎吱!嘎吱!
也许是因为囫囵吞下了不少试炼者后,怪物的肚子并不是那样的饥饿了,它开始细嚼慢咽了。
可这让被追逐的试炼者们越的恐惧了。
肌肉、骨头被嚼烂的响声,好似摧魂的魔音一般侵入到了他们的耳朵中。
鲜血、碎肉从那怪物的嘴中溅出,将白色的长毛染红,碎肉挂在胸脯上,让看到的试炼者肝胆俱裂。
一个接着一个。
当最后一个试炼者被嚼碎了后,怪物来到了秦然的木屋前。
它敏锐的嗅觉告诉它,这里有着食物。
野兽面对食物会是什么态度?
自然是冲上去撕咬、吞噬。
眼前的怪物就是这样。
之前被吞掉的试炼者足以说明这一点了。
现在也不例外!
吼!
裂开了满是锋锐尖牙的嘴,怪物准备继续它的猎食之旅了,可就在它准备扑出去的一瞬间。
天地变色!
白色的冰天雪地被黑暗所覆盖。
黑色如墨。
深邃如狱。
一股远比怪物更加暴虐的气息,在黑暗中冲天而起。
怪物悚然一惊。
追逐而来的试炼者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后退不止。
他们感受到了危险。
而怪物?
野兽的本能,让它远远比试炼者们感知到的多。
怪物下意识的停下了扑击,以兽瞳查看着周围的黑暗,可这种远超自然的黑暗,却根本不是肉眼可以看破的。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一股危险感从怪物的心底浮现。
这让眼前的怪物烦躁、不安。
它连连嘶吼,想要恐吓自己的敌人。
可完全的没有用处。
天地间的黑色,无声无息的翻滚着,一片死静。
不仅颜色消失了,只剩下黑暗。
就连声音也没有了。
静!
静到让人慌。
怪物继续的嘶吼着,它需要这样做来给自己以勇气。
然后,它只能看到黑暗的兽瞳中,看到了紫色。
一抹紫色的闪电。
天雷崩现,直直劈下。
轰隆!
雷电的速度有多快?
怪物完全的没有任何躲闪之力,就被击中了。
它没有立刻毙命,似乎毫无损。
这让野兽的怒吼越的高亢、嘹亮了。
但下一刻……
它足以抵挡普通刀剑的白色长毛开始变得黯淡无光。
它能够轻易撕裂冰天雪地中岩石的爪子开始脱落。
而它能够奔跑三天三夜都不会有任何异样的身体,开始觉得疲惫。
疲惫到它恨不得它马上就睡去。
不过,野兽的本能告知着它不能够这样睡去。
因为,一旦睡去就是死亡!
怪物抗争着。
但这样的抗争实在是无力。
当‘懒惰’打着哈欠出现在怪物的身旁时,本就摇摇欲坠的怪物,没有任何停歇的就陷入到了睡眠中。
而就在怪物进入睡眠的刹那,它的身躯开始腐朽。
似乎经历了千万年的时光的洗礼。
生命的气息远离它而去。
只剩下一具随风而化的尸体。
呼!
黑色翻滚,既好似雾气、又好似光芒。
以比出现时更快的速度消散了。
当风吹过时,最后一丁点黑暗消失了。
连带着怪物一起。
没有了黑暗的阻挡,试炼者们看清楚了。
可除去地面残余的痕迹外,试炼者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如果不是有人死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甚至以为这是一场幻境。
但地上的透明箱子,箱子内的两支卷轴却告知着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吱呀!
远处那个看起来最多只能够算是平整的木屋门打开了,门前的积雪丝毫不能够阻止房门的开启。
白色被木门堆积着,向着一旁而去,被夯实在侧。
然后,秦然缓步的走了出来。
顿时,所有试炼者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接着,他们随着秦然的走进而后退。
一步。
两步。
三步。
……
当秦然越来越靠近那透明箱子时,试炼者们就越犹豫,
而当秦然真正意义上的站到那个透明箱子边上时,一些试炼者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未完待续。)